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家里其實也就外婆會督促我讀書,據說媽咪初中畢業就輟學了,我覺得她可能有點補償心理。媽咪自己好像不太在意,她說美容院有爸爸找的經理管著,又不用她費神,她只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當個活招牌和大佬交際就好了。
“不過看賬還是要會的。你爸爸說以后三灣那里的拍賣行歸你管,要是不會看賬被下頭的人糊弄住了,那要吃大虧的!”
她對我好像就這么點要求。
我還蠻喜歡讀書的,讀書的時候能靜下心來,不用去想未來。
當個能被家里人靠得住的男人好像有點難。
爸爸似乎對我更沒要求了,他只問我喜歡什么,喜歡什么就買什么。有一次他問我喜不喜歡打獵,可以跟他一起去非洲玩玩。不過我對這些都沒什么興趣,他似乎還有點失望,對媽咪抱怨說她們把我養得太乖了,哪有男人這么溫吞的。
雖然外人說虞均方做生意厲害,我卻對爸爸的生意毫不了解。
可能是因為那些以后都是哥哥的,應該跟我關系不大。
我兩年前開始學習古董和藝術品鑒賞方面的課程,有時還會跟著爸爸出席一些拍賣會,私底下也聽到過別人八卦我家的事。
總之小三哪怕生了兒子也上不了位,終究是比不上正牌太太的,我也比不上我的哥哥。
可越是被人這樣講,我卻越是對這位素未謀面的哥哥感到好奇。
原本這天下午我要去看奚涵他們的籃球比賽,結果只能放人家鴿子了。
今天最高溫度37c,奚涵嚴重懷疑是我怕熱不想出門找借口。
“真不是故意的,家里臨時有事實在走不開。”
我對他是真心感到抱歉,奚涵這人仗義,平時總是關照我,之前我因為肚子疼走不動路還是他背我去的醫療室,誰知道偏偏今天不能出門了。
“你又想說下次一定對吧。”體育館里吵得很,奚涵大聲回答我,他臉上汗津津的,用護腕隨手揩了揩,估計是做了賽前熱身。
“我哪有說過這種話!過了今天,隨你哪天,我隨叫隨到。”
奚涵笑了笑,突然眉頭皺了皺問:“你臉色怎么這么白?又肚子疼了嗎?”
“還好啦,就空調吹多了嘛。”我有點心虛。
最近確實有點頻繁,上回陸醫生建議做個腸鏡,我實在覺得有點難以接受就敷衍過去了。
“你可別諱疾忌醫啊,該檢查檢查,老拖著還不是你自己受罪。”
奚涵啥都好,就是太愛操心,比媽咪還像我媽。
打過視頻,我給顧苒發了個紅包,她今天也要去,正好可以給籃球隊買點飲料什么的。
顧苒收下后對我發了個okk的表情,又開玩笑說:“給多了~不過多的我就當是虞少爺給的打賞,絕對不會讓別的小妖精靠近奚涵的。誰敢拆我cp我用冰可樂噴他。”
自從上回被奚涵送去醫療室,女生們就自覺把我和奚涵湊了一對,老喜歡跟我們開這種玩笑。我拿她沒辦法,只回了她一個鄙視的表情。
據說這天賽況非常精彩,尤其奚涵還拿到了vp。
顧苒時不時給我發實時抓怕,可惜她攝像技術不行,全損畫質外加手抖,不過現場的吶喊尖叫聲足以證明一切。最后是球隊和啦啦隊的合影,是唯一的一張清晰照片。大家舉著各色飲料做干杯狀,顧苒沖著鏡頭擠眉弄眼,很顯然是找了別人拍的。
奚涵給我發了獎杯的照片,問我有沒有后悔錯失他的人生高光時刻。
我只好回他:“下次一定!”
我當然后悔,因為等了幾乎一整天爸爸都沒來。
但是等待爸爸也算是我們的義務。
媽咪從來不會催他,我也不敢,就怕電話打得不巧妨礙了他的正事。
吃過飯外婆要去聽她的戲,茗茗獨自涂了會填色本,非要拉著我玩什么過家家。
三層的復古別墅小樓里住著斑點兔一家,茗茗拿起一只穿紅裙的兔子擺在客廳里,一邊對我說:“這是兔子媽媽。”又拿一只穿白色西裝背心的兔子放在書房里:“這是兔子哥哥。”
圍裙兔守在廚房灶臺邊,她奶聲奶氣地介紹:“這是兔子阿娘。”
原來我們一家全成了兔子。
她拿著一只穿粉裙的小兔子擺在花園的秋千上,我指著那兔子問:“這是兔子茗茗吧。”
茗茗擰著眉頭白了我一眼:“是兔子妹妹!”
我四下找了找,問她:“那兔子爸爸呢?”
“賺錢去啦。”茗茗理所當然地說,她從一邊的箱子里扒拉出一輛玩具轎車給我看,戴著墨鏡的狗司機在駕駛座上,后面果然坐著一只拿手機的玩具兔。
看完,她又把車子塞回箱子,我有點詫異:“不讓兔子爸爸回家嗎?”
茗茗嘆了口氣,教導我說:“兔子爸爸住在別的地方。”
“那也可以回家一起玩的嘛。”
我把兔子爸爸從車里拿出來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