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只能以恨使劍的無情之人。”
“武士之國”——我們的國家被這樣稱呼,已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20年前,忽然從天而降的“天人”勢力愈加強大,再加上“廢刀令”,武士階級愈加衰退,在這樣的時代,擁有真正武士之魂的男人只有一人——他的名字叫坂田銀時。
由于種種原因,我,志村新八,以及后來加入的夜兔族少女神樂,開始在阿銀經(jīng)營的“萬事屋”打工。但說是打工,好像我們也沒拿到什么工資……
——我大概,是不小心被騙進了什么黑心企業(yè)吧?
就在志村新八拿著掃帚胡思亂想第n次考慮要不要遞辭呈的時候,萬事屋的大門被倏地拉開,江戶清晨的溫暖陽光瞬間直射進來,映出逆光下斜倚在一塊的兩個身影。
“早上好,新八君。”
你微笑沖志村新八點頭致意,把死死黏在自己肩頭一路宿醉未醒的萬事屋老板從身上扒拉下來,彎腰將他安置在玄關(guān)冰涼的地板上,讓他背靠墻壁坐著。
思路被打斷的志村新八丟下掃帚朝你走來,兩只圓圓的可愛大眼睛透過鏡片看你,閃爍著純真的光芒:“早上好,枝川小姐!誒?阿銀怎么跟你在一起……?”
“下班途中在路邊撿到,就順手送回來了。”
“……我就知道,這種情況是第幾次了?”少年嘴角一抽。
“嘛,誰知道。”你無所謂地歪了歪腦袋,表示自己真的記不清,也壓根沒想記。
“唉……”志村新八重重嘆了一口氣,對自家老板有股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眼前對自己笑得溫柔的美麗女性,有著一頭淺淡亞麻色及肩披發(fā)和一雙清透的琥珀色眼眸,身著一襲米白色長款和服,整個人在陽光映照下顯得暖融融的——但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志村新八在姐姐工作的酒吧初次見你時,便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來得可真早啊。”你打量一圈已經(jīng)被打掃干凈的萬事屋,有些惋惜,“可就算是如此勤快,工資也不會按時支付給你哦?”
說著,還意有所指地伸手揉了揉某黑心老板手感極好的蓬松銀發(fā)。
被戳中心事的志村新八大受打擊,額上降下一排黑線,消沉之余不忘吐槽:“枝川小姐……你又用那種表情說著可怕的話了。”
“阿景……別走……”
這時候,大概是被你揉了發(fā)頂后像是感知到了什么,癱坐在地的銀發(fā)男人突然間無意識抬手,攥住你的袖口,喃喃道,臉頰緋紅,嘴角還淌著口水。
那黏著到有些撒嬌意味的語氣,就像一只害怕被主人拋棄而嗚咽討好她的寵物狗。
對志村新八的溫柔笑容驀地從臉上收回,你低頭俯視他半晌,暖意一點點從琥珀色的瞳眸中褪去,那只手也被你無情拍掉。
你拂袖轉(zhuǎn)身,行色匆匆。
“替我向小神樂問好,回見。”
萬事屋的門被關(guān)上,屋內(nèi)的光線再次變得昏暗,只余門口昏睡著的滿身酒味男人的渾濁呼吸聲。
告別萬事屋,你打算在回家前先找個地方解決晚飯——對在徹夜營業(yè)的酒吧工作、日夜顛倒的你來說,普通人的用餐時間與你正相反。
正思索著吃點什么時,你望見道路前方丸子店前,身穿真選組的黑色制服并排坐在長凳上吃丸子的兩個人。
——稅金小偷還真是悠閑。
你抿了抿唇,向丸子店信步走去,仿佛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存在一樣。
“老板,來兩串丸子,醬油口味。”
你在柜臺前付完錢,便聽見從一旁傳來聲幸災(zāi)樂禍的嘲笑。
“被她故意無視了哦,土方先生。”
“笑什么笑!你不也一樣!而且為什么要強調(diào)這個——”
“可你剛才在路上看見她和旦那勾肩搭背還發(fā)火了欸~”
真選組一番隊隊長,沖田總悟眨巴兩下無辜的大眼睛,怪聲怪氣繼續(xù)添油加醋:“還說什么‘可惡,明明是我先!’之類的……”
“那是哪里的臺詞啊喂——!我明明什么也沒說!”
真選組副長,土方十四郎對隨時隨地都能讓自己頭疼不已的小鬼吼完,扭頭看向你試圖解釋:“不是那樣的,枝川小姐……”
而你也正好轉(zhuǎn)過身,對上他慌張的煙青色雙眸。
“我知道的,土方先生。”
你端著自己點的丸子走到他面前,略微俯身,在那張逐漸放大的臉前輕聲說道:
“我和銀時什么都沒發(fā)生,感謝關(guān)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錯覺,他的耳尖突然變得通紅。
瞧見本是有著“鬼之副長”可怕形容的男人此時的失態(tài)模樣,你面無表情直起身,坐到了長凳的另一端。
仰頭看向江戶早晨湛藍的天空,你拿起一串丸子咬了一口,邊嚼邊口齒不清地發(fā)問:
“最近有什么新消息嗎,沖田隊長?”
“沒有。”
你握著串丸子竹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