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眼神看著他,含帶笑意。與平日死水平波的神情不同,是那樣生動。
她的身體貼上他的,他明明有穿衣服,那身袈裟卻仿佛完全不存在。大師姐姐將她的那雙手覆上他想都不敢想的地方,漸漸垂下頭,貼上他的嘴唇。
夢境變得一片混沌且含糊。
白茫茫的霧籠罩住她光裸的身體,她將他推倒在床上,做起那些他曾經在別的地方看到的事來。
他見過自己的母親,幼時他的母親根本不顧他的存在,與情人在客廳做著那些事,喬魯諾感到惡心,一瞬間將身上的與母親的形象重迭,推開了她,夢中的自己卻又反過來,將她死死按在床上。
兩人的身下還連在一起。
一種超乎常理的禁忌感,又仿佛是源自于基因的毀滅欲,以此來發泄他自出生以來就一直感到的不滿,他把夢里的女人欺負到只能喚出細細的嬌聲,像一只匍匐在地發情的母狗,撅著屁股給他操。
喬魯諾驚醒了。
深深地喘出幾口氣,手左右摸了一下,確認自己還在寢室。
現實并沒有發生那樣離奇的事,只是自己一個虛假無痕的夢。
褲子里忽感不適,喬魯諾掀開被子查看,頭腦一陣嗡鳴,停滯片刻,突然懂了。
十三歲的少年在星夜之中靜靜地坐著。
今天的自己是在逃避她。
逃避她沒有滿足自己的幻想,逃避她與福葛以及布加拉提的親密,也逃避自己在內心對她生出的,小小的萌芽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