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斯達與喬魯諾都表現得有些震驚,也不知是震驚于有這么多游戲與黑手黨有關,還是震驚于你居然玩了這么多此類游戲。
也可能是震驚于你居然能提起精神,一連講幾十分鐘,嘚啵嘚啵個不停。
講完你就累了,趴在習題冊上打算入睡。
『我說啊,你這個樣子,就像是一塊日常虧電的蓄電池啊!』米斯達揮舞著手說,『睡覺就是充電,說話就是耗電,這不就是機器人嘛!』
『我是外星人啦。』你半睜著眼嘟囔,『咸魚星,咸魚啦……咸魚就是要睡覺……』
『比起咸魚,小姐更像是垂釣者。』喬魯諾莫名來一句,『不是作為被釣的一方,而是作為釣的那一方……』
你迷茫地呆滯,怎么感覺他話里有話。
『我記得中國有一個典故,叫‘愿者上鉤’,也不知上鉤后是好是壞就是了……』
喬魯諾意味深長地瞥向米斯達。
米斯達和你都一臉癡呆,你沒想明白,倒是聯想到一句土味情話。
『我是漁網,你是魚。』
你突然對著米斯達背臺詞,米斯達又懵逼地看向你。
『你已經被我網住啦。』
這土味情話土得你都頭皮發麻。
米斯達還呆愣著,幾瞬之后,他立即捂住自己臉,深呼吸了好幾下,才把眼睛露出來。
“……?”
你到現在還是不明白,為什么意大利人會被土味情話撩到啊?
反差萌有這么大的沖擊力嗎?
一旁的喬魯諾輕嘆一聲,埋頭繼續寫化學題。
平凡又忙碌的日常行走著,你很快就習慣這樣的日子。
倒不如說,是藥物的作用與兩位老師的步步緊逼,讓你不得不適應。
待到春末之時,你方得知喬魯諾的生日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
你本就不是在意生日的人,喬魯諾似乎也不在意。他沒有主動提起,又或是向你索要禮物,只在你向他詢問的時候,他才會告訴你想要布丁。
還是巧克力味與開心果味,他每次都是吃這兩個。
這不會膩嗎?每天都在吃,連生日禮物也要這個。
『喜歡就是喜歡,一旦喜歡上,就永遠不會膩。』
喬魯諾正趴在你旁邊聽你講課,是米斯達離座前提了一嘴,你才知道四月十六日是他的生日。
雖然知道了也記不住。
喬魯諾沒有表現出任何被你忽視的不滿,嘴里甜甜地說:『姐姐做的布丁吃起來也永遠不會膩。』
他還真是長情。
當然也很會撒嬌。
小孩子的話聽聽就算了,指不定過幾年他就膩了呢。
你繼續給他講題,翻到下一頁,你發現喬魯諾這次畫的不是小花花,而是魚竿在釣魚。
你數了數,岸上已經有三條魚,還有一條在水里,沒有上鉤。
喬魯諾說這是連環畫,往前翻幾頁,隔幾張上鉤一條魚,最后沒有上鉤的那條,是在前面一直遠遠旁觀的。
他問你,最后一條到底要不要上鉤?
你說不要吧,上鉤就要被吃了啊。
喬魯諾又說,也許魚想要被吃。
你說隨便,反正他是畫手,這是他的故事,魚會怎么樣都由他來決定。
喬魯諾沒多少表情地看你,他好像對你的回答不甚滿意,但你不管他滿不滿意,你又不需要讓他滿意。
此后,喬魯諾沒再與你聊閑話(本來就沒聊過多少),也沒再叫你姐姐、拐彎抹角地討要布丁。
這樣才像他,你與喬魯諾之間雖然相處不多,但在你的印象中,他不是那種隨隨便便就放下身段喊人姐姐撒嬌的軟萌弟弟。
可能你做的布丁相當的合他口味。
至于他為什么不跟你撒嬌了……你怎么知道,許是他口味變了,不想吃了吧。
日子很快就滾到了夏季,米斯達時不時搞一些怪,某天一個絡腮胡男在你身旁坐下,這人穿的和米斯達一樣,但看上去是另外一個人,你就以為這人是來搭訕的,沒理他。
直到他開口問你自己現在看起來怎么樣,你才聽出來這胡子男是米斯達。
你沉默一陣,說像自己五六十歲的老爹。
米斯達瞪直了眼,一整天都似是中了沉默魔法,安靜如雞。福葛過來還笑了好一會,坐下來與米斯達聊上幾句。
福葛笑得淚都要出來了,扭過來跟你說米斯達留胡子是因為他看到最近國外的流行,宣傳是“男人留胡子才有男人味”,問你喜不喜歡。
你皺了下臉,說不喜歡,小草莓笑得更是開懷,米斯達繼續安靜如雞。
第二天,他的臉上就剃得干干凈凈,一點胡渣也不留。
幸好他刮了,不然以后米斯達在你心中的定位就會變成“米老頭”。
說起米老頭,你就想吃零食,然而這個年代真是……什么都沒有!不能網購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