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從安全通道那下樓,又用萬用卡刷開了大樓底下的門。
我們兩個趁著夜色出去,他居然還熟門熟路,一邊叫車一邊交待我說:“不能從大門口走,有門衛看著的,食堂邊上有個門,他們拉貨要用,基本不會關的。”
等我們找到那個酒吧,都已經11點半了。
包間里一片狼藉,萬有霖穿著我先前給他買的那件皮衣,也不知道是酒勁上來睡著了,還是鬧得累了,這會攤手攤腳地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其他人則各自或站或坐跟看管犯人似的不自覺地圍著他。
孟書賢先進門,幾個人估計認識他,都朝他點頭。
我就跟在他身后,也對那些人點點頭,其中一人問:“你是虞藍?”
萬有霖聽了整個人一抖,發出一聲好像哭的聲音。
“別騙我!阿藍不會來的。”
我不知說什么好,孟書賢上前踹了他一腳,罵道:“哭個屁!我們來接你了,趕緊把臉擦干凈,跟我們回去。”
我也走過去,只見他渾身都快濕透了,也不知道是穿著皮衣太熱悟出了汗,還是喝酒喝成這樣的,頭發都濕光了,眼圈紅腫著,看起來既狼狽又可憐。
他看到我有點愣神,隨即仿佛酒醒了,說話結巴起來:“阿…阿藍,你怎么來了?”
“你酒醒了沒?”我問。
他笑了笑,說:“我沒喝醉啊。”
我強忍住想翻白眼的沖動,心想任誰看了你這模樣都要罵一句“醉鬼”,誰會信。于是上前去拉他起來,誰料才一伸手,他直接抱住我,摟得死緊,哭道:“阿藍!真的是阿藍。你是我的,誰都別想跟我搶你!”
我腳下一個趔趄,差點跟他一起摔到地上,所幸后面是沙發,但被他這么人高馬大一個大活人八爪魚似的整個纏在身上也掙不開。
大家目瞪口呆,孟書賢罵了句什么臟話,叫道:“快別看熱鬧了。這狗東西人來瘋呢!趕緊拉開他,別把阿藍勒出個好歹。”
這過程實在是勞心勞力,應付一個酒鬼萬有霖比我暑假在大宅的格斗特訓還費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