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墨齊:好,那就這么說定了,不過你們體育課這么水的嗎,可以自由活動二十分鐘?
孫墨齊:好的,晚安。
孫墨齊:/趴趴狗
甄淖瞪大眼,不敢相信孫墨齊自己一個人在聊天框里自言自語了這么久,可是她反復看了幾遍,又覺得不對勁。
孫墨齊的聊天框中間很明顯空了幾道,像是被人刪掉了一些對話,可是她根本不記得自己回過孫墨齊,因為她根本還沒想好要不要去見孫墨齊。
難道說她是夢游的時候回的信息嗎?
這也太詭異了吧,甄淖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尤其是現在家里除了她沒有別的人,聯想到那個噩夢,還有周五那天中午,在準備室聽到別人議論她的話。
甄淖現在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患了什么精神病。
止疼藥生效了,她裹著毯子慢慢走回樓上的房間,看到床上觸目驚心的紅色血跡,還有那只丑丑的粉色小狗,甄淖頭疼起來,最后選擇在窗邊的塌塌米上將就一晩。
她鋪了一些衣服在上面,躺上去的時候才聽到雨打窗戶的聲音,隔壁的鄰居在窗戶上裝了鐵皮窗沿,雨滴砸在上面,啪嗒啪嗒地響,甄淖不厭其煩,起身找耳機。
耳機在床邊,拿起來一看,居然進水了。
因為是頭戴式耳機,樣式有些夸張,她從來沒有戴出門過,房間里也沒有看到水杯,怎么會打濕呢?
甄淖拿著耳機,恐懼不已,她不敢關燈,小跑著縮回塌塌米上,拿起手機外放音樂,準備就這么睡過去。
不知道是因為太累還是安神香薰太好用,甄淖在又害怕又難受的情況下,依舊很快睡著了。
床上那只小狗玩偶的眼珠閃爍了幾下,活過來了似的,死死盯著甄淖蜷縮的背影。
眨眼間,時間來到了周三,甄淖渾渾噩噩度過了兩天,不知道是因為太累了還是因為在經期,她變得很貪睡。
她和楊琪琪說了周六晚上的怪事,楊琪琪卻一臉嚴肅地摸著她的腦門兒,“甄淖,你發燒了嗎,怎么都開始說胡話了?”
“我沒有開玩笑,琪琪,你那天到底干嘛去了,我給你打電話,接電話的為什么是個……男人。”
“那是我爸爸啦!你不是知道嗎,我晚上都要上交手機的,誰像你啊,一個人住,沒人管,想玩多久要多久。”
甄淖還是覺得哪里不對勁,她還想再問,就在這時體育委員來到教室門口,招呼大家下去跑步,甄淖猶豫著要不要跟體育委員請個假,楊琪琪又先她一步開了口。
“體委,我想請個假,來月經了!”
“!琪琪!!”甄淖一臉震驚地拽住楊琪琪,張榆也一臉尷尬,他擺了擺手,語氣很不耐煩。
“好了好了知道了,女生就是麻煩。”
說完他就招呼剩下幾個同學一起下樓了,最后幾個人走的時候還用奇怪的眼神看著甄淖,甄淖羞得恨不得找個縫鉆進去。
“楊琪琪,那種話你怎么能……怎么能說那么大聲,而且張榆是男生,你這樣,我以后怎么面對他們啊!”
甄淖都快哭了,楊琪琪卻翹著二郎腿,一臉無所謂。
“有什么大驚小怪的,不就是月經嗎,女生都會有的生理現象而已,你別想太多。”
“你!”甄淖被氣得不行,她站起來又坐下,憋了好久還是問了出來:“那用我的手機回孫墨齊信息的也是你吧?”
楊琪琪挑眉:“誰?”
“你別裝了,刪信息都沒刪干凈,我都看到了,我根本沒回孫墨齊,你卻約他體育課的時候見面!”
甄淖越說越激動,臉都漲紅了。
楊琪琪一臉莫名:“甄淖,你真的沒病嗎?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么,我什么時候用你的手機回孫墨齊信息了,我最討厭他了,怎么可能替你約他見面。”
甄淖簡直不敢相信,她都要哭了:“楊琪琪,你太過分了,你隨便動我的東西,還要罵我有病!”
楊琪琪的表情突然也嚴肅起來,她站起來睨了甄淖一眼,眼神冷冽。
“甄淖,我還沒有卑鄙到去做那種偷雞摸狗的事,別是你自己想見他,約好時間了又后悔,才怪到我身上。”
“我沒有!”
楊琪琪似乎懶得和她爭辯,轉身出了教室,甄淖不想和楊琪琪鬧脾氣,她想追上去說清楚,卻在出教室的時候撞上一個人。
兩個人差點摔倒,還是對方扶了她一把,甄淖一邊說謝謝一邊想繞開他,那個人卻拉住了她。
“腰還疼嗎,我帶了便攜熱敷袋。”
居然是李炙。
甄淖抬起頭,露出一張泫然欲泣的小臉,李炙心跳漏了一拍,迅速松開手。
“如果還疼的話,可以跟我去廣播室,那里很安靜。”
甄淖看了一眼李炙身后,楊琪琪早已經跑得沒影了,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賭氣,竟真的跟著李炙去了頂樓的廣播室。
確實安靜,畢竟隔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