“我沒有覺得你輕浮啊。”“但我老想著你……”他笑道,“我覺得自己快變態了。”我也笑了起來:“變態有什么大不了的!”“啊。”楊舟愣了愣,似乎是沒想到我會這么說。他幫我座椅調整了回去,我揉了揉他的頭,說:“你冷靜了嗎?”“嗯。”“那回家?”“嗯。”小黃在值班守夜,聽見是我們的腳步聲后小聲“汪”了一下,然后縮回窩里睡大覺。楊舟把房間里的空調打開,我沖了澡出來很舒服,他任勞任怨地拿著毛巾幫我擦頭發。“我上樓了。”我對他笑道。“好。”他也去沖澡。我睡進被窩里,他趁我沖澡的時候幫我開了電熱毯,又塞了個熱水袋,現在被窩暖暖的,我一進去就很沒出息地發出了一聲舒服的嘆息。現在是冬天了,我勉為其難地開始穿t恤睡覺,不再光著上身。楊舟在樓下洗澡,我能聽見傳來的微弱水聲。過了一會兒,他洗好了走出去。我根本睡不著,便掏出手機給他發消息。我:【睡不著。】他回得很快:【睡不著下來。】我:【不下去。】小羊:【那我上來。】我:【你別上來。】小羊:【那你想怎么樣呀?】我:【不知道。】小羊:【那我陪你聊天。我發現我平時都不怎么跟你網上聊天。】我彎起了嘴角。的確,他也沒什么特別的需要跟我網聊,畢竟天天都能見著。我們似乎直接跳過了那些在網上兩個人說廢話的階段。不過……深更半夜聊天實在是太容易聊歪了,讓我又有點兒燥熱起來。我:【不聊了。】小羊:【你怕了!】我:【再聊下去容易擦槍走火。】小羊:【那最后幾句。你生日是不是這個月?】我:【嗯,快到了。平安夜。】小羊:【真的?哇塞!那我得給你過生日。】我:【我不過生日,不用特地準備。】小羊:【不行。】我:【是不是你自己想玩……】小羊:【嘿嘿。】
我是真的不過生日,頂多在生日這天,我會自己下碗面條吃。舒悅倒是每年都記得,但她也不會陪我,因為那天是平安夜,所以一般她都在外邊兒玩。如果一個人的生日是在某個節日,那是挺好記的,但也會變得有些孤獨,畢竟大家都會在那天有其他安排。我:【你別搞那些奇怪的驚喜,我倆單獨吃個飯就行了。】小羊:【放心,乖乖老婆。】我:【誰是你乖乖老婆……】小羊:【你啊。】小羊:【你是啊,小然。】 平安夜的禮物我唯一上過的生理課是在初二那年。那堂課老師根本不怎么講,但就算不怎么講,其實大家也都知道內容是什么。青春期嘛,誰都有過。在青春期的時候,恐怕就連看那些冰冷且沒有溫度的專有名詞都會不好意思,大部分人的生理課知識也一定不是在課堂上完成的。比如有些人是看小說,有些人是看電影,有些人是無意中撞見了什么,有些人是通過朋友。但是初中的那節生理課給我留下印象倒不是老師什么都沒說,而是她從頭到尾只放了一部有教育意義的生理課知識片。這片拍的極其抽象,在講到“男性生理現象”這一部分時,攝影師開始莫名其妙地玩起了意識流——他不知道對準了什么東西,鏡頭模糊掉主體,然后這玩意兒便開始變得十分抽象。堪稱史詩級的教育片災難情節。說真的還不如全部馬賽克個徹底,我可以自由想象。不知道過去這么些年,學校到底有沒有把這離譜的片子給換掉。而我現在在面對一些需要重新學習的事情。學習之神……應該是真的會懲罰一些不學習的人……通過一些手段,我找到了幾部gay片,抱著學習的精神我認真地看完了。說實話,這事可能沒有我想得那么簡單,我還是有些大意。那幾天我都有些心不在焉,楊舟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估計是在忙準備怎么給我過生日,于是他也沒有發現我的異樣。為了安全起見,我還是準備再提高一下閱片量。越看越離譜。越看越挑。越看越覺得所有的畫面都是演戲居多……不看了。還是去買點工具。為此我特地去了一家遠一點的超市,拿了幾盒安全套去結賬。“哦,還有這個。”我掏出一罐口香糖,免得讓收銀員誤以為我是只買安全套的色鬼。付錢的時候我又沉默了,套的價格比我想象中要貴。省著點用吧。就這么決定了。那幾盒安全套被我放在抽屜里,連塑料袋都沒扔,直接塞了進去。度過了那不安分的幾天之后,楊舟還是什么也沒發現。我觀察了一陣,覺得自己的興致也快消散得差不多了。也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