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哲雖說不算熟悉,但是互相也是知道的。付澤看見宋晚走過去之后,輕輕拍了拍石景,石景回過頭看見宋晚紅著的眼睛,心里咯噔一下。
石景趕走了付澤,把宋晚拉到身邊,“怎么回事?你倆吵起來了?”
宋晚不想讓石景擔(dān)心,想要擠出個笑容安慰一下她,動了動嘴角卻發(fā)現(xiàn)臉上的肉都是僵硬的,宋晚放棄了,跟石景說了剛剛兩個人說過的僅有的幾句話。石景聽完氣的夠嗆,嚷著要去跟才彥哲理論清楚。
石景的情緒甚至比宋晚還要激動,這么大的反應(yīng)給宋晚和付澤嚇了一跳,倆人好一頓勸,才讓石景冷靜下來。其實石景自己也明白,說清楚也沒意義,怎么都改變不了結(jié)果,今天才彥哲也只是在跟宋晚道歉,絲毫沒有后悔的意思,才彥哲是下定了決心要離開。退一萬步說,才彥哲但凡有點后悔,也不會這么久從來都沒聯(lián)系過宋晚,今晚也只是正好偶遇了。
宋晚和才彥哲這么多年的感情,石景和付澤都是見證者,兩人看見宋晚的感情變成今天這樣也都很難過。付澤輕輕嘆了口氣,石景覺的自己這大半年跟宋晚把安慰的話都說盡了,這會也只能把宋晚抱在懷里,輕拍著安慰她。
在這樣溫暖又安心的懷抱中,宋晚又想哭了,但她真的不能再哭了,宋晚環(huán)抱住了石景,也拍了兩下她的后背,示意自己沒問題。
兩點多的夜場熱鬧與喧囂都在漸漸褪去,舞池里的音樂聲也變得舒緩,不再直擊心靈。尋得佳人的先生和女士都紛紛離場,準(zhǔn)備開啟下一階段的浪漫。宋晚身心俱疲,只想趕快回家睡覺。
凌晨的風(fēng)帶著這個時間獨有的寧靜,又似一只手撫平了宋晚今夜的傷痕。石景和付澤想要先把宋晚送回家,倆人再回自己的出租屋,但是宋晚執(zhí)意不肯,叁個人在夜店門口爭執(zhí)了好久到底還是拗不過宋晚,最后只能讓宋晚到家給他們發(fā)消息。
宋晚想打車回家,但是一看軟件上3位數(shù)的費用預(yù)估,宋晚猶豫了,自己現(xiàn)在的工資每個月有一半都要交房租,剩下的只能勉強讓自己不餓死,但凡想改善一下生活,都得用自己的積蓄,宋晚想著,要不今晚還是找個地方將就一會吧,等到五點多地鐵開了,就能立省100多。
這個想法讓宋晚再次充滿了希望,她記著剛剛從店里出來的時候門口有兩張沙發(fā)來著。宋晚又返回了店里,窩在沙發(fā)上宋晚還在感慨,到底還是夜店賺錢啊,連門口擺著的沙發(fā)都是皮的。
祁成許和季周庭回到包間的時候周浩已經(jīng)喝大了,整個人站在沙發(fā)上大喊,“今夜不醉不歸?!逼畛稍S和季周庭都懶得理他,也不愿意管他,給他家司機打了電話讓他來收拾爛攤子,然后倆人拿上衣服就撤了。
祁成許在門口的時候,碰見了轉(zhuǎn)場過來玩的同事,倆波人又寒暄了一陣,祁成許很抗拒這種無聊的交際,但是礙于面子又不能表現(xiàn)的太明顯,只能以微小的幅度看看周圍的熱鬧,這一張望就又看見宋晚了。
宋晚窩在前臺旁的小沙發(fā)上,背對著夜場出口,歪著頭枕在沙發(fā)靠背上。祁成許忽然就不想再跟這群人多說一句話了,直接插話道,“哎我說董總,咱們這春宵一刻值千金,要不,我就先撤了?!闭f完,還曖昧地笑了下。
董總立刻了然的笑笑,“怪我了不是,一聊起來就忘了時間,還是太久沒看見小祁總了,快去忙吧。”倆人又握了握手才結(jié)束這場“商務(wù)會談”。
季周庭在一邊看著祁成許演,簡直沒眼看,辣眼睛。祁成許做禮貌的送賓狀,目送董總一行人進(jìn)了內(nèi)場,才向宋晚走去。
祁成許站在宋晚面前,低頭看她緊緊皺著眉,似有些不舒服,面前站了個人也毫無察覺。祁成許懶得彎腰,伸出腳踢了踢她的小腿,“喂,宋晚?”
宋晚睜開眼,看著他,不知道他要干嘛,就沒吱聲,只伸出手撐住了腦袋,一下又一下的揉著額頭。
“不是說回家?怎么還沒走?!?
宋晚的頭像是被導(dǎo)彈轟炸了一樣疼,聲音也有氣無力的,“打車到家太貴了,我想等一會,直接坐地鐵回去?!?
祁成許皺了皺眉,“起來,跟我走?!?
宋晚太難受了,只想安靜地躺一會,她也有些不耐煩,“你干嘛,我不去?!?
祁成許這次不再說話了,直接伸出手把宋晚拽起來,往外走,宋晚被拽的有點踉蹌,想要掙扎但是沒有力氣,頭一炸一炸的疼,她連走路都很吃力,便順勢倚靠著祁成許想省點力。
祁成許感受到了宋晚靠過來的重量,直接把她攬在懷里,帶著她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