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刺殺事件,所以今年出于安全考量,上面說要取消將軍現場觀禮的環節,我們真選組就放假了……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我想不如來祭典逛逛。”“這樣啊。”你恍然大悟,又扭頭左右看看他空蕩蕩的身側,奇怪地問,“怎么就你一個人?近藤先生和總悟沒跟你一起來嗎?”“近藤老大要去陪上面的人喝酒,總悟說想留在屯所看電視。”土方局促搔搔臉頰,語氣窘迫向你解釋,“而且我休息時更喜歡一個人出門……”——習慣當個單身漢,卻能想到在別人的幫助下巧妙制造偶遇機會,他是怎么突然開竅的?還是說這一切全是阿龍的主意?總感覺冥冥之中似乎錯過了什么,你冷靜注視著他,莫衷一是地想。不過,念在今天心情很好,就先不計較那么多吧。于是像在回應他的暗中期待,你主動對土方發出邀請:“不幸的是,我跟朋友走散了……既然你也是一個人,不如一起再逛逛?聽說山上的神社有試膽大會,我很想去看看呢。”“試膽大會?!你你你真的要去……?”可與你預想中應該會欣然答應反應不同的是,他的臉色在聽見這個詞的時候風云驟變,嘴角抽搐舌頭都開始打結。你怔楞著快速眨兩下眼,頓時意識到一件有意思的事。——難不成他和銀時一樣,都怕鬼怕得要死?他們本來就有很多相似點,居然連害怕的東西都一樣?擁有“白夜叉”和“鬼之副長”外號卻同時畏懼鬼怪的兩個男人,這反差真是……有點可愛呢。心中的小惡魔揮舞起鋼叉開始嘰嘰喳喳叫囂,你假作不為所動,清澈眼眸直視著他反問:“是啊,不可以嗎?”“當、當然可以!走走走吧!”土方自然不想錯過苦心爭取來的難得二人約會,強迫自己向神社的方向轉身,邁開腳步還嘴硬道。見他走路僵直得跟臺機器人一樣,你暗地里笑得更歡了,明面上仍如止水般平靜,走在他身邊開口將話題引向別處:“這里可真熱鬧……比我以前在老家時去過的要繁華多了。”“嗯、嗯……!我在武州時也沒見過如此大規模的祭典,頭一次逛的時候感覺眼花繚亂的,都不知道該往哪看。”拼命克服恐懼想要接你的話,土方強壓下不停顫抖的聲音,讓自己聽上去還算鎮定,“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你老家是哪里的啊?”你遞給他一盒章魚小丸子,又咬下剩余的蘋果糖,臉頰鼓鼓地回答:“我是土生土長的長州人,和武州距離還蠻遠的……小時候剛開始學劍時,家父帶我千里迢迢去江戶拜訪柳生家求教,路經武州近藤先生家的道場時,也順便登門切磋了一下,沒想到如今他還能記得我,還真是有緣啊。”在小丸子上擠滿厚厚一層蛋黃醬再張口吃進嘴里,他同樣鼓著腮幫子點頭說:“因為聽他說你那時候劍術就很厲害,一招就把他給放倒什么的……輸給一個女孩子讓他很不服氣,后來就練得更拼命了。其實近藤老大很感謝你,說如果不是遇見你,也不會有今天的他。”“這樣嗎?可我那時也才剛練習不到一年,不可能有多厲害吧?近藤先生年齡比我大,也多學了幾年劍道,在當時的我看來……”你沖他眨巴著眼睛,認真回憶起童年那場看似輕松的對戰,誠實說出當年未能告知近藤的勝者感想,“他的劍法其實學得不差,但需要依靠經驗和力量取勝,可他年紀尚小缺乏實戰,身體素質也完全跟不上,所以才暫時輸給了主攻技巧和速度的我……如果勤加鍛煉肌肉增強體格,我相信他在將來肯定會大有可為。”“呵……看來你不光劍術厲害得匪夷所思,還是個眼光犀利的指導老師呢。”土方掏出打火機點了根煙,佩服嘆道,垂著眉眼唇角微勾,露出了然的神情。“有那么夸張?不過……不瞞你說,我將來的夢想,就是重開枝川道場當個劍道老師。”談及此事,你的眸光漸染失落,苦笑著說,“但現在既缺理由也缺金錢,不知何時才能實現它了。”他停下腳步愣了愣,又回過神來小跑幾步跟上,與你一同踏向通往神社的綿長階梯。“一定能實現的。”你聽見身旁男人沉著篤定的聲音,如同在向什么鄭重起誓般,以他的武士道作出承諾。——因為我會一直守護你。在攀登時與一對幸福手牽手往下走的夫婦擦身而過,見那丈夫是一身打仗時才會穿的武士盔甲,你不禁好奇回過頭,多看了幾眼他的背影。——從戰場上僥幸活下來,回到家與妻子團聚的士兵嗎……?你忍不住哼笑一聲,若有所思感慨:“還真是個圓滿的結局呢。”“那對夫婦怎怎怎么了,阿景?”意識到即將走進試膽大會,土方全身又恐懼得打起哆嗦,像只受驚的兔子,“難道你在他們身上看到什什什么奇怪的東西……?”“不,什么也沒看見。”你淡定搖搖頭,看這家伙還沒開始就想退縮的滑稽模樣,無奈向他攤開空閑的左手,“你看起來似乎很害怕啊,要牽我的手嗎?”“誒誒可以嗎?!”他嚇得一驚,不好意思臉紅問,唇齒仍在不受控地顫抖。“可以啊,那種事都做過了,你還在扭捏什么?牽個手而已,之前你不也摸過很多次嗎?”你熟稔把掌心遞到他面前,擺出一臉不情愿強調說,“我是擔心不把人抓牢的話,十四郎等會被嚇得魂飛魄散。”“我我不不不會的……阿景你就放心好了!”盡管嘴上堅決否認,土方仍然顫巍巍抬起冰涼的手,搭上你的五指緩緩攥緊。你也收攏溫暖手掌握住他的,從容不迫一步步拾級而上,將人帶至頂端的神社大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