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悅用奇怪的表情看著他,“你不知道嗎?她消失的大半年一直在和深愛男朋友同居啊。”
霍榆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難看,面部緊繃眼神兇狠,“你知道她在哪?”
“我當然知道。”高悅笑了笑,她知道霍榆現在已經徹底被激怒了。
“為什么不告訴我?”
“你也沒問啊。”她故作天真。
霍榆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他咬牙切齒地看著高悅說道:“你明明知道這大半年來我有多痛苦。”
高悅毫不在意:“那是你活該,你不也是明明知道我那么多年有多痛苦,還是背叛我愛上了她?我需要為你因為愛她而感到痛苦這件事負責嗎?”
霍榆氣勢忽然輸了下來,她用背叛這個詞似乎有些過,但從某個角度來說好像的確也沒錯。
他別過臉去,小聲開口問道:“她在哪?”
兩人劍拔弩張的氣氛逐漸消解,高悅:“她在她前男友那邊。”
霍榆下意識問了句:“哪個前男友?”
高悅臉上出現了嘲弄的笑,“真可憐。”
霍榆閉上眼深呼吸,臉又黑了起來。
“當然是她最愛的那個,在望西。你沒想到她的前男友是不是以為她和那些男的只是玩玩?太過自信地覺得霍蔓不會將那些男的當回事,所以沒想到她會和其中一個再續前緣,被打臉了吧?”
高悅知道怎么扎霍榆的心,霍榆忍無可忍開口,“差不多夠了。”
高悅覺得是差不多了,也是站起身來準備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忽然停住了,回頭看著霍榆,好奇地想和他討論,“你說,當初你為霍蔓擋子彈的時候她會不會想著你死在那就好了?這樣她和喜歡的男人就能好好在一起了也不會再次被你打擾。”
說完她就心情愉悅的離開了,沒走兩步就聽到身后書房傳來一陣巨大聲響,看來是有東西成為他發泄憤怒的犧牲品了。
她走到門口,于笙的車停在那,高悅上了車之后開心地給自己系上安全帶。
于笙看見她開心的樣子,眼里不知不覺也浮現笑意,“發生了什么?看著那么開心。”
高悅思考了兩秒,嘴上的笑容咧開,“來見他當然開心。”
于笙眼里的笑意逐漸消失,他沒說什么,只是安靜發動車子開往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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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蔓收拾著行李,正在將物品裝進紙箱里,剛搬來沒住多久又要搬走,接二連叁遇到那么多事也讓她心力交瘁,她有些想發脾氣,將手里的東西用力扔遠了。
她靠著紙箱,閉上眼休息,用額頭輕輕撞著面前的紙箱。
她要去哪?要換到哪個城市?是不是這輩子都要到處漂泊?
她呼出一口長長的濁氣,繼續打包行李,準備今晚選一個城市,收得差不多了之后天色已經昏暗。
這時窗外開始下雨,雨越下越大,霍蔓索性坐在窗子前看著窗外的雨發呆,看著雨好像沒有要停的樣子,她穿上外套打著山到樓下的便利店去買兩罐啤酒。
這個小區附近都是上班族沒有多少老人和小孩,所以比較安靜。
霍蔓打開一罐啤酒喝了起來,她走在人煙稀少的小路上,覺得自己好像老是遇到不好的事,前幾天落到霍榆手上,前男友訂婚,辭職要重新找工作,好不容易對一個城市熟悉了一些又要搬走。
重新去到一個陌生的沒有熟人的地方,她停在原地,猛地喝了兩大口啤酒,眼睛有些熱。
可緊接著,她忽然察覺到有些不對勁,有人跟蹤她。
霍蔓心中警鈴大作,她屏息凝神,聽到了有人在角落打電話,她聽到‘霍總’兩個字就已經明白怎么回事了,瞬間將啤酒扔了拔腿就跑。
跟著她的人立馬追上,霍蔓嫌雨傘太礙事將傘也扔了,冒著雨逃跑。
她不斷拐彎試圖甩掉身后的人,卻發現道路盡頭有幾輛車停在那堵住了路,她敏銳地覺得肯定是霍榆的人,于是趕緊換個方向跑。
可是他帶了好多的人,他的手下從各條路逼近她,他這次是要她插翅難逃。
霍蔓開始絕望,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鉆,但是她心里也知道自己這次是躲不過了。
雨好大,她摔在地上,各個方向汽車的燈照著她,她快睜不開眼,忽然眼前出現了一個黑影,她絕望地看著一個高大的男人逆著光打著傘朝她走來,替她遮擋了刺眼的燈光,也將黑影籠罩在她身上。
“還跑嗎?”霍榆打著傘居高臨下看著她,面若冰霜,眼神里只有冷漠。
眼淚順著雨水滑落,她咬著唇也壓抑不住絕望的啜泣,在大雨中哭了起來。她那么努力要離開,為什么還是這樣?
霍榆任她淋著雨,站在原地等她哭完。
霍蔓哭得差不多之后他將傘遞給陸展,將霍蔓抱回車里去了。
“跑再多次也會被抓回來,有意思嗎?”霍榆的聲音帶著嘲弄。
“抓回來再多次我也會繼續跑,有意思嗎?”霍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