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
梁辭也不知是有意無意地問了我一嘴,我想起來他是哥哥那邊的親戚,胡亂打岔過去了,還問他去不去參加周末的婚禮。
梁辭說:“欸,是你堂姐的婚禮吧?她家跟我家好像沒啥來往。”
家里親戚多,其實我認識的也沒幾個,這位堂姐先前祭祖的時候見過,是大堂伯家最小的女兒,比我大不了幾歲。她遠嫁去了南國,所以這回家里是包機去參加婚禮,專給她撐場面。不過我們應該不用,周五晚上搭爸爸的專機去就行了。
周五放學,萬有霖纏了我許久才罷手。等我上了車才發現竟是哥哥親自來接我。我有些詫異,聽他說不回大宅了,我的東西已讓方伯收拾打包好,直接上飛機就行。
等到了機場,爸爸早已等著我們了。
我好些日子沒看見他,只聽說他極寵愛那個新女友,情場得意人都似年輕了好幾歲。這時看見他倒不盡然,滿臉倦色像有什么心事。才說了沒幾句就要登機,等起飛后我便拿了作業出來,他們也商量起事來。隱約聽了幾句據說總司的一個高官去國不知怎么沒了消息,也不知是卷款私逃了還是被人暗害了。說是私逃了吧,他國內的產業俱在家人也仍舊照常生活,說是被人暗害了吧,都過了一周了也沒半點消息。
顧叔又說起p城的事,說五老會的人最近不安分,我正聽得起勁,他的話頭叫哥哥打斷了。
我忍不住抬起頭,哥哥正看著我,問:“渴不渴,一路過來也沒看你喝水,要可樂嗎?”我心里清楚他多半是不希望那些事情被我聽去,便從善如流接了可樂來喝。
爸爸看著我,有些感慨:“我跟你這么大時早已經出來做事了?!?
哥哥說:“阿藍這樣就挺好。真叫他做事,別說爸爸了,連我也舍不得使喚他?!?
我心想家里的生意我怎么敢碰,又是遇上火并交戰,又是高層失蹤,叫我管我也不敢。
我笑道:“我也想給家里出力,只是總要學出些名堂才能幫上忙啊。”
爸爸看著我,搖了搖頭說:“你哥說的很是,真叫你干那些事我也放不下心,算了?!庇謫栁艺f:“你前陣子在學校里受傷了?”
這都過了好幾天了,我有點無語,只說:“就是不小心磕碰的,早就好了?!?
他聽罷點點頭,也不跟哥哥他們說公司的事了,只閉目養神。
我輕聲問哥哥怎么太太不在,哥哥沉吟片刻,說:“她身體不好,最近在休養,這回就不去了?!?
這話我卻不太信,但又不好多問。
我才做了會作業,萬有霖的消息蹦出來,又拉了幾個人一齊打游戲。我本來玩得就爛,飛機上wifi也不穩定,打了一會掉線了。他跟我抱怨可惜他家跟我堂姐家沒什么往來,不然就能一塊去了。
我忍不住笑出來,哥哥見了問:“跟誰聊天,笑得這么開心。談戀愛了?”
我心虛地瞥了眼爸爸,看他正闔眼歇覺,嘴上忙否認,說:“沒有的事。在跟我同學聊天,剛才一齊打游戲呢。”
我怕他追問,便說起阿樂參加的比賽,哥哥應該也看了,卻沒那么上心,只說:“他天生就是吃這行飯的,打得好也是本分。不然就是他師父也饒不了他?!?
阿樂那師門極是老派,我雖然沒見過他師父,也知道他教起徒弟來嚴厲苛刻,打罵是家常便飯,偏偏大家都還吃這套。
他們這次比賽的成績比往年還好,阿樂更是其中翹楚。我給他訂了個他追了許久的少年漫畫主人公的限量版手辦當禮物,估計等他回來前可以送來。
到達芭城時已近午夜,爸爸早讓人安排了酒店,等第二天跟親戚們匯合了再一同去男方家里。這一晚無事發生,我早早便睡了。第二天吃過早飯才去和親戚們見面,原來他們前一天直接入住了舉辦宴席的酒店里。堂姐嫁的這戶人家是當地大戶,世代經營酒店。南國不如國內司法嚴明,這酒店生意也混雜得很,兼做娛樂生意,黃賭毒里至少占了倆。大家聚在一起夸大堂伯結了好親,又夸堂姐好福氣嫁了個如意郎君。等男方來接親時,還好那戶人家也是說中文的,姻親之間不至于雞同鴨講。
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我不敢亂走,所幸哥哥和笙哥就在近旁,我只老老實實跟著他們。笙哥還跟哥哥開玩笑,說:“簫至你可要多看看,說不定下次再吃喜酒就是吃你的了?!?
我有些疑惑,問:“他們南國的結婚儀式跟咱們那邊能一樣嗎?”
笙哥笑了笑:“大同小異罷了。五百年前說不定還是一家祖宗呢?!比缓蟮吐暩艺f這家的發家史,原來祖上是闖南洋發跡的同胞。
哥哥也聽了一耳朵,對笙哥說:“怎么就是吃我的,不是吃你的呢?我看你再不結婚,三堂伯怕是要生吃了你?!?
笙哥臉皮厚,根本不怕他的,笑道:“我們能一樣嗎?我是美女太多挑花了眼。不像你還要挑家世。”
哥哥哼了一聲,說:“彼此彼此?!?
婚禮儀式果然繁瑣,又是迎親、送禮金,又是戴喜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