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這張近在咫尺的臉,和記憶里那張小臉重迭,怎么可能不是她?暴虐的情緒再度涌上心頭。
“讓薩曼來見我。”
島上人逐漸多起來,歡快的笑聲被落地窗隔絕在外,昏暗的放房間里,一個壯實的黑衣男人一拳打在男人身上,他已經被打的站不起來,口中血不斷涌出,爬到中年男人腳下,抓著他的褲腳:“叔劑量劑量都在安全范圍,從從來沒出過問題?!?
“這個島給你,是讓你收心,你給我搞這種事,你今天是死是活阿琨說了算?!敝心昴腥耸稚夏碇淮鹬?,微微闔眼不愿看地上的薩曼。
琨茵點打開打火機,點燃一根煙,煙霧從唇間緩緩吐出。模糊了他眼中的戾氣:“既然叔大義滅親,那我也不好拂了你的面子?!?
阿耀一腳踩在薩曼背上,發出一聲骨骼斷裂的悶響,薩曼慘叫一聲,一口血噴了出來,從桌上的盒子里拿出一只注射器,利落的從脖頸處注射進去,地上的人立刻抽搐起來。
“阿琨,你”中年男人沒想到琨茵會真么混,一點他的臉面不顧,下做的那么絕。
“放心,叔,安全范圍。不過能不能活就看他命硬不硬了?!睕]有任何廢話,做的干凈利落。
夜晚,島上的宴會照舊,紙醉金迷,海底房間依舊安靜,海底被升騰的煙火照亮,套房客廳里一個男人坐在琨茵面前。
“先生,來之前我們用高分辨的測序再次比對了余小姐的dna,她的dna鏈里的細微突,與采集小兔小姐發根的dna完全吻合,即使是同卵雙胞都不可能做到那么一致?!必撠熑税押窈竦臄祿诺阶郎?。
琨茵斜靠在沙發上,懶得看他們這些枯燥的數據,驗了兩次都是一致的?琨茵眼底又暴躁了幾分。
臥室里走出一個年輕女人,輕輕關上門,像有話要說,琨茵揮了揮手,坐在對面沙發的男人如釋重負,快步離開。
“有話就說。”琨茵開了瓶桌上的酒,正要倒杯子里,一只纖細的手卻橫插進來,直接拿走瓶子,他動作一頓,抬眼冷冷看著女人。
“琨哥,你還在吃抗排斥藥,喝酒會影響藥效?!彼丫破客约荷砗笠徊?,聲音柔和,帶著一絲嬌嗔。
琨茵微挑眉,目光透著幾分不耐:“什么時候輪到你來管我?”
女人沒說話,倔強的站在那,目光微閃,雖然心里害怕,但還是沒有把酒瓶給他,琨茵也沒再要,擰開一瓶礦泉水喝了一口:“余安心什么情況?”
“給她注射了脫毒劑,都平穩了,只是……”女人臉一紅,頓了頓:“只是私處撕裂很嚴重,用內鏡檢查發現她做過修復手術,一般這種手術都會選擇很細可以自行吸收的縫合線,但是,做手術的人選擇了韌性比較強的聚丙烯縫合線,恢復后,周邊的組織因線過粗形成硬結,導致現在撕裂很嚴重。”
房間里的空氣隨著女人的話驟然凝滯,琨茵微闔著眼,斜叼了根煙,看不出情緒,阿耀開門大步走進來,看了眼站在旁邊的女人,微微皺了皺眉,女人識趣的走出房間。
“琨哥,凱文那邊有情況?!卑咽謾C遞給琨茵。
“說?!?
“琨哥,系統解開了,所有走私進來的醫療器械都倒賣給d市一個地下診所,我們現在去中國找那個地下診所?!?
“嗯,帶上素萬。”
阿耀一愣,素萬一直做情報,嘴再硬的人落他手里沒人撐過兩天。
琨茵煩躁的捏捏鼻梁,揮手讓阿耀出去,隨手捏滅煙頭。起身打開臥室門,屋內燈光調到最暗,只能看到零星幾條魚在玻璃幕墻外游動。
床上隆起一個小小的輪廓,他走過去,伸手拉開裹得嚴嚴實實的被子,卻發現被緊緊攥住,琨茵皺了皺眉,手下一用力,強行將被子掀開,余安心紅著眼眶看著他,眼里盡是倔強還有不可察覺的一點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