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節(jié)晚會這天孫墨齊忙壞了,從早上開始就在幫忙搬道具布置舞臺,一直到活動開場,終于可以去找甄淖了,結(jié)果好兄弟韓渡江又塞給他一個相機,讓他幫忙給妹妹韓渡海拍照。“這個我?guī)筒涣耍疫€有事。”“哎好兄弟別這樣,我新買了個超好玩的vr游戲,到時候借你玩幾天。。”孫墨齊把相機推回去,說:“我真有事……”韓渡江開始打感情牌:“我要不是沒空我肯定自己去拍了,我妹人生第一次上舞臺,我這個當(dāng)哥的比她還激動,但我這不是學(xué)生會事兒太多忙不過來嘛,只能麻煩我最信任的你了。”孫墨齊說:“你找別人幫你吧,我真的有事。”韓渡江態(tài)度強硬地拽住他:“不行,其他人我信不過,我知道你會剪視頻,拍出來的東西肯定也不會差,真的真的拜托你了!我妹就一個現(xiàn)代舞,很快就拍完了,拍完了我讓她請你吃飯!”孫墨齊瘋狂擺手:“吃飯就算了,如果可以的話讓她哥少麻煩我就行了。”韓渡江給了他一拳,“喂,我是拿你當(dāng)兄弟才麻煩你的,一般人敢靠近我妹我都得給他踹飛了去。”“行了行了,你快去忙吧,先說好這是最后一次了啊。”孫墨齊拿過相機,又看了一眼時間,只想著快點結(jié)束然后去找甄淖。中途孫墨齊還給甄淖發(fā)了個消息問她在做什么,甄淖沒回,她也沒辦法回,因為她被幾個人按在地上,逼她承認自己偷了柳絮幾百塊錢的口紅。柳絮很重視這次演出,這段時間沒找甄淖的麻煩都是因為在練琴,盡管如此她依舊彈得不怎么樣,甚至譜子都記不住,但徐淵向她保證過,說他們一定會拿獎。為了在一眾學(xué)生中脫穎而出,她特意讓媽媽給她租了昂貴的禮服,徐淵還幫她請了一個化妝師過來,專門給她一個人化妝。距離節(jié)目開始前一個小時她就已經(jīng)開始準(zhǔn)備了,結(jié)果剩二十分鐘的時候禮服還沒送來,這時候化妝師又說自己忘了帶口紅,問柳絮自己有沒有合適的色號。柳絮將自己的包包拿出來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最貴的一只紀(jì)梵希不見了,當(dāng)場發(fā)飆,她的小姐妹們在化妝間里翻箱倒柜,最后又跑到隔壁準(zhǔn)備室里找。彼時甄淖正躲在角落玩手機,她對表演節(jié)目沒有興趣,于是跟班長申請和李炙一起在準(zhǔn)備室里管道具。趙亦晨走進來的時候,她手里恰好拿著一支口紅把玩,那是晚會開始前楊琪琪塞給她的。雖然她總是打扮得很土,可也會對化妝品感到好奇,李炙剛剛出去了,她忍不住拿出來看了看,還沒來得及打開蓋子,一只手伸過來搶走了它。“果然是你!是你偷了柳絮姐的紀(jì)梵希!”甄淖嚇了一跳:“什么……我沒偷,這是我朋友給我的……”趙亦晨語氣輕蔑:“就你也有朋友?你朋友恐怕也和你一樣是個土包子,根本不可能買得起這么貴的口紅!”甄淖:“這個口紅不貴啊……”趙亦晨根本不聽她說什么,拖著她來到柳絮面前。“柳絮姐,又是甄淖這個腦殘在搞事,她就是誠心不想讓你拿特等獎,故意找你的麻煩!”甄淖掙扎了一下,奈何她們?nèi)颂啵荒茉俅无q解:“我今天根本沒有進來過這里,不信你們可以查監(jiān)控。”趙亦晨抬高下巴,說:“你沒進來這里,但你一直在隔壁啊,這兩間房中間是連通的,你不會裝不知道吧?”甄淖表情迷茫:“我真的不知道,我是第一次來這里。”坐在椅子上的柳絮根本沒空聽甄淖狡辯,她擰著眉瞪了甄淖一眼,眼神兇狠至極,她擰出口紅往嘴上涂。“等我表演完再來收拾你——啊!cao他大爺?shù)模趺词前疟确郏浚v人,你敢耍我!”柳絮大叫起來,猛地將口紅砸到甄淖身上,甄淖嚇得往后躲了一下,埋著頭不敢看柳絮。“趙亦晨,你的口紅呢,先借我用一下……不對,禮服呢,趕緊打電話給服裝店問問啊!”柳絮頂著半成品的妝容急得火燒眉毛,趙亦晨從隨身小包里取出自己的口紅遞給了柳絮,柳絮拿在手里時便覺得有哪里不對勁,擰開涂了一下,又看了一眼瓶底,這不就是自己常用的那一只嗎?!柳絮頓時變了臉色,她站起來,怒氣沖沖地扇了趙亦晨一巴掌,變故發(fā)生得太快,所有人都嚇了一跳。趙亦晨捂著臉,滿臉不可置信,“柳絮姐,你……”“啪!”柳絮咬牙切齒,又狠甩了她一巴掌,趙亦晨兩邊臉都腫了起來,卻也不敢哭,結(jié)結(jié)巴巴地解釋道:“柳絮姐,我也不知道它為什么在我口袋里……”
“你不知道?呵,趙亦晨,你裝什么裝,你不就是嫉妒我可以睡你表哥,嫉妒我有機會去松明高中,所以才搞這些小動作想看我出丑,你真把你柳絮姐當(dāng)傻子么,嗯?!”她掐住趙亦晨的下巴,用力到指甲嵌進肉里,甄淖看得膽戰(zhàn)心驚,下意識往后躲了一下,卻不小心碰倒了一根架子,架子的衣服掉下來,將甄淖埋在了里面。空氣突然安靜下來,甄淖看到一雙踩著高跟鞋的腳走了過來,她躲在衣服堆里大氣都不敢出,而柳絮走到她面前彎下腰,從地上撿起一張信封。這樣的信封,甄淖腳邊還有一大堆,是從衣架上的帆布包里掉出來的,看著那些眼熟的信封,甄淖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預(yù)感。就在這時更衣室的門被人推開,所有人的注意力又轉(zhuǎn)到了門口。趙鋯玉吊兒郎當(dāng)?shù)刈哌M來,看著柳絮只穿了一件吊帶,他撅起嘴唇吹了段口哨。“喲,怎么穿這么少,快到你了,還不換衣服嗎?”他走到柳絮身邊,旁若無人地攬住她的腰,看到她手里拿著信封,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