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榆拿開她的手低下頭去吻她,兩人閉上眼親吻,舌頭像兩條小蛇纏在一起。
她的確好久沒做愛了,而且和郁飛分手這件事讓她很難過,但是沒辦法,兩人都預設了不好的結局,無法往前的時候總想后退,于是便只能后退。
不知為何霍榆察覺出了她在走神,他停住這個吻,眼眸漆黑,望著她濕潤的眼睛,“在想誰?”
霍蔓沒說話,只是哽咽了一下,閉上眼抬頭去親他,抱住他的脖子,與他肌膚相貼,最私密的地方都緊貼在一起。
這一次霍蔓的主動沒有讓他覺得有一絲開心,即便他無法拒絕她,不停地吻著她的脖子,聽著她的呻吟,但他的心臟好像灌滿了鉛一樣沉重,呼吸都讓人難受起來。
因為他知道她在干嘛,她在借他緩解失戀的難受,她在借他轉移對另一份感情另一個男人的懷念。
她在想什么他一清二楚,有時候會恨自己為什么那么了解她。
她去死就好了,這樣他就可以和她一起死了,再也不會分開了。
霍榆的力度很重,霍蔓的手臂上留下了他無意的掐痕,他無法控制,霍蔓也并不在意,他們都帶著痛苦與對方做愛,試圖將自己的痛苦都釋放到對方身上。
明明是在做愛,明明兩人都爽得快瘋掉,但是為什么卻那么痛苦?
霍榆拉著她做了一次又一次,霍蔓也跟著一次又一次沉淪在快感里面,兩人汗津津地躺在床上,耗盡最后一絲力氣。
結束后霍榆習慣性地直接扛起她去浴室泡澡去了,他背靠著浴缸,雙手搭在浴缸的兩邊,霍蔓趴在他身上,實在太累了,她沒有反抗,乖巧地靠著霍榆的胸膛,兩人都在閉眼休息。
緩了好一會恢復了些力氣之后,霍榆緩緩睜開眼,長長的睫毛沾上水汽,他眼眸深不見底,面無表情地看著浴室的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記得你大四幾乎沒課了對吧?”
“”霍蔓也睜開了眼,但是沒有回答。
“剛好,”他的聲音冰冷沒有溫度,“給你自由你總是能背著我找男人,從明天起,你就好好待在家里吧。”
霍蔓聞言猛地抬頭看了他一眼,深呼吸了一下,沒說什么。她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還有,”霍榆繼續閉上眼,沒有給她一個眼神,“別以為你和那些男人的事就這么過去了,你最好祈禱你之前的男人別被我查到或是抓到,否則,我真的會動手的,我手上不是沒有過人命,蔓蔓。”
他最后叫她的名字有些溫柔,溫柔而滲人,語氣里滿是威脅和殺意,他從來沒有原諒過這些事,從來沒有翻篇過,只是對她舍不得下重手而已,但凡有機會,他早就捅死那些男的了。
霍蔓看著他,眼神再次濕潤了起來,就是因為這樣,就是因為總是這樣,所以她才要離開他。
他每次這樣威脅她,就好像她只能屈從,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聽他的話,她怎么能忍受?她即便弱小,但也是個急了就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人。
可偏偏他用來威脅她的是許安和郁飛的命,她自己的話大可發瘋和霍榆爭個你死我活魚死網破,但她一直以來最害怕的,就是將毫不相干的第叁人扯進來,讓他們遭受無妄之災。
因為她本可以拒絕,但是她貪心她自私,她迷茫無助她渴求太多,即便知道有危險,還是沒忍住將他們扯進來。
霍榆是鐵了心將她關在家里,關了將近一個月,宋錦來找她也被拒之門外,好在她還有網絡,否則人得被憋出毛病。
霍榆沒有沒收她的電子設備,她還能在網上和宋錦她們聊天,但霍榆會突擊檢查她的手機看她有沒有和男的聊天。
他疑神疑鬼,即便將她困在家里了還是時刻但心她出軌,她多笑兩聲就會引起霍榆的懷疑,霍榆現在跟個瘋子一樣,她簡直快要被他逼瘋。
再一次兩人因為這樣的事吵起來了,霍蔓忍無可忍,“有病治病真的,我又出軌了行了吧,我手機里就是藏著你找不到男人怎么樣?你就等著哪天我就從家里逃出去和他開房。”
她將手機砸到他身上,霍榆被砸痛,皺起眉頭摸著自己被砸青的地方,他冰冷的聲音里帶著藏不住的怒火,“你還生起氣來了?要不是你有太多前科我至于這樣?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做夢都夢到你出軌每天被你搞得不得安寧你以為我舒服?”
“不舒服就滾啊,是你自己非要犯賤讓我和你在一起。”霍蔓怒目而視,說話絲毫不客氣。
他揪起她的衣領,“我最近是不是又給你臉了?”
霍蔓“啪”地一巴掌將他的手扇開,“你要是真那么給我臉早在你剛開始發瘋的時候我就扇你了。”
兩人爭吵的動靜太大,樓下的傭人都捏了把汗,仔細聽著動靜,看看他們這次有沒有摔東西,還把管家喊來了,生怕兩人又動起手來,要送他們去醫院。
在他們吵了又停,停了又吵,這樣一段時間后,霍榆看著霍蔓日漸壓抑暴躁的狀態,擔心她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