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
“太久沒回來,連貓都開始認生了。”伊東輕嘆口氣,收回手自嘲道,但聽不出有多遺憾。
“應該不是認生的問題,因為我這個陌生人它們也愿親近。”你想起先前那只過河拆橋的三花貓,對剩余兩只中的白貓伸出手,誘它跳上大腿一動不動趴著,溫柔撫弄它毛茸茸的小腦袋,“貓的鼻子很靈敏,一些刺激x氣味會令它們感受到威脅。”
——黑se的k腿沾有血跡,他今天應當才斬過人,而且還不少……攘夷浪士?
你悄然移開掃過那些暗紅斑點的視線,沉心思索。
“b如說……血腥味?”他默契聽懂你的暗示,主動挑明道,“之前和松平公遠赴京都出差,昨夜才剛抵達江戶,因此我今早出門去警廳報道,回來路上卻碰巧遇見土方君被一群雜魚襲擊,便好心拔刀替他解圍……讓我倍感吃驚的是,他被團團圍困時竟然像條沒骨氣的狗,四肢著地向敵人搖尾乞憐,真是給我們真選組丟臉。”
明明在說大失所望的話,但聽起來頗為自得,好似親眼見土方出糗對他是種樂趣一般。
——此人x格果然如宗信老師所言,相當別扭呢。
而他話里的不尋常信息讓你警惕蹙眉,思緒開始轉得飛快。
——十四郎怎么會對當街挑釁的敵人下跪求饒?但聽伊東的描述不像是謊言,是出了什么意外嗎?
更可疑的一點是,宗信老師說松平先生昨日上午便已經回江戶了,兩人中午還在一起聚過餐,但與松平同行的伊東卻到半夜才回屯所……他在江戶沒有家室和多少朋友,中間這段空缺的時間里,他到底會去哪呢?
“喵~”
心中的困惑一個接一個,在一句貓叫中回過神,你0了把白貓柔順的毛,嘴上僅僅是平淡致謝:“原來十四郎今天還出過這檔事啊?你舟車勞頓一路那么辛苦,謝謝你對他出手相救。”
好在伊東并不清楚你的背景,也不知曉你對土方了解有幾何,臉上得意的神se愈發張揚,抬手推了推眼鏡,僅根據聽來的八卦,繼續針對他的政敵輕蔑嘲諷:“不用謝。那人身居要位,卻偏偏迷戀上你這個混跡于歌舞伎町來歷不明的nv人……如此帶頭敗壞風紀,傳出去只會對他更為不利。”
“啊,其實我早就警告過他要與我保持距離,但你應該b我更清楚他是個怎樣的人。”你偏過頭,對他做了個無奈的表情。
這句的確是真心話,但在已被傲慢遮住雙眼的他聽來,卻以為你在故作假惺惺。
“看來你也算有自知之明啊!依我看,還是剛才那個平庸的男人更適合你。”
伊東銳利的雙眸對上他自以為已將其看穿的神態,臉上揚起冷笑,話鋒一轉,終于將此次暗含刀光劍影的對談引向正題:
“說吧,你這水x楊花的nv人特意找上門,來接近我這新上任的真選組參謀——究竟有何目的?”
宅十四登場新角se?
曾幾何時浪跡至佐賀藩時,你憶起小時候聽父親對自己講過一本書的作者,晚年便是落發為僧遠離俗塵,修隱于此地深山某間草庵整整二十年后寂滅。
作者署名山本常夜,曾是侍奉佐賀藩主一名忠心耿耿的武士,不過一直未得重用,致其倍感傷痛郁郁不得志。而成書距今已有一百多年,草庵早早破敗不可尋,唯余那本叫做《葉隱》的遺作世代流傳。
關于此書為何起名“葉隱”二字之解釋,眾說紛紜,大致可歸類為四種。
你解下頭頂的斗笠,逆光仰望高筑于土壘之上郁郁蔥蔥的佐賀城——因城內栽植松樟樹木繁多,枝葉茂密使城郭好似隱沒于樹林之中,故而又名“葉隱城”,其藩士則被稱為“葉隱武士”。此為說法其一。
在一位高聲吆喝著的水果攤販面前停駐,你伸手挑出一只成熟多汁的橙紅柿子,看它在yan光下閃閃發亮,鼻尖隱約聞見清甜果香——在山本常夜所隱居草庵附近,便長著一種叫“葉隱柿”的柿子。此為說法其二。
“要買些柿子嗎,這位小姐?這又甜又軟的‘葉隱柿’是我們佐賀的特產,出了這地兒可就難吃上咯!”見到面生像是位游客的姑娘,果攤大叔眼前一亮,立刻展開話術熱情推銷。
“一個就好,謝謝。”你重新戴上斗笠遮住雙眼,手探進衣襟掏錢袋。
將新購得的果實舉在嘴邊,咬開其光滑外皮,甜蜜的汁水立即在g渴的口中爆發開來,透過味覺絲絲滲進心底,令你揚起滿足而愉快的笑。
不知那作者隱居之時,會否去附近的山中采食這種野柿呢?你邊走邊吃,心中忽然沒來由地想。
大抵是沒那個心境吧——因為第三種說法是,原本想要對主君徇si的家臣不受重視,最終只能在主君逝世后,帶著這份永再難見天日的忠誠出家隱居,每日于層疊濃蔭下的草庵提筆抒寫遺志,故謂書名《葉隱》。
以上三種說法,都是你近日從當地武士們口中得知的。至于兒時聽父親所講那最后一條典故,至今仍是你印象最深、也是涵義最為雋永幽美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