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消云散,先前低落的情緒終于昂揚振奮起來。
“勞你費心,真不必特別關照些什么的……那我差不多該告辭了,十四郎。”你輕推他的身子打算從那逐漸升溫的懷抱中ch0u離,好意提醒,“快放手啦,讓你抱這么久還沒滿足嗎?”
“不,因為正在興頭上,總覺得還遠遠不夠啊……”
“誒?!”
你卻聽這家伙得寸進尺開始耍賴。前有日思夜想的溫香軟玉在懷,原本被強行壓抑在內心深處的感情,又再次挾著那晚的記憶化成即將潰堤的cha0水,驅使那雙唇慢慢朝你慌亂羞紅的臉頰下落。
“等等!這可是在屯所里!”這才意識到他居然失控到想不合時宜地做什么,你拼命掙扎著厲聲警告,“會被大家看到……嗯?”
就在這親吻即將熱情觸上來的前一秒,你忽然察覺來自門外的幾道不明視線,面se瞬間y沉,果斷抬手朝那邊唰唰擲出幾只飛刀——
“啊啊啊啊——!副長對不起!”鋒利的刀刃穿透窗紙,恰好扎進一眾聚在門縫前t0ukui隊員們腳下的地板,嚇得他們驚叫往后仰倒在地,隨后迅速爬起紛紛四散而逃。
“喂!你們這群臭小子……”被這陣熱鬧過頭的動靜引開注意力,土方氣得額角青筋直跳,不得不撒開抱著你的手,轉身拉開門沖他們跑遠的背影大吼,“都給我去切腹啊!!!”
“喂喂,局中法度是可以這么n用的嗎?”你解脫松了口氣,流著冷汗吐槽。
翌日早晨,有整整一周沒回過家的你,不出意外在客廳里撿到一只待機假發和他的宇宙寵物。
為感謝他每日辛勞幫忙照顧盆栽,你親自下廚做了頓豐盛早餐來招待,并在吃飯時告知自己換工作的事。
“居然要改行去警廳當公務員啊……不過既然實際目標是潛入調查,即便今后立場有所不同,我也不會提反對意見。”不似銀時r0u眼可見的怨氣,桂小太郎對這一事實接受良好,大口吃著噴香的米飯,一邊口齒不清嘮叨,“對了,不要加班到太晚錯過末班車,記得時刻提防身邊不懷好意的男同事……特別要小心穿黑制服的家伙,那群粗野的鄉巴佬沒一個是善茬。”
「小心真選組。」伊麗莎白舉板,替主人簡潔明了一句話總結。
“你倆是腦補了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出來?我沒記錯的話,你也是鄉下出身的吧?”你嘴角一ch0u,又因板子上的話想起什么接著說道,“不過說起真選組,他們局長新近提拔了個叫伊東鴨太郎的參謀……但我跟他見過一面后,總感覺那個人哪里不對勁,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怪異。”
「不對勁?」
“這名字我也聽說過,據說是個擅使政治手段的jg明男人……但你說的怪異是指什么?”他察覺到異樣,放下筷子疑惑望來。
你對著面前吃空的碗專心思索片刻,道出從昨日一直延續至今的心事:“我懷疑他被別有用心之人盯上了……說不定那些人會利用他想要在組里上位的野心,做出對真選組不利的事來。但我也僅僅是有這種模糊預感,目前為止還沒發現什么確鑿證據。”
“如果真是這樣,從我的角度看,真選組若能因伊東而解散,算是天大的喜事。”桂抱起雙臂嗤笑打趣。
「確實。」
“我的錯,早該知道跟你提這些也沒用。”你瞪著si魚眼舉雙手投降,冷冷埋怨道,端碗起身朝廚房走去。
“不過最近我們有消息稱,由于真選組前些天的行動讓海運屋和橋田屋相繼倒臺,在背后支持這兩大財團的某些大人物,對他們可是相當不滿呢……有可能真會如你所說,準備付諸行動給他們點顏se看看。”
這時,他的聲音又從背后悠悠飄來,令你正擰開水龍頭的手一頓。
“背后的大人物?”你憶起先前那gu不祥的危機迫近感,警覺順著這條情報追問,“你是知道些什么嗎?”
“你都快去幕府工作了,有些麻煩事還是盡早知道為妙。”他把剩余吃空的碗碟悉心摞好,把它們遞給幫忙搬運的伊麗莎白,嘴上憂愁嘆息,“上次在微笑酒館見過德川茂茂后,我派人去調查過他的背景,挖出不少新料——幕府當年曾圍繞繼任德川定定的將軍之位,從內部分裂為推舉德川茂茂的南紀派,與推舉另一位合法繼承人的一橋派。兩派暗地里展開過激烈政斗,最后是南紀派在定定的支持下勝出。”
“所以你說的‘大人物’,是指一橋派嗎?出于對繼嗣斗爭落敗的不滿,他們間接通過控制那些財團支持攘夷活動,想要找機會扳倒現任將軍上臺掌權?”領會到這舊事里的意思,你把洗好的碗碟放上瀝水架,回到餐桌前坐到他對面,進一步展開分析,“可現在他們因聽命于南紀派的真選組被切斷利益輸送渠道,有可能做出更為冒進的選擇,b如說——”
“與攘夷勢力直接聯手,謀劃出更具威脅的行動。”桂默契點明道,面se在這一刻變得愈發沉肅,“鑒于我們穩健派目前沒有傳回什么新線報,恐怕一橋派想找上激進派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