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剛才水喝多了,你帶我一起去吧。』
米斯達吭吭哧哧,身后有好幾個人笑了起來。
他們為什么笑啊?你茫然回頭看他們。
『那就一起去吧。』布加拉提笑著說。
大部隊就一起奔向廁所了,納蘭迦第一個到,在門口跳著大幅度揮手。
這里的公廁不僅收費,衛生條件也不怎么好,不過有布加拉提在(黑手黨上廁所居然不用掏錢),就不收你費了。
你一個人呆在這間女廁,看著這個不知道上面沾了多少細菌的的馬桶,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坐。
為什么不是蹲便呢……
站在原地轉動小腦瓜思考了一會,左右找了找,看到有衛生紙,就多拽了幾張鋪在上面,勉勉強強搞定了。
唉,浪費紙了,請老樹家們原諒。
你磨磨蹭蹭出來,他們早就完事了,布加拉提還問你是不是肚子不舒服,如果是拉肚子,旁邊就有藥店可以買止瀉藥。
你面部扭曲了一下,說自己只是在研究這個公廁怎么用。
唉,異國生活好麻煩,尤其是對一個不喜歡出門和認路的死宅來說。
街邊的店終于開門了,他們都買了披薩,問你要什么口味的。
你見過來問你的是米斯達,看了他片刻,說:『你猜我最喜歡豬肉還是牛肉?』
『啊?這我怎么知道?』米斯達疑惑地撓撓頭,『你喜歡什么肉?』
『我最喜歡你這塊心頭肉。』
“……”
米斯達什么也沒說,深呼吸一口氣,轉回去給你點了一份瑪格麗特披薩。
阿帕基給你弄了一杯熱牛奶,你踢著腿慢慢吸,阿帕基垂眼看著與你表情全然相反的活潑的雙腿,說你這么開心?
『米斯達很好玩。』你淺淺笑了一下。
阿帕基神情復雜,想要說些什么,但是布加拉提買完坐了過來,他又咽了下去。
但他又沒忍住說了,語氣低沉壓抑又有點焦慮,『不要隨便玩弄男人。』
正在專心吃披薩的布加拉提看了阿帕基一眼,你迷惑地歪下頭,問:『什么叫做玩弄男人?』
剛走過來的福葛聽到你的問話被嗆得咳了起來,布加拉提也捂著嘴扭到一邊,小聲地咳嗽,他們渾身都在抖。
阿帕基睜大眼睛,表情不可思議又有些兇狠地瞪著你。
『你不知道?』他難以置信,『你認真的?』
『我大概明白你說的是男女那方面的意思。』你慢吞吞道,『但我媽只教過我不要隨便和別人親嘴上床,遇見變態就趕緊跑。』
『我沒有和米斯達接吻,也沒有和他上床,所以我不知道你說的‘玩弄’具體是什么意思。』
不遠處的米斯達聽到你說到他了,扭過頭來指著自己,『什么?叫我干什么?』
『沒有叫你。』你說。
米斯達又轉回去了。
『聽說亞洲人思想普遍比較保守。』布加拉提思考一陣,『你們那里沒有性教育嗎?』
『學校有生理課,還開過講座。』你不明所以,『可是這和‘玩弄男人’有什么關系?』
布加拉提大概從沒遇到過這種問題,他的表情為難起來,仿佛手里的披薩都不好吃了,阿帕基和福葛也是一副不知道怎么解釋的樣子。
『‘玩弄男人’的標準是什么?』你繼續問。
『……不。』
阿帕基扶住額頭,動作顯得萬分后悔。
『當我沒有說過。』
你迷茫又呆滯地看著他,剛剛他表情那么嚴肅,你還以為這是件很重要的事。
既然阿帕基都這么說了,你也沒往心里去,繼續發呆吸牛奶。
米斯達和納蘭迦等到了瑪格麗特披薩,端過來坐下,把你的那份推給你。
『終于好了,給——』
『我不能再吃了,我吃撐了。』
米斯達的手頓住了,黑漆漆的眼睛警惕地看向你,他隱隱約約察覺出來你又要搞他了。
『你在說什么?你根本就什么都沒吃——』
『你知道的,就是你給我的愛呀~~』
你把雙手放在胸口給他比了一個愛心的形狀。
米斯達瞠目結舌,露出一臉和你一樣的癡呆表情,抱住頭大叫一聲,拔腿就往公廁那里跑。
“……?”
你呆呆望著他遠去的背影。
他怎么又去啊?
『別看了,吃吧。』
阿帕基幫你把瑪格麗特披薩分開,還給你拿了叉子。
你把披薩切成好多小塊,叉著慢慢吃。
『好可惜哦。』你語氣遺憾地說,『我還有一句沒有說呢,最后的土味情話存貨了。』
『嗯?是什么?』
阿帕基和福葛都沒有理你,布加拉提就很捧場地接你話。
『我不想撞南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