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榆搶救了一整晚,終于搶救過來。
他傷勢不輕,又轉(zhuǎn)到重癥病房躺了半個多月,行兇的那叁個人也被抓到,的確和林慢有關(guān),警察查到這就查不下去了。
但高悅覺得不對勁,她當(dāng)時決定放過林慢,也是因為覺得她已經(jīng)沒有本事再做些什么了,她沒有錢,也就還有個小房子能住。
林妍那幾個親戚本身就是靠著林妍這個關(guān)系吃一點霍家漏的渣,霍榆上位之后他們就吃不到什么,日子不再像之前一樣得意,而愿意幫林慢做事頂罪的那個男人也進了監(jiān)獄,她一個人哪來的錢買通這幾個亡命之徒?
果然,她查到了林慢背后還有個人,是霍為的另一個私生子。
得知霍榆和霍蔓鬧掰,加上林慢的各種誘惑,他決定和林慢賭一把,他母親長了個心眼,當(dāng)初就使了手段悄悄做了親子鑒定,所以他拿到的錢不少。
霍榆又不是霍為親生的,如果他能把霍蔓弄死,那他豈不是有機會瓜分霍氏集團?
他原本是不敢的,被霍榆拿錢打發(fā)的時候威脅過。但林慢的唆使逐漸壯大他的野心,只要霍蔓死了,霍榆哪怕再只手遮天不還是得給他這個和霍為有血緣關(guān)系的孩子騰點地方。
要親眼看著霍蔓死是林慢額外的要求,她恨霍蔓恨到無法冷靜。
誰也沒想到,倒下的會是霍榆。
在霍榆身體稍微恢復(fù)的時候高悅將調(diào)查結(jié)果給了霍榆看,“你打算怎么做?反正我派人去找林慢了。”
霍榆盯著證據(jù)看了幾眼,臉上沒什么表情,輕輕吐了一口氣,遞還給高悅,“想辦法把林慢弄到局子里吧,找律師讓她關(guān)久一點,看她精神狀態(tài)也不太對勁了,不行就送到療養(yǎng)院關(guān)起來,另一個,”他眼神冷了下去,“打殘,把腿徹底廢了,照片拍下來給另外幾家都送過去,告訴他們敢對霍蔓動歪心思就是這個下場。”
高悅拿回文件,準(zhǔn)備一會吩咐人去辦。
霍榆躺在病床上,身體還纏著一堆紗布,他看著高悅,“一個人來的?”
“他陪我一起來的,”高悅拉過病床旁邊的椅子,“坐一會。”
“上次那個項目他不肯做?”霍榆閑聊起來,鄭奇還要忙著工作和求復(fù)合,這段時間他一個人待在病房不能出去,沒人說話時間久了也難受。
“不知道他在別扭什么,最近怪怪的,煩死了,我是不是太給他臉了?”一提起于笙高悅又煩躁起來,一煩就想抽煙,“我可以在你病房抽煙嗎?”
霍榆沒有感情的眼神鎖定她,高悅將煙盒又塞回去,“我不抽,我今天有點素質(zhì)。”
過了一會,于笙估計是在外面待不住了,干脆也進來探望霍榆。
“霍,霍榆哥,好些了嗎?”于笙面對霍榆還是會有些拘謹不自然,面對自己多年來的最大情敵他很難自然。
霍榆點點頭,“比之前要好些了。”感受著空氣中莫名其妙尷尬的氣氛,他好像知道于笙為什么會和高悅鬧別扭了。
高悅聽完兩人的對話沒忍住刻薄了一句,“好個屁啊你看他那臉,不知道留不留疤,霍蔓喜歡帥哥他完蛋了。”
一句話成功讓霍榆臉色難看了起來,醫(yī)生說他腿傷得重要好好養(yǎng)他沒太大反應(yīng),醫(yī)生說他受的傷不輕,一不小心會留下后遺癥他覺得小心點就行了,醫(yī)生說他的臉被磕到了個傷口,他們努力醫(yī)治盡量不留疤,但傷口有些深這也不一定確保一點印子沒有,他沉默了。
高悅這句話更是將他整破防了,霍榆深吸一口氣,“醫(yī)生說不會留疤。”
“醫(yī)生說的是‘應(yīng)該’不會留疤。”高悅特意將重音放在‘應(yīng)該’兩個字上。
于笙站她身后輕輕捏了捏她的肩膀示意她閉嘴,霍榆很明顯已經(jīng)開始抓狂起來了,于笙打岔試圖緩解兩人準(zhǔn)備吵起來的氛圍,他覺得霍榆臉上這一點疤也不會影響顏值啊,“帥哥誰都喜歡,但霍蔓應(yīng)該不是那種很看臉的人。”
霍榆又沉默了下去,然后更抓狂了,“她是!”
之前和她睡雖然帶著強迫意味,但是好多次能成功和她睡了不就是靠著這張臉還有點用?現(xiàn)在高悅還專戳他痛處。
見狀于笙趕緊找著借口拉高悅離開了,在兩人轉(zhuǎn)身走的時候霍榆又忍不住開口叫住她,“她,有沒有被影響?”
高悅白了霍榆一眼,“她能被影響什么被砍的又不是她。”
“我只是怕她路過會有陰影。”
“那你不用擔(dān)心,她搬家了,她干脆離開安河了。”
霍榆愣住,“什么?她去哪了?”
“我怎么知道?我這段時間忙著查到底是誰干的,沒空關(guān)注她。而且你現(xiàn)在找到她又能怎樣?你連走都都不了,等你能下床了指不定她又跑哪去了。”
霍榆的想法被高悅一連串懟了回去,他冷著臉對高悅說:“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
高悅沒想勸她,只是客觀地表達自己的看法而已,聽霍榆這語氣覺得他挺不識好歹的,拉著于笙就離開了。
于笙被她牽著很開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