琨茵輕觸表盤語音接收器,傳來密集的子彈射擊聲。持續性的火力攻擊可以判斷,對方是有備而來。安排在酒店四周的狙擊手傳來語音:“老板,酒店被劫持,對方火力強大,剛剛的爆炸用的c4,暫時不清楚對方有多少人。”“琨哥,布魯諾正往這邊趕,預計一個小時可以到。”林城迅速從車上取下兩把已經裝滿子彈的手槍,遞給琨茵,還遞上兩個備用彈夾。琨茵迅速檢查彈藥,別在腰間。望著遠處濃煙滾滾,琨茵眉露出徹骨的寒意,冷冷地命令道:“讓他再快點。”說罷隨手攔下一輛疾馳而過的摩托,一把將騎手拽下,猛扭油門,摩托如同離弦之箭,瞬間飛馳而出,消失在煙霧之中。。酒店餐廳內的射擊終于停歇,巨大的聲響讓小兔即便緊緊捂住耳朵,也仍感覺到嗡嗡聲不絕于耳。空氣煙霧彌漫,血腥和火藥味讓刺激得她不斷嗆咳,那些人開始對倒在地上得尸體補槍,雖然餐廳空間寬敞,但小兔知道他們遲早會找到這,四處張望,尋找可以藏身的地方。餐廳很開闊的布局,要躲過他們不容易。遠處煙霧依然濃重,眼前的煙卻散的很快。周耀輝的話突然闖入腦中。“小兔,遇到危險時,尤其是對方還有槍,千萬不要慌張逃跑,你永遠跑不過子彈,如果在大型的公共場所,這些地方通常會有通風口或者中央空調系統,想辦法打開通風口,在里面你會比在外面安全,不要出來一直等到救援來,記住了嗎?”小小的小兔聽著父親嚴厲的話語,有些懵懂,卻也認真的點了點頭。“通風口,通風口。”小兔緊張的四處看煙霧流向,不遠處的墻角,有一個白色的塑料隔板,煙緩慢的流向那里,她趴在地上,竭盡全力朝那邊爬,終于爬到塑料隔板旁邊,很遠有個倒掉的桌子,勉強為她提供掩護,要是有人稍微移動一下視線,她就可能會被發現。必須要快點把這個塑料板撬開。周小兔緊張地喘息著,在混亂的食物和餐具碎片中找到一把餐刀,用力開始撬隔板周圍粘著的膠,緊握著刀把,盡管被隔得生疼,但她顧不上這些,新云的是,餐刀異常鋒利,很快就撬起一邊的。后面的一個穿服務生衣服的人看到她在撬通風口。知道可以躲,他也往這邊爬,人在生死關頭不會考慮他能不能從那個狹窄的口進去,什么都得試試,小兔聽到后面的動靜,轉過頭,看到一個高大的男人正向她這邊爬,他弄出的聲音很大,那人爬行的聲音,恐怖分子腳步聲越來越近,還有不時傳來的槍聲,這一切都在催促他加快速度。小兔用力扣著撬開的邊緣,用力掰開,由于用力過猛,指甲瞬間斷裂,插入甲肉。然而,她絲毫沒有疼痛的感覺。這是她唯一的逃生機會,終于隔板被全部掰開,小兔毫不猶豫的鉆了進去,管道口鋒利的鐵皮刮破了衣服和皮膚,咬緊牙關用盡全力,用盡全力向前爬,隔板雖然小,但里面的管道剛好夠她勉強通過。腳踝突然被一只大手緊緊抓住,那人急切的一直喊著:“救我,救我。”小兔心猛地一沉,用力掙脫他的手:“你進不來,放開我。”“救我,救我,我不想死。”男人的喊聲充滿了驚恐,隨著槍聲越來越近,他試圖用頭擠進管道,突然幾聲劇烈的槍響,男人劇烈的顫抖了幾下,徹底閉了嘴。抓著她腳踝的手也松了力度。小兔趁機抽回腳,盡管很害怕還是往前面拼命爬。餐廳里的煙霧散了,地上的血浸透了散落一地的衣服,包包,這時有又有幾個人走進來,軍靴踩在混著血的玻璃發出“咔哧”聲。男人看著一地的尸體,彎腰拉起一具滿身是血的亞洲女孩尸體,發出遺憾的嘖嘖聲:“還有活著的亞洲女孩就留下。”“不行。長官說都得殺。”一個男孩用不標準的英語說道。“嘿,她們一個可以買你家全部的羊”“長官給你們的傭金足夠多。”男孩冷冷看他一眼拿著槍走開。
“活該窮一輩子。”男人撇撇嘴。“韋伯,韋伯來看我的藝術品。”他粗魯地踢開一個擋在腳邊的尸體。露出了墻邊的通風口,一雙沾滿了血漬和泥土的皮鞋站在小兔面前。站的離她極近,幾乎就在她旁邊,她屏主呼吸,生怕被那皮鞋的主人發現。“看看這些美麗的銀線,只要斷那么一根,你知道會怎么樣嗎?”那人聲音中透露出變態的喜悅,會“砰”,直接炸的粉碎。這個遙控只要我按下,所有炸彈會瞬間引爆,威力足夠炸毀半個城。”韋伯看著窗邊纏繞的引線,頭皮一陣發麻:“科瑞多你就是個瘋子,你是想連我們一起炸死?”“注意腳下,你就大概率不會有事,誰知道呢?這才刺激不是嗎,對吧阿米爾?”轉頭看向瘦猴一樣的男人。“看好你的炸彈,我可不想拿不到錢。”阿米爾不耐的皺皺眉。“呵呵,任務還沒開始你的人就死絕了,灰頭土臉從德里逃過來,我說你的傭金得減半。”科瑞多嫌棄的撇撇嘴。“你要再說我就把你頭砍掉掛這酒店樓頂。到時候你就跟這酒店一起化為灰燼。”小兔驚恐的捂住嘴,眼里閃出淚花,按這情況等救援已經很渺茫,必須先離開這里。同時,琨茵騎著摩托穿梭在孟買逼仄街道中,聽到這話,瞳孔猛地一縮,猛然轉彎拐進一條更為逼仄的小巷。琨茵對孟買的路再熟悉不過,當年在這辦廠撤退路線不知道在腦海中演練過多少次,沒點這種經驗早t死幾百次了。摩托發出的嗡鳴在小巷里回蕩,琨茵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巷子里的人尖叫著避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