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白眼狼、吃里扒外,或是說她要改姓去做孫家的孩子。
總歸她里外不是人很久了,也沒什么可說的。
甄琴說:“你也別給我裝委屈,自己跑到市里一個人住一個人上學,我給你請保姆就是為了讓你專心學習,結果你看看你現在,不說年級排名吧,你們班六十個人你都能考五十幾名,我沒讓你去學什么興趣班,只專心做這一件事你都沒做好!”
甄淖言語蒼白地道歉:“對不起,媽媽?!?
甄琴看著她那要si不活的樣子更加來氣:“我給你的生活費你就拿去買衣服買化妝品,不好好吃飯,整天吃泡面,真是活該你貧血,一棵樹都能把你嚇暈。甄淖,你真的讓我失望透了?!?
甄淖咬了咬嘴唇,愧疚地低下頭。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打開了,門外走進來兩個人,兩個人都穿著西裝,不過其中一個是學院式西服,臉龐稚neng,五官長得和甄琴極像。
“媽媽,你怎么又來醫院了,哪里不舒服嗎?”
徐淵在變聲,嗓子啞得像鴨子叫,甄淖看到他,立刻滑進被子里裝睡。
徐淵也無視了甄淖,粘在甄琴身邊說話,鴨子似的聲音非要夾出乖巧的味道。
“媽媽,我這次月考又是年級第一,你準備獎勵我什么?”
甄淖在被子里翻了個白眼,抓起被子捂住耳朵。
徐毅走進來拍了拍徐淵的肩膀:“又不是第一次拿第一,怎么還賣起乖來了。跟姐姐打過招呼了嗎?”
徐淵瞥了瞥嘴:“我沒有姐姐。”
甄琴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蠶蛹,又看了一眼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兒子。
養二胎就沒有不偏心的,至少她做不到。兒子長得漂亮,成績優異又上進,連那gu小驕傲的勁兒也和她小時候如出一轍,生了徐淵之后,她的的確確對兒子更上心一些。
想到這里,甄琴心里也生出一些愧疚,她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說:“好啦,這次出差帶你一起去,行了吧?學校那邊我也會幫你請好假,不過行李你得自己收拾?!?
又轉過頭對床上的甄淖說:“回家住還是繼續讓陳阿姨回去照顧你,自己選一個吧?!?
徐毅推了徐淵一下,徐淵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而后在他的眼神示意下,不情不愿地對著病床的方向說了句:
“嗯……姐,要不你還是回家住吧,家里人都挺擔心你的。”
那聲姐叫得別別扭扭,徐淵擰著眉,表情難看得要si,說完之后立刻補刀:
“是我爸叫我說的,回不回隨你!”
說完他就出了病房,似乎很不樂意和甄淖呆在一起似的。
甄琴和徐毅又說了些什么,大約也是勸甄淖回家住,甄琴一直以為甄淖是因為十四歲那年的事才一直和她鬧到現在,那時候她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現在也仍舊不覺得。
再提起那個名字的時候,她的聲音里依舊充滿蔑視,她說:“如果你還是因為姓孫的臭小子和媽媽鬧脾氣,那我今天就再跟你說一遍?!?
“只要你還是我甄琴的nv兒,你就別想再跟他聯系!”
甄淖堵著耳朵也還是聽得到,她沉默以對,就讓他們都去誤會,誤會她是因為孫墨齊才不肯回家。
甄琴見甄淖油鹽不進,氣得再次丟下她走了。
病房里安靜了下來,甄淖聽到有兩道腳步聲一起離開,蜷在一起的身t也終于放松了下來,一張憋紅的小臉鉆出被子透氣,病房里的氣味很難聞,過了一會兒,她再次把鼻子埋進被子里。
她的眼眶shsh的,卻沒有哭。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從家里逃出來兩年了,可過去的y影依舊籠罩著她,她努力地想要擺脫它們,可是努力了這么久,最后發現收效微乎其微。
看來徐毅的手段確實很高明,她根本逃不出他的手心,哪怕他已經不再觸0她的身t,可是那些被觸0出的痕跡,已經深深烙在了她的身t上。
那一定是b燒傷后留下的疤痕還要丑陋千百倍的烙印。
她就這樣睡了過去,鼻子只能呼x1到很少的空氣,很快就憋得滿臉通紅,幾分鐘后,一個人推開門走了進來。
松明私立高中的校服設計得很合身,穿在徐淵身上像貴族的王子。學校里的nv生都這么評價他,但是他不知道真正的王子會不會像他一樣。
盯著自己同母異父的姐姐窒息泛紅的臉龐發呆。
甚至b0起。
“惡心的家伙。”
小的時候,甄淖經常這樣罵他,他們還會打架,鬧得水火不容,全家人都以為他們肯定恨透了彼此。
但他們不會知道,徐淵青春期的第一次夢遺,夢到的是他的親姐姐。
徐淵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有個姐姐,兩個人還沒正式見面前,徐毅總在他面前提起甄淖。
“小淵,以后要好好跟姐姐相處,知道嗎?”
“爸爸,姐姐在哪里呢?”
徐毅0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