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時候在房間門口正好遇到哥哥,他沒坐輪椅,此時站在走廊里顯得格外高大挺拔。醫師和阿樂守在一旁,看著他一步步慢慢走動。我有些驚訝,他也朝我看來,說:“回來了?”
我叫了聲哥哥,也不敢上前扶他,也站在一邊看他走路。他的步伐明顯有些不自然的僵硬,又因為個頭高重心也更加高,估計走路仍有些吃力,額發上都沁出了汗。
阿樂說:“簫至哥,復健急不得的,得慢慢來。”
醫師也勸他休息,哥哥這才停下來,我趕緊推了輪椅過來,阿樂和醫師扶著他又坐下。
送他回房后,他也不休息,問我去片場看得如何。
我便一一說給他聽,又說起萬有霖也投了錢,哥哥便有些放心了,說:“萬家那個小子比你精,你多跟他學著點。”
阿樂在旁邊一臉興味索然,我瞪他一眼,他還沖我笑。
哥哥只當沒看見,指著茶幾上擺著的盒子對我們說:“高志拿了幾個新機來,正好給你們。”
我隨手拿起來看,原來是公司新出的折屏手機。
還沒等我拆,他又說:“阿藍上次說喜歡藍色,你就拿個藍的吧。剩下的顏色,阿樂你自己挑。”
阿樂隨手挑了個黑的,說:“反正到時候要套手機殼,也看不出來什么顏色。”
我自顧自拆開包裝,那藍色是像天空一樣的碧空藍,又帶著些珠光,被玻璃蓋住,顏色很清透。
明顯比阿樂的黑色好看,我高興地把玩著新手機,阿樂撇了撇嘴抱怨:“簫至哥偏心阿藍。”
我笑他:“是誰說套上手機殼看不出來顏色的?”
哥哥看著我們倆斗嘴,臉上也有些笑意,我問:“哥哥,你換哪個顏色的?”
“都行。”
剩下的白色和紅色,艷麗的正紅色很是耀眼,估計女孩子會喜歡。
我有點好奇他會送給誰,結果辦事。”
他再三跟我們保證,還沒等他說完,哥哥打電話來了,問我是不是在片場出事了。
我出來接電話,只跟他說自己人沒事,萬有霖替我擋了那架子受了傷,具體的等回家再說,才接完他的電話笙哥的電話也來了,先問了我們有沒有事,又讓我把電話給eden,沒開免提都能聽到他大發雷霆臭罵了eden一頓。
我都有些同情eden了。
回到診療室,沒想到萬有霖也在打電話,口氣非常不耐煩。他看到我進來,又說幾句就掛了,跟我抱怨說是他哥萬十行打來的,估計醫院里有他的耳報神。
如此一來,作業只能先擱置,各自回家休養。
我讓司機先送萬有霖回家,讓eden自己去片場善后。
看完醫生,之前的驚悸已經差不多平復了。萬有霖有一搭沒一搭地跟我聊天,我看他面有倦色便勸:“你先休息會吧,一會就到家了。”
他有些耍賴地說:“不行。我得多跟你說說話分散分散注意力。”
“手臂很疼嗎?”我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擔心地看他。
他彎唇一笑,輕聲說:“不疼。”又改口說:“有一點點啦。要是你能親我一下大概就不疼了。”
我有些無語,看了前面的司機一眼,到底沒忍心罵他,只說:“這里又沒有鏡頭,你就別說肉麻話了。”
他看著我笑,我只好低頭看手機。
過了一會,萬有霖忽然喊我,我抬起頭只聽見拍照的提示音,他正單手拿著手機自拍。當然,把我也拍進去了。
我莫名地看他,他說:“今天算是有點紀念意義的日子,拍個照記錄一下。”
“你該不會是想收我利息吧?”我跟他玩笑,他居然還真點頭了。
“當然啦。”他沖我壞笑,“你可以期待。”
等送到萬家洋樓大門口,我終于對他說:“萬有霖,今天真的謝謝你。”
他伸出右手在我頭上擼了擼,說:“太見外了,叫我有霖就好。還有‘大恩不言謝’,你應該以身相許。”
我終于沒忍住白了他一眼,他不禁又捏了捏我的耳朵,這才下車了。
回程時阿樂給我打了視頻電話,他一頭汗,像是水里撈出來的。
“你沒事吧?”他問道,“我剛才聽說今天片場出事了。你有沒有受傷?”
對著阿樂也沒什么好瞞的,我直接說:“被地上的電線絆了一下,柜子不知道怎么就倒了下來,還好萬有霖替我擋住了。我沒什么事,他手臂骨裂了。”
阿樂明顯怔了怔,有些懊惱地說:“早知道這樣我就該陪你去的。”
我有些好笑,說:“這誰能想到呢?要是能未卜先知也是要讓他們把片場的安全工作做到位,誰受傷了都不是好事。”
阿樂仍有些介懷,嘟嘟囔囔:“你現在到底是欠了那個姓萬的人情了,誰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算盤。”
“也不能這么猜忌他,”我勸他道,“你今天不在場不知道,那架子倒下來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