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這樣的想法,坂田銀時的喉結動了動,慢慢朝那張毫無防備的睡臉彎下腰。
日光昏暗的林間,一只孤獨無助的白蝶隨風飄飛。
春日暖流下,在墳墓前訂立契約的師徒。
紙風車立在窗臺邊,永不停歇地旋轉。
映入顫抖的琥珀se瞳孔中,倒在血泊里失去呼x1的武士。
……以及高懸于半空中,握在手心卻始終無法落下的,那把反s著駭人寒光的匕首。
它們全都是曾烙印在你記憶中的事物,此時正一件件地涌入你安寧已久的夢境,猶如伴隨滔天海浪起伏的星光碎片,將你的睡眠攪得地覆天翻。
尤其是那道寒光太過鋒利,尖刃一般,光是看見它內心就下意識地感覺到疼痛,刺得你在瞬間不得不抬手遮住眼睛躲避——
“哈啊……!”
輸ye吊瓶搖晃著敲擊鋼架,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
你坐起在病床上,低頭盯著雪白柔軟的被褥發呆。
右腿被繃帶包緊吊在空中,左手上正扎針打著點滴,消炎藥劑的清涼感從血管一點點向全身蔓延。
“哎呀……還真是不小心,這東西差點就被你拽倒了呢。”栗發少年調侃的話語從耳邊傳來。
沖田總悟把一只腳搭在你的床沿,阻止了輸ye架的進一步傾斜,隨后伸手將它扶正。他手中正捧著一本《jup》,目不斜視地,完全沒朝你所在的方向看。
“你……怎么在這?”你側過身皺了皺眉,很是不解,“真選組有這么閑?”
他收回腳,淡定地翻過一頁漫畫:“因為我在曠工啊。”
“唉,隨便你……”你對他向來我行我素的做法無話可說,重新蓋起被子躺回床上。
“醫生說你腿上的傷不重,今天打完點滴后可以出院了,再休養個十幾天就能恢復。”
“那還真是太好了……等等你湊這么近g什么?!”
你被眼前突然放大的娃娃臉嚇了一跳,剛想推開,但那雙手已經按住了兩旁的手臂,將你框進他的懷中,根本無從逃脫。
少年的臉龐雖略顯稚neng,但眼神頗為老成,一雙暗紅se的瞳孔如盯緊獵物般,貪婪地鎖在你開始慌亂的表情上。
隨后,你看見他t1an了t1an嘴唇,帶著令你膽寒的抖s微笑俯下身來——
與前兩次蜻蜓點水般的吻不同的是,這一次的沖田總悟極具侵略x,連舌頭都用上了。
盡管還不太熟練,可能是你負傷的關系,依然被他的持續攻擊弄得喘不上氣。
——為什么……感覺他好像在跟誰賭氣一樣?
難道是,在嫉妒著什么人嗎?
促狹的呼x1間,你對他的吻忽然產生了奇怪的直覺,但這些想法很快就被更為深入的觸感所擾亂。
“唔……”不愿用咬舌的方式傷害他,你只好抬起還能活動的左膝,用力頂向他的身t以示警告。
狂風驟雨的攻勢總算告一段落,禁錮著你的雙手也收了回去。沖田總悟站起身,在你還想說些什么之前,搶先開口道:“我該走了。”
你一頭霧水,這小鬼到底怎么回事?
每次親吻就像開玩笑一樣,讓你實在沒法把他的感情跟“認真”兩字聯系起來——但那正是你不需要的東西。
你僅僅是有點在意,剛才所察覺到的那份嫉妒是不是錯覺。
——如果不是錯覺,他嫉妒的對象又是誰?
“等等……你的《jup》!”在他出門前,你注意到他擱置在椅子上的書,叫住他說。
“……那不是屬于我的東西。”他的聲音立即y沉下來,回過頭意味深長望了你一眼后,大步流星離開了病房。
你呆坐在床上發愣。
這兩天以來,意外事件一樁接一樁地在自己身上發生:宇宙異形襲擊飛船、怪物t內看到的奇怪影像、神樂的出走、總悟的反常行為……都讓你有些應接不暇了。
可再怎么思考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你索x靠回床頭,拿起那本《jup》隨意翻翻,意圖轉移早已疲勞的注意力。
——等傷好后,再去找宗信老師請教吧,關于那段影像,認識我們家上一輩的他說不定知道些什么。
直到輸ye瓶內的藥劑逐漸g涸,你看見坂田銀時帶著護士走進病房,讓她替你拔掉針管。
他在病床旁站定,對你伸出手說:“阿景,醫生說你可以出院了。”
你抬頭看向他,注意到兩只眼睛下明顯的黑眼圈,頓時明白了一件事。
“謝謝你,銀時。”于是你將書放進他的手心,起身頷首道,“對了,這本《jup》還你。”
面對你無b自然的言語,他的臉卻瞬間紅到了耳根,就像心里的小秘密被戳穿般的反應。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昨晚明明睡得那么si……”他別過臉,小聲吐槽。
“至今為止,你對我撒過許多謊……”你從護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