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算再與他繼續客套,開門見山地問,“你有什么委托嗎?”“委托?”剛醒過來腦子還不太靈活,他懵懵懂懂疑惑道,轉頭看向立在一旁同樣是滿臉嚴肅的新八與神樂,“為什么我要委托你們?”“因為你的表演技術爛到家了。”你傾過身子,將茶杯朝前推了推,“你之前對我們說謊了,其實郁藏不是你殺的,對嗎?”不知自己是何時被看穿的,他吃驚直愣愣望著你,沒有做聲,但眼中新添幾份敬畏。“中村先生,事實到底是怎樣的,現在可以跟我們說了嗎?”新八開口詢問。“等一下,你們不是要找坂田先生嗎?我之前的確打傷了他,他現在生死未卜,為什么你們還要這樣不計前嫌來幫我?”京次郎從未遇見如此固執的人,感覺愈發搞不懂了。“他不會放著未完成的委托不管,我們也有義務替他把這份工作完成好,這就是萬事屋。”你冷靜對他解釋,“而且,我們都相信他不可能就那樣死掉,既然他一直不出現,自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去處理。所以,可以請你從頭開始,重新給我們講講你的故事嗎?”……京次郎幼年流落街頭時,被愚藏撿到并收養,從此成為他兒子郁藏忠心耿耿的護衛,深受愚藏喜愛,他左眼上的疤也是為保護郁藏留下來的。郁藏生性膽怯,一點也不喜歡黑道的世界,反而向往成為一名和服設計師。可愚藏一心想帶回兒子,找人去和服店鬧事,導致郁藏被解雇。父子間因此爆發激烈沖突,郁藏一個人跑進倉庫上吊自殺,隨后尸體被追來的京次郎發現。為保護父子在道上的名聲,京次郎偷偷掩埋了尸體,對手下們宣稱是自己殺死了郁藏,并雇人將郁藏偽裝成家里蹲。萬事屋接受委托的當晚,銀時強行闖入倉庫意外發現了京次郎的秘密,遭到他與手下們的圍攻,身受重傷掉進河里,他們卻沒能再從河中撈到他,自此神秘消失。失去所有要保護的人,京次郎本想永遠守住這個秘密,一人擔下所有罪孽將它帶進墳墓,如果沒有遇見你們,他恐怕早已孤獨地死去。但你們一致認為不能讓他繼續背負莫須有的惡名活下去,即便不被大家接受成為組織的繼承人,也要采取行動避免整個黑道界日后再來找他麻煩。……“魔死呂威組”舉辦繼承大會的當天,所有同盟黑道組織的干部都會來參加,這是令真相大白的最好時機。計劃進行得很順利,你們一路保護京次郎偷偷潛入會場后,卻發現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比你們早到一步——前來赴會的人們紛紛昏迷倒在地上,坂田銀時站在大廳中央,抬手對你們愉快打了個招呼。面對新八與神樂的驚呼,他卻相當輕松地朝京次郎走近:“喲,好久不見~真無情啊,有派對怎么不叫上我?”洞爺湖隨即兇狠朝京次郎的臉上一記招呼,將人朝門外的方向擊飛。即便有機會阻止,你也沒打算出手,這兩人之間有過節還未清算,按照道上規矩當然是要以牙還牙。“之前你送了我份大禮,我本來想今天在這里統統還給你。”銀時的眼里仍有怒氣蓄集,咬著牙惡狠狠道,“但你跑去哪了?怎么會跟她們在一起?”新八和神樂趕忙去扶起倒在地上鼻青臉腫的京次郎,關切詢問他的傷情。銀時見勢一愣,臉色稍微緩和了些,顯然不知道自己消失的這幾天里發生過什么事,銳利的雙眸瞟向你遞來疑問。見他挨了槍子人都沒事,打人還這么有力氣,你這些天懸著的心才徹底放下,暗自松了口氣開始替幾人打圓場:“銀時,這件事說來話長,但京次郎已經全都對我們坦白過了。他隱瞞了郁藏自殺的事實,我們今天帶他來,是想讓這些人知道真相……但如今看來,似乎也沒有那個必要了。”“他們都是我們同盟組織的干部,你下手可真狠啊,幸好你不是黑道。”京次郎笑著站起身調侃,“這樣一來,我們不可能活著回去了。”“什么啊,原來這小子都跟你們說過了嗎?”看起來是早已知曉那個真相,銀時不在意揉了揉肩膀,收起洞爺湖舒展筋骨,一把拉起他朝廳外走去,“那么事情就好辦了。”“要去做什么?”京次郎奇怪地問。“當然是去給你家老爺子一個交代,怎么可以輕易在這種地方死掉?你我這種不法之徒,把自己的仁義搞丟就完蛋了。你如果真把老爺子當你老爸,如果真惦記著老爺子,就活下來,拿朵俗氣的花,去給他掃墓啊!”……你們互相掩護突破黑道們的重圍趕往墓地,事件最終以京次郎跪在組長的墓前吐露實情完成懺悔而結束,真相雖未得到揭露,好在困住他多年的心結已經解開,不會再尋死路。只是得罪了太多道上的人,他沒法繼續在江戶再待下去。你想起曾在靜岡交好過的一家黑道,便給那位充滿俠義心腸的首領寫了封信讓京次郎帶去,懇請他收留這位無家可歸的忠誠狛犬。翌日,萬事屋。“我都說了沒事的……嘶,好疼好疼好疼!”“這傷勢還敢說沒事?難不成還想再挨幾槍?”新八和神樂坐在客廳聽著從臥室內傳來的陣陣哀嚎聲,淡定各自啃起零食看早間新聞,表示已經見怪不怪。費力給銀時上完藥又換好繃帶,你不忘撒氣般按了下他的傷處低聲抱怨:“真是的,下次可別這么獨自逞英雄玩失蹤了,你都沒看到他倆有多擔心你。”“知道了……”昨日掃墓時淋過雨,他嗓音沙啞沒什么精神,剛睡醒的亂糟糟銀發腦袋不知足地貼在你胸前蹭來蹭去,即便理療結束,攬著你腰后的手臂也沒有要放松的跡象,反而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