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梁太又對那個養自己都不夠花的同學說:“去年江城大學畢業生年薪中位數是稅前17萬,折合月薪14167。大家都是澄心的未來,雖然還沒有讀大學,相信都會有美好的前程。因此即便你們還不是大學生,我還是以畢業生的薪資標準做了參考。有些同學家里有公司,也該體驗一下職員的生活,才能懂得父輩經營企業的不易。”
梁太是校董之一,平時熱衷慈善,上的課不多,但是很受大家尊重。
同學們聽了終于歇了抵抗的心思,萬有霖還想掙扎,對梁太太說:“老師,我性取向是男生,怎么養小孩?”
梁太太被他噎了一下,看清是萬有霖后,有些無語地問:“那你怎么知道你今后的伴侶他不想領養個小孩呢?”
萬有霖一臉受教,居然又朝我看來,問老師說:“老師,我喜歡的就是虞藍,我以后要跟他結婚。那我們夫夫兩個養一個孩子應該就可以了吧?”
他可真是個大機靈鬼!
我實在被他的厚臉皮鎮住了,梁太太涵養好,居然還說:“你能有結婚安定下來的打算也是好事。這樣,你們兩個就算是一個家庭組,領養兩個孩子吧。”
大家都快笑瘋了。
萬有霖還想狡辯,有個同學大笑著說:“領養兩個孩子好啊!正好一對雙胞胎!”
黃希堯一邊哈哈哈,一邊添油加醋:“對對對,而且是龍鳳胎。”
我又好氣又好笑,只能轉過頭去看堆在教室旁邊的智能丑娃娃。
按照老師的要求一人提了一個嬰兒籃后,梁太開始教我們該怎么照顧孩子,怎么抱,哭鬧如何安撫,喂奶的溫度以及喂法,拍奶嗝,換尿布。這娃娃啟動后,教室里一陣嬰兒的哭聲,大家手忙腳亂地照顧,就怕什么地方弄錯了被這記仇的奶娃記下后扣分掛科。
這東西軟綿綿的,偏偏哭得又響,我只記著梁太太教的那些知識去操作,都無暇去看別人如何。
一節課下來已經覺得累得不行。
大家紛紛問何時歸還這橡膠祖宗,梁太太說了個日期,我頓時眼前一黑。整整要帶十天啊,那豈不是連回家都不能消停了?
自從領了這個娃娃,高三部全面淪陷,幾乎隨時隨地都能聽見奶娃的哭聲。
不僅是我們,老師們也感到困擾,娃娃才不會管你是不是在上課,因此一旦誰的娃娃哭叫,立刻就被攆出去哄娃。
晚飯時萬有霖架著腿一邊搖著娃喂奶,一邊空出一只手吃飯,甚至還想叫我喂他。我斜他一眼不為所動,阿樂大概聽說了防早孕課上這家伙當著老師的面厚顏無恥的告白,這會看他的眼神基本和看蟑螂沒什么兩樣。
因為下周就要出賽,他算是逃過一劫,不用帶娃了。
梁辭跟我說還有一種可能是老師可能知道奶娃就算到他手里也活不過10天,干脆也別浪費教學道具了。
他是文學社的,現在跟我算是社友。而且可能因為哥哥的面子,他對我還算比較關照。很多有關澄心的常識梁辭都會主動提醒我。
比如澄心的校友錄是開放狀態,需要本人自己設置好友驗證才會關閉,我打開時被兩百多條消息閃暈了眼,幾乎滿屏都是“學長,要不要男/女朋友”之類的內容,當然也有幾條“同學”“學弟”的稱呼夾雜其中,等設置完驗證后總算是把這些陌生人成功屏蔽了。
今天的餐桌場面有點滑稽,萬有霖、孟書賢、梁辭、阿樂和我,身邊是四個花色各異的嬰兒籃。林嘉霓路過時覺得有點好笑,順手給我們拍了個合影。
還好這種場面比比皆是,不至于成為別人的目光焦點。
也許是因為課上挑明了心思,萬有霖直接說:“老師既然說我們是一個家庭組,那一會我們一起做預算表吧?”
阿樂警惕地問:“什么家庭組?”
萬有霖得意地一笑:“哦,當然是我們倆夫夫帶兩娃的家庭組,梁太太課上安排的。”
梁辭一臉看好戲的表情,孟書賢也看熱鬧不嫌事大。
阿樂說:“那怎么別人不用?你別給自己加戲了。”
我也覺得頭大,帶個奶娃已經夠煩人了,萬有霖要是再拱火,鬧得阿樂跳起來,還不是要我來勸收拾殘局。
于是我冷酷拒絕道:“不用那么麻煩。梁太也不過是給你帶娃找個借口。再說就算結了婚,還能離婚,你就當我們已經分手了,預算各做各的吧。”
萬有霖的笑僵在臉上,孟書賢笑得直發抖,拍著桌子說:“好啊,我就沒想到還能見證這一幕,萬少爺早上剛求婚,傍晚就被新婚老公離婚了。”
我沖他翻了個白眼,說:“我又沒答應求婚。都是單身帶娃的苦命人,不要再搞事了。”
我掏出手機給他們看中午抽空查的資料,單身帶娃真的夠慘,又不能住遠郊便宜房子,通勤太花時間,市中心的一室一廳太貴,群租房有安全衛生隱患,都直接pass。只能找地鐵站附近的一室居或者迷你單身公寓,房租差不多在4千到6千上下,外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