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了無數遍新房昭之,要是故事停在圓神把小焰接走凈化,至少兩個人還在一起,后面是個什么啊!
『這是一出悲劇故事呢。』
布加拉提在最后發出感嘆,給你撕了幾張紙。
你拿著紙噫嗚嗚噫,抽泣著一小口一小口把早餐吞完了。
布加拉提一直在等你吃完,不像阿帕基會對你不耐煩。
不過即使是阿帕基也不會催你,頂多臭著一張臉,盯著你動作慢到要死的嘴。
你跟著布加拉提把餐盤和杯子端去廚房,媽咪要開始洗刷,看到你還在他身后站著,就讓你一邊歇著去。
原地思考一秒,到底是幫媽咪干活還是咸魚癱,最終你毅然決然選擇了去沙發上癱著。
摸魚達人的宗旨就是能不干活就不干活!
講完魔圓的故事你cpu嚴重過載,這輩子都沒有一次性說這么多話過。
哦,背演講稿應該比這字數多。
空氣里彌漫著輕飄的灰粒,那不勒斯的陽光就是這個樣子,把微小的灰塵都照得這般耀眼。
你朝著光柱伸出手,白光落在手背的毛孔上,茸毛在發光,暖洋洋的。
上次來布加拉提家還是過年,那時天已經黑了,你也混混沌沌的,在哄鬧的人群中意識不清。
為什么是你回來了?米斯達還好嗎?福葛看到你沒做完的英語題會不會生氣?
你都不知道他們去了哪里,特里休不知道,身為教父的喬魯諾也不告訴你。
或許已經無人在意你,就如同他們后來也不見蹤影。
這樣很好,很好。誰也不要再來。
布加拉提家里的光線與從前棕毛先生給你找的住所同樣充足,戶型也很相似,剛起來時開窗通風,吹著紗簾輕輕飄著,溜進來一些海鹽的味道。
嘴里仿佛還殘留顆粒感,你想象自己是一條被鹽巴撒滿的海魚,把自己轉著圈裹進紗簾里,安詳著靠在墻面上,等待挑剔的買家把你這條咸魚從攤位上買走。
脫離凡世,就這樣被帶走,被吞掉,被使用。
如果人真的可以不當人就好了,那樣就什么都不用搭理。
廚房里的叮叮咣咣結束,腳步聲從廚房出來,停頓了一秒,又朝你這邊走過來。
一只手把你臉上裹著的一層層紗簾撥開,你看到布加拉提,他的表情沒那么嚴肅了,早上的光映在他蔚藍海岸的虹膜上,閃爍著水面的粼粼波光,他正一臉好笑地看著你。
『你這是在做什么,玩躲貓貓嗎?』
咸魚是無法說人話的,你盯了他片刻,決定盡職盡責扮演一位賣魚商販。
『今早的咸魚價格一條70000里拉。』
『咸魚?哪里是咸魚?』
『我。』
你努力做出一副死魚眼的樣子,表示自己是一條腌好的咸魚。
布加拉提表情有點詭異,好像是想說些什么,最后沒忍得住笑,從錢包里分出70000里拉,掏出來給你。
『美麗的老板,請給我來一條,辛苦你了。』
……他還真的給你錢啊?
你睜圓了眼,搖搖頭把錢推回去。
『對不起,我騙了你,今天的魚不新鮮,你是個好人。』
布加拉提用手抵著額前,笑得肩都在顫,面上的表情卻是沉穩收斂著的,不像之前的布加拉提那樣笑得放松、看著容易親近。
果然還是不一樣呢。
布加拉提讓你出來,你就乖乖轉圈圈出來了,跟著他一起坐回沙發上。
沙發倒是和過年時沒什么區別。
他要開始向你問話,你心不在焉,不太想和他說話。
這個布加拉提一問一答的方式讓你很累,跟拷問似的,每一句都要過腦子,你cpu還沒恢復過來呢。
他問了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有沒有想要的去處、是想回國還是怎樣。
這些問題你早就回答過了,只不過換了一個談話對象,你就又要重說一遍。
你討厭重復相同的話,多說一遍就會累積起疲憊感,更加地不想說話。
目光放向桌上的杯子,他早上喝的是咖啡,現在又新倒了一杯,上面還有一層漂浮的白沫。
過年的時候,他也是捧著一杯這樣的咖啡。
布加拉提很少與你交談,因為和你沒什么太多交集。
很多時候都是你在偶然間抬頭與他對視,他再對你微笑一下。
只有那一次,他好像非要知道你為什么不開心,然后想辦法去解決。
沒必要這樣,只需把你當做一只蝸牛、隨便一個無聲的擺件,不用搭理你,讓你自己在一邊呆著,不用思考,也不用深挖自己的心。
布加拉提說你無情。
你分不清他那是在真心感嘆,還是在開玩笑。
或許是吧,畢竟就算他死了,你也沒有哭。
『隨便就行。』
你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