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屋alter吧?”“我們沒在討論那種事啦,而且萬事屋alter是什么玩意?”新八無奈白了他一眼。“因為前代萬事屋叫prototype,我們現在是new萬事屋,按照命名規則下一代就應該叫alter嘛。”“遵循的是哪個世界觀的規則?毫無規律可言啊喂。”“不是的,銀時,其實他們剛才在問我留給你的那封信的事。”你突然一本正經出言打斷道,對他眨了眨眼,表現得很是冷靜。新八和神樂齊齊震驚回過頭看你,嘴巴大張不知該如何吐槽。——誒?!就這樣直接說可以嗎?“啊啊,你說那東西嗎?”銀時先是無比懶散地敷衍,幾秒后神色一凜才意識到哪里不對,瞬間變臉緊張兮兮盯著你大氣都不敢出一個,“等等……那封信?”“嗯,多虧他們提醒我才記起來,你居然還留著它,實在是沒想到。”你平靜無波回望著他懼怕而戒備的模樣,語氣越來越冰冷,甚至泛起一絲嘲諷的涼意,“我以為你肯定早就把它扔了。”
“阿景,我……”眼神因不知該如何解釋開始四處亂飄,他汗流浹背試圖躲避你清澈的目光。你倆間顯然是發生過什么故事的氣氛也都讓另外叁人期待地左看右看,卯足了勁當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然后,只見你慢慢朝銀時伸出手,右掌攤開——“五千日元還我。”咔嚓一下,吃瓜叁人組當場石化。“什么啊!搞半天原來只是張欠條嗎——!!”一片驚詫聲中,銀時卻有如得救般暗自松了口氣,很快恢復到先前那副吊兒郎當的氣場,順著你的話連連附和:“沒錯就是張欠條而已,都說了事情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真掃興阿魯,我還以為會是什么lovelove的黏糊糊內容呢。”神樂用小指扣著鼻孔不滿嘟囔。“欠錢欠了十年不還,你也好意思這么大方地承認啊。”新八失望搖搖頭。阿妙也是一臉鄙夷看著他:“糟透了。”“喂喂,我是一點隱私權都沒有嗎!阿銀好傷心……”“輪到我們許愿了。”你收回手淡淡地提醒道,無形之中替他解了圍,轉身面朝神社內走去。把一枚硬幣丟進賽錢箱、合掌閉眼許下新年愿望后,你們又各自抽了新年第一簽。阿妙、神樂和新八都幸運抽到大吉或吉,你只抽到末吉,銀時則是穩定發揮抽到兇。你記得小時候他幾乎年年都會抽到大兇,兇都算比較好的簽運了。“這上面說今年要小心血光之災,真不愧是你。”你接過他的簽文掃一眼,把它卷起來綁上頭頂用來消災的繩子,“或許因為是個特立獨行的笨蛋,才讓老天尤其看不順眼吧?”銀時對抽簽這種事早就麻木,仰頭望天毫不在意哼了聲道:“厄運再多我不也活下來了?所以說這種東西也就騙騙喜歡迷信的人,其實一點都不準。”“但愿如此。”你放下合十祈愿的雙手對他笑了笑,“今年也請多指教,銀時。”“啊……請多指教。”他一愣,空洞的眸光從你讓他感覺有些刺目的笑顏默默移開,像在顧忌什么。那邊叁人這時高高興興走上了返程的路途,你們并肩遠遠跟在后方繼續低聲交談著,話語淹沒在節日環境的喧鬧中。“怎么了?突然變得這么怕我,該不會真在為欠我錢感到慚愧吧?”你偏頭盯著他打趣地問,試圖從那張沒什么波瀾的臉上抓到一點蛛絲馬跡。“沒、沒有……不過我怎么就欠你五千日元了?到底是什么時候的事?”他吞吞吐吐回答,茫然失措抓抓頭上的天然卷,決定避開重點直接轉移話題。“你不記得了?就是你借錢請大家喝養樂多的那次,零頭和利息我都還沒算呢。”“我想起來了……可以下次再還嗎?這幾天過年手頭有點緊。”“沒問題,反正已經這么久了,多欠個一兩天也沒區別。”你悠悠一笑帶過,又牽起他的手,“街上人很多,別走散了。”他回握住你的手乖乖應了聲好,兩人間回歸沉寂,一路悠悠閑閑手拉著手直到晃出這條街。待四周變得稍微安靜下來,覺得自己不能對這事繼續窩囊逃避下去,銀時再次主動開口,意有所指道:“阿景,對不起,那個時候我……”“你不必道歉,銀時。”清楚通曉他的心意,你毫不猶豫接話道,凜冽的雙眸堅定望著前方,“若是因此而后悔,總想著當時做不一樣的選擇我會不會留下,甚至那場戰爭能否有更好的結局,今后是無法維持自我繼續走下去的。”“也是啊。”將剩余的話都咽回喉中,他斂下落寞的神色表示認同,但還是忍不住低低嘆了口氣。“有時候,所謂正確的選擇因為時過境遷也會變為謬誤,而當時看起來錯誤的選擇,相反也可能在未來成為扭轉局面的關鍵。沒有人希望重蹈覆轍,既然已經后悔過一次,就要盡力避免第二次。”你緊了緊握著他的手掌,遞去勸慰與鼓勵,“所以請睜開眼看清真相,事實上你現在做得很好,不是嗎?”他驀然抬頭望著你,渙散失焦的雙眸漸漸聚攏回一抹血色,其間映出你漾起溫暖笑意的側顏。走在前方的神樂轉身朝你們興高采烈地揮手,新八和阿妙也一同停下腳步側過身,回頭笑著看向你們十指相扣的手。冬日午間暖洋洋的陽光照在每個人身上,像是鑲了一層金邊,景象安寧而美好,將銀時直到剛才還陷在往日泥沼的靈魂頓時拉回到岸上。“請丟掉那封信吧。”這時候,他聽見你說。“嗯。”嘴角因釋懷微微上揚,他安定注視著屬于自己此時此刻的幸福,拽起你的手,不再躊躇地朝灑滿陽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