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變得酸脹的手臂輕緩收回,方才一直如履薄冰的精神力終于松弛下來,感慨萬千長嘆一口氣。
“咦,咋了?發生什么事了?”頭頂神獸的墨鏡男人仍然搞不清狀況,迷惑摸著后腦勺向你們問道。
“定春!”與自家寵物重逢,神樂激動地跑上前,順勢出拳把這礙事的“怪人”揍飛,“你這混蛋!把定春還給我!”
任誰也頂不住夜兔的拳頭,本就剛從暈船中稍微清醒的他吃痛慘叫一聲,口鼻淌血傻笑著,如一灘泥軟綿綿癱倒在地。
你丟下槍朝他走去,似乎還沒認出對方的銀時則跟在你身后。
待你們走近些,銀時注視著他的臉,才終于是想起什么般訝異道:“嗯?這家伙是……”
“阿銀,你認識他?”新八有所察覺地問。
“是啊,化成灰都認識。”你蹲在昔日搭檔的身邊,在手心倒出一片暈船藥送入他口中。
然而這次命途多舛的宇宙旅行似乎注定想讓你們葬身于此,幾聲爆炸伴隨著船身的劇烈晃動,讓你重心不穩跌坐在地。
“駕駛艙爆炸了!飛行員全都負傷了!”你聽見有乘客喊。
“這下你們完了?!比該涞乖诘氐慕俜耸最I用盡最后一絲力氣開口,意圖與整座飛船同歸于盡,“迎合天人的賣國賊,都給我去死吧……”
船頭驟然向下傾斜,你一時難以找回平衡,只得拖住躺在身邊的墨鏡男人一同從船尾順著走道滑落。
“各位乘客,有會駕駛宇宙飛船的嗎?”乘務員打開前艙門,焦急地大聲詢問。
你剛剛撐著膝蓋起身站穩,聞言即刻反應過來,看向手里提著的人。
——這家伙的話,說不定能行……?
而銀時也在這瞬間與你默契達成一致,你與他對上眼神點頭確認后,將人丟進他手中。
銀時抓起那簇棕色卷毛,拔腿向前一路狂奔,很快便不見蹤影,你則跟在他們后面跑去。
“枝川小姐!那個人到底是誰?你和阿銀怎么知道他會開飛船?”轉身去撈神樂和定春的新八在你身后喊。
“老戰友而已?!蹦愫喍滔蛩f明狀況,背對他揮揮手,“麻煩幫我找乘務員要一下醫療包!”
“疼!好疼……你干什么?。磕阏l?要把我帶到哪兒去?”在你前方,被迫彎腰前行的墨鏡男依舊傻傻搞不清狀況。
“你這混蛋不是最喜歡船嗎?駕駛而已能搞定吧?”
“你小子怎么知道這個?”他疑問道,抬眼看向墨鏡上方,是一個熟悉的銀白側影,“咦?好像在哪兒見過……”
“哦哦哦哦!這不是金時嗎!你小子怎么在這兒??!好久不見了,金時!”認出過去攘夷戰友的他鼓掌慶賀,“居然會在這兒見到你!上酒!拿酒來……”
銀時毫不留情地舉起他的頭用臉撞壞駕駛艙門后,揪住他的衣領兇狠吐槽:“我叫銀時哦!銀時!要是叫我金時,咱的標題還怎么登在節目單上啊你這混蛋——!”
“那種破標題怎樣都好,該干活了?!蓖瑯于s到的你越過還在門口爭執的兩人走進一片狼藉的駕駛艙,拍拍地上看上去唯一還留存意識的飛行員的臉,“喂,還清醒嗎?這飛船要怎么開?”
“地球嗎?一切都那么令人懷念……”然而對方呢喃出意味不明的梗臺詞,讓你知道不能指望他了。
“嘖,走錯片場了吧,宇宙戰艦大和號在隔壁啊。”你大失所望地吐槽,小心把他從地板中央挪開,又去救助其他橫七豎八散落在各處的飛行員,一邊轉頭朝那兩人催促,“趕緊的!飛行員都失去意識了!”
“哦哦哦哦!這不是阿景嗎!原來你也在!啊哈哈哈真巧!看來今晚必須是不醉不歸了!”這才認出你的前搭檔大笑著邁向前,開始心疼地查看飛船操作臺,“居然在船上放炸彈,腦子有病啊……”
“阿銀,不好了!大家都開始念佛了!”此時新八也帶著神樂和定春匆匆趕到,上前遞給你醫療包。
“先活著度過這關再喝吧你這酒鬼!”你接過醫療包打開,動作麻利地替傷員們依次包扎,“這一船性命可是掌握在你手上!”
“不用擔心,交給他就行。”銀時充滿信心地寬慰道,看向正熟練操作飛船電腦的男人,“他雖然腦袋空空,但愛船愛得不得了,成天在銀河里飛來飛去的——”
“對坂本辰馬而言,動動船就像動動自己的手腳一樣?!?
“好了,萬事俱備……”在坂田銀時向大家作完帥氣的人物介紹后,坂本辰馬已結束一通操作,藏著星河般的藍眸熠熠閃耀,煞有介事道,“上吧!”
?
你正跪坐在地忙著給傷員纏繃帶,突然感到頭頂一沉。
“確實,腦袋空空的。”新八無語道。
“辰馬啊……”你放下繃帶,雙手舉高攀至他壓在你頭上作開船姿勢的臂膀收緊,平靜的話語下暗流涌動。
“嗯?”他好奇地伸長脖子,從后方看不清你的表情。
你果斷起身,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