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近藤先生那樣子,對新參謀已經(jīng)不是普通的器重,根本就是言聽計從。
你又聽見另一側(cè)兩位隊長在小聲議論:
“副長雖然與他同樣頭腦敏銳,但畢竟只是個戰(zhàn)術(shù)家……在政治方面吃得開的,也只有伊東,難怪局長那么看重他。”
“伊東之前基本都在外面跑,很少能在屯所見到他,所以有些東西才沒形諸表面,但我看差不多也快了吧……?”
“指什么?”
“我從沒見過伊東和土方,在工作以外說過話……”
然而宴會結(jié)束后,你跟在土方身后回副長室、準備告知自己換工作事宜的詳情時,卻在走廊上與伊東再次迎面相遇了。
不,準確來說,是你看著兩人一言不發(fā)擦肩而過,然后不約而同停住腳步。
“土方君,我有件事想問你……”
“真湊巧,我也是……”
夾在背對背相互問話的兩位si對頭正中間,你面sey沉,聽著他們你來我往,在工作以外所產(chǎn)生的首次交談——
“總有一天殺了你。”
……
“第一次說上話就是正面宣戰(zhàn),是當真想與他斗個你si我活嗎,十四郎?”因幾個熱情的隊長輪番來敬酒而喝得淺醉,你情緒消沉一頭栽倒趴上書桌,悶聲嘟噥。
“那當然,畢竟那張討厭的臉我一看見就會不爽,早晚有一天宰了他。”土方坐在你對面,嘴里持續(xù)吞云吐霧,借香煙紓解累積一整天的壓力。
“先不談這個。”知道以斗不過伊東的理由勸他也沒用,你忿忿咂嘴道,又問起另一件十分在意的事,“我聽說你今日居然在街上對攘夷浪士們下跪求饒,這不可能是你會做的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
“怎么不說話?”見土方反常陷入沉默,你撐著桌面直起身,發(fā)現(xiàn)他正垂著腦袋深思,覺得愈發(fā)蹊蹺,不禁蹙眉追問,“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嗎?”
“其實我對當時的情形都不太回憶得起來了,明明是今天才發(fā)生的事……”他重重吁一口煙煩惱嘆氣,“只記得我換好新刀從鍛冶屋出來后遇到一群浪人,再回過神來,卻發(fā)現(xiàn)不知為何已經(jīng)跪在了地上。”
“聽上去很像中邪了啊喂……那你身t感覺怎么樣?有哪里不對勁么?”你爬向他身邊拽著衣擺關(guān)切道,心中更為擔憂了。
“也沒有。”他失落搖搖頭,對著你的側(cè)臉現(xiàn)出深深的迷茫,“對了,你今早說什么要換工作來著?”
“是的,我……”
但你剛想開口說明,卻見他像想起什么要緊事渾身一激靈。
剛才還在正常與你對話的土方,突然間氣質(zhì)像換了個家伙似的,急匆匆站起身打開門,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向房外疾步跑遠。
“十四郎?”你被他一驚一乍的舉動嚇得瞬間酒醒,慌忙追出去扯著嗓子喊,“你要去哪里啊?!”
“抱歉枝川氏!我得去追今晚的深夜檔《tolove》了!”
“哈——?!”
你呆呆望著土方癡迷于電視屏幕上一群動漫美少nv的狂熱模樣,震撼不已。
——難道說,這家伙除了蛋h醬信徒和尼古丁中毒,還有個不為人知的屬x是隱藏宅男?
但自認識以來,從沒見過他對二次元表達過半點興趣,也從未聽周圍其他人提起過……這里面肯定有哪里出錯了吧?
難道這舉動,也和他今早身t出現(xiàn)的異常有關(guān)?
——從鍛冶屋出來以后開始發(fā)作……會是新刀的影響嗎?
這年頭世間常有妖刀吞噬人靈魂的玄乎傳說,你曾聽過不少,都是到訪過的各地鍛冶屋老板同自己講的。
以前只當它們是民間虛構(gòu)出來的恐怖故事,但現(xiàn)在親眼所見的場面,讓你不得不開始往那方面找解釋。
“你究竟是怎么了?十四郎……?”心中如此疑慮著,你忍不住走上前喚他。
而土方聽見你的聲音,蹲在電視前的身軀冷不丁打了個哆嗦,戰(zhàn)戰(zhàn)兢兢轉(zhuǎn)頭看你的眼神,又回復到與先前談話時無異,只是這一回又新添些窘迫。
“對不起,阿景……我到底g了些什么啊?可惡,身t又擅自動起來了!”他沮喪垂下頭低聲念叨,對自己越來越頻繁的無意識失態(tài)痛感不知所措。
見他這像是從被奪舍狀態(tài)中驀然回神的反應(yīng),你愈發(fā)警惕皺起眉頭,蹲到他面前擋住電視,認真直視那失了神采的頹唐面容:“我覺得你的新刀可能有問題,你還記得那刀匠有說過什么嗎?”
土方頓時微微睜大了眼,抬首與你對視,這才憶起當時自己想要向?qū)Ψ浇柩g這把刀時,鍛刀爺爺講過的傳聞——
“對了……他似乎說過,這刀雖然很鋒利,但受到過麻煩的詛咒!可后面他具t講了什么,我就沒仔細聽下去了。”
“果然是因為這個啊。”本以為離奇的猜測意外得到印證,你將視線移向他腰側(cè)的武士刀,嚴肅勸解,“十四郎,這刀恐怕不能繼續(xù)帶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