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至真選組一桌。
議論的隊士們頓時知趣地噤了聲。
他們桌前的推車上,擺放著一座高大壯觀的金se香檳塔,是近藤在阿妙的“建議”下點的。
“謝謝,那我就不客氣了。”你從塔頂取下一杯,走進卡座坐在沖田身邊,隔著他對土方舉杯示意道,“圣誕快樂。”
不知為何,對方回你“圣誕快樂”的樣子,看起來有些慌神。
你并未在意,仰頭飲盡冰鎮過的酒ye,瞬間感到一陣清冽的刺激感從舌尖蔓延至喉嚨。
“酒量不錯啊。”待你放下空杯,沖田稱贊道,又拿來兩杯香檳,將一杯遞到你手中,“還有這個,是我請的。”
與他碰杯后,你傾著杯子喝了一口酒,抿了抿唇吐槽:“還真是慷慨,花著你們局長的錢請客是一點都不心疼。”
“這錢本來是松平老爹來出的,但他今天突然放鴿子說,要陪老婆nv兒一起去吃大餐。”沖田舉著喝了一半的杯子給出解釋,“恐怕是被他老婆發現了今晚的計劃,給困在家里了。”
“那今晚我們少了個大客戶呢。”你感到遺憾,目光在圍坐的隊員間搜尋一番后,奇怪詢問道,“說起來,怎么沒看見那個橙se爆炸頭?”
有幾個隊員已經喝到面紅耳赤,山崎更是拿來話筒,胡亂唱起不成調的圣誕歌曲,將你們的對話聲蓋住。
沖田立即意識到你問的是誰:“終哥嗎?他很怕來這種場合的,所以就一個人留在屯所里了。”
“原來如此。”記起那名舉止怪異的男子,你在心中確認了他是真的十分社恐。
“等等,你是怎么知道齋藤的?”土方不明所以。
“去蝮蛇工廠前,我在你們道場里遇到過他,但他似乎只會發出‘z’的音,把我嚇了一跳呢。”
“哦,他一直都不擅長說話……說起蝮蛇,你最近也要小心,他們的殘黨好像又在暗地里策劃什么襲擊。”
“沒事啦,他們那種廢物鬧不起什么風浪的。過節也不忘工作,土方你也太敬業了……”
這時,不遠處有同事喊你過去幫忙,你喝完剩余的酒,對兩人留下一句“玩得開心”后,便起身離開。
你的座位空出來后,土方才注意到什么,指著正安靜躺在沖田手邊的深紅se禮物盒問:“總悟,那個是……?”
“哦呀?”沖田頗感意外,將包裝jg美的禮物盒舉在眼前,翻來覆去觀察,“難道是圣誕老人送的?”
“怎么可能……什么年代了誰會相信那玩意。”
“越是這么說的家伙,越是對圣誕老人深信不疑哦,土方先生。”沖田淡定反嗆道,打開了包裝。
禮物盒內,是一盤落語cd。
“呵。”發出一聲喟嘆,欣喜不受控地爬上少年的臉頰。
——是她在車上聽我放過的落語廣播啊。
“看來當個無憂無慮的小鬼頭,有時的確是挺好的。”
下班走出店門,江戶的天se剛蒙蒙亮,氣溫似乎b昨日進店前更加寒冷了一些。你裹緊圍巾,低頭看見地上積了薄薄的一層純白,才發覺剛剛度過的平安夜已經降過一場小雪。
狂歡過后的歌舞伎町寂寥無人,你步履匆匆,獨自前往最后一個目的地。
放輕步伐小心避免發出聲響,你登上樓梯,把重量不輕的購物袋,擱置在來過無數次的木制推拉門前。
在心中默念了句節日祝詞后,打算就此作別。
但你才側過身,就聽見門被推開,于是不得不停下腳步,朝開門的人看去。
銀時身披一件厚實的深草se外套,脖子上圍了一條青藍se圍巾,眨著朦朧的si魚眼,像是剛剛睡醒準備出門的模樣。
偷送禮物被發現,你不自然僵直著脊背,神se緊張:“銀……”
他卻豎起一指放在唇邊,打斷你的話輕聲說:“神樂還沒醒。”
接收到那訊息,你沉默頷首,便指了指下方的街道,示意他一起下樓再說。
這時候,銀時注意到腳邊的袋子,將它拎進屋內,順手從里面0出一包水果y糖揣進兜里。
你們先后走下樓,并肩游蕩在清冷的路中央。
“你今天起得可真早,是有什么要緊事嗎?”你開口打破沉寂問。
“也沒有,只是昨晚睡得不太好……”他搔搔后腦勺,瞇起眼打了個哈欠,像只慵懶的大貓,“神樂昨晚喊著想吃r0u包,結果我大半夜好不容易從便利店買回來時,發現她自己先在被爐里睡著了。”
想起昨夜在路燈下偶遇的“圣誕老人”和“馴鹿”,銀時至今還有種在做夢的錯覺,于是打開水果y糖的包裝,將一顆粉se草莓味的丟進口中咬著,才開始有種醒過來的實感。
在銀時的概念中,這顆糖是從前過節時的慣例。每到什么節日,私塾里的孩子們總能在枕頭下發現一顆水果y糖,而大家都一致認為,這是松yan老師偷偷放的。
“那還真是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