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里,黎傾冉靠在顧先生身上翻著自己的熱搜詞條,上面幾乎沒有什么負面評價,全都是夸她厲害,還有漂亮。“老公~他們都叫我小漂亮~”顧承晗低下頭看她,女孩的小臉蛋水靈靈的靠在他肩上,甜兮兮地笑著。他抬手去摸她的臉,彎唇笑道:“小時候是小漂亮,現在是大美人了。”他記得剛認識她的時候,自己經常喜歡端詳她這張臉,把每一個五官都看得仔仔細細,想從她臉上找到一些不怎么符合大眾客觀審美的瑕疵。可是得到的結果每一次都是,她就是哪里都漂亮,很標致很客觀的美。她是標準的瓜子臉,面部平整流暢,水汪汪的桃花眼,天生的濃眉長睫。而眉弓很高,鼻梁挺拔,連嘴唇的弧度都是漂亮的型,不管是皮相還是骨相都是一頂一的美人配置。所以有時候,顧承晗總覺得她不太像個真的人,更像個定制出來的性愛娃娃,她漂亮到讓他會生出一種把她蹂躪到破碎的欲望。其實看著她一點點長大的感覺還挺有意思的,他記得她16歲那年個子還不算高,整個人瘦瘦小小的一只,在飯局上每次都很乖,會給所有人端茶倒水,乖乖地回答每個人對她拋出的問題。到18歲的時候,她的個子就已經抽條張開了,穿著最簡單的連衣裙也遮不住她的修長纖細和驚人的身體比例。尤其是在床上,潔白乖巧的小姑娘像只奶貓一樣,明明很乖很聽話,但是因為太漂亮太干凈,總是讓他產生一種像是在強奸小女孩的錯覺。兩個人越來越熟悉的過程也是他看著她一點點長大的過程。從一開始小心翼翼地不敢主動和他說話,到后來每天都要鉆他懷里撒嬌,她也出落得越來越驚為天人,臉上的稚氣褪去,只剩下明目張膽的精致美麗。有時候帶她出去聚會,身邊的朋友都會問他能不能把這小姑娘分享一下,因為沒見過這么漂亮的,自然是想嘗一口味道。他當然是拒絕的,還好她也乖,出門在外總是呆在他身邊哪也不去,很少主動和別人說話,對異性更是離得遠遠的,唯獨只親近他。黎傾冉十幾歲的時候性子比現在更內向,她說是因為從小到大總是被逼著說場面話,總是要被迫去表演節目、去服務好所有人,所以她很害怕那種場合。顧承晗總覺得她的笑容有一多半都是裝出來的,她的骨子里很安靜,也很孤獨,很少能對什么東西產生快樂的情緒。他總是看見她一個人坐在懶人沙發里抱著電腦,學習功課或者是研究表演,就這么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呆很久。他知道她的心里有些毛病,這還是黎景澤把她送到他床上之前告訴他的。黎景澤不想說,畢竟心理問題同樣會影響這個女孩作為商品的質量,但他面對顧承晗卻也不敢不說。黎傾冉有抑郁癥,雖然黎景澤說不是很嚴重,可她床頭的柜子里一直都放著抗抑郁的藥,和避孕藥擺在一起,是隨手就能拿到的距離。還有焦慮癥和輕微的強迫癥,這都是顧承晗的家庭醫生后來給她診斷出來的。他甚至撞見過18歲的她一個人站在廚房,左手拿著漂亮的陶瓷水果刀,比量著往自己右手的手腕上劃。他走過去拉她,她也只是云淡風輕地笑笑,給他展示自己用的是刀背,不會受傷。“放心啦,我不會真的割腕的,會流很多血吧。”她那云淡風輕的語氣好像是在說,這個方法不太好,需要找一個其他的,離開這個世界的方式。大概是因為年齡差了很多,大概是怕她真的動輕生的念頭,又大概是顧承晗有時候會在她身上看到年輕時候的自己,所以在某些時候他對她有著不分原則的縱容。比如盡量不帶她出席她不喜歡的名利場,即使有時候因為需要身邊有個漂亮女孩所以不得不帶上她,他也絕對不會逼她在那種場合里像其他女生一樣脫衣服、跳舞,甚至是在包間的眾目睽睽之下性交。連別的老板點名道姓地要她喝酒的時候他都會伸手攔在她身前。有時候局上的女生會為了給自己的金主爭顏面而爭奇斗艷,比如跳很性感的舞,比如為了展示自己的忠誠而跪在男人的腿間口交,甚至當眾坐在男人身上騷浪地挨操。但是這些事情黎傾冉都沒做過,一次都沒有。即使有時候全場除了她之外所有的女孩都已經一絲不掛,連她都有點不好意思,覺得給他丟人了,甚至是主動和他說她愿意脫,也會跳舞。他只是淡淡地笑了:“這么乖啊?”
她愣住,點頭。卻看到男人微微搖了搖頭,捏著她的手笑道:“不需要,你乖乖坐著就行。”在遇到顧先生之前,她的人生從未有過哪怕片刻的松弛和自由,她所處的環境對她萬分苛刻,她總是需要面對永遠也達不到的要求。只有在顧先生這里,她會聽到“不需要”。小動物會對身邊的人和環境十分敏感,她就是在他的縱容里慢慢地意識到,在他身邊是很安全的,所以慢慢地化掉了冰冷的外殼,漸漸變得生動和真實。可以放肆一點,比如吃飯的時候不吃西蘭花,比如抱著大大的抱枕躺在沙發上睡覺,不用在乎睡裙會滑上大腿而顯得不夠優雅。因為顧先生不會生氣的。就是從這些小小的放肆開始,信任和依賴慢慢萌芽,她心底對他那些因為崇拜和身體親密而生出的少女的情愫,也一點點地,變成完全離不開的深愛。就是想要和他抱在一起,喜歡被他親吻和撫摸,看到他開心她也會跟著開心,會心疼他事業上的辛苦,也會因為他身邊有別的女人而吃醋。其實相比于她,反而是顧承晗對感情更遲鈍一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