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進了餐廳,除了雙眼因為哭過,顯得有些腫,她的神情倒是看著淡然了許多,沒有剛剛那般的悲痛欲絕。她坐得離兩人稍微遠一些的位置,傭人立即給她上了餐盤添了飯。
“該好好吃飯就好好吃飯,別老是這樣然后又嚷嚷胃痛。”霍榆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還真有那么點兄長的負責,但是在這樣的時刻,只讓霍蔓覺得非常諷刺。
霍蔓不想搭理他,但是看清鍋里裝著的是什么東西之后,她臉瞬間沉了下去,黑著臉看向霍榆。
霍榆忽然意識到了什么,最近太累了剛剛沒反應過來,難怪他覺得吃到魚的時候怪怪的。他剛想開口吩咐廚師,但緊接著霍蔓就直接站起來,在林慢詫異的眼神,和霍榆并不意外的眼神中端起那一鍋魚,倒進了垃圾桶里。
“不想讓我吃飯是嗎?那大家就都別吃了。”她最討厭的就是魚,但是林慢喜歡。以前去林慢家里的時候,林妍特意會做魚來招待他們。
霍榆皺著眉頭問許管家,“為什么家里會做魚?”
許管家微微鞠躬表示歉意,“林慢小姐來家里做客,打聽她的喜好時候說的想吃魚呢”
林慢冷臉看著霍榆,但是霍榆沒有看她一眼,只是抬頭吩咐,“下次不要再犯這樣的錯了,其他的可以,但是家里不可以做魚。”他又看向霍蔓,沉著聲音,似乎在責備她:“這樣可以了嗎?讓廚師重新做一份,你可以不要再鬧了嗎?”
霍蔓沒有搭理他,直接將鍋甩在桌上之后,也不管林慢在她身后罵她是不是瘋了,利落地轉身直接上樓去了。
林慢氣得要死,就想上前拉住她,卻被霍榆拉住了,“她就這個脾氣,你沒習慣嗎?”
林慢覺得好笑,“你習慣了,為什么我要習慣?霍榆,你自己愛犯賤別拉著我和你一起。”她是真搞不懂了,怎么會有人一邊折磨對方,又一邊在對方身邊犯賤的?
一聽林慢這話,霍榆的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他輕輕抬了眼皮,“我們的關系,似乎沒有到可以容忍你這樣對我說話的地步。”
林慢將臉轉了過去過去,心不甘情不愿地壓下了心中的火氣,低聲向霍榆道了歉:“霍榆哥,對不起”
霍榆抬起手,“今天就這樣吧,我讓許管家找車送你回去,我今天有些累,有事明天再說吧。”
林慢不甘心地看了幾眼霍榆,“那過幾天”
“我說了過幾天會陪你,就一定會陪。”他坐在椅子上,對著林慢這么說話,似乎在寬慰她,但是目光卻沒有向她看去。
這時,許管家對著林慢微微彎腰,做了個“請”的動作,林慢雖是不滿,但也沒再說什么,跟著許管家離開了餐廳。
霍榆吩咐廚師重新做了晚飯,讓人端了上去。等傭人端著餐具再下來時,他立馬開口詢問:“有沒有吃?”
傭人點了點頭,“一開始很不開心,但是還是正常吃了不少。”
霍榆放下心來,揮揮手讓她們下去了,在椅子上坐了好一會,深邃的雙眼低垂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眉頭擰起又松開,傭人來來去去也不敢打擾他,直到許管家都回來了,他才起身回書房工作去了。
晚上休息的時候他走進房間,霍蔓冷著臉看了他一眼,表情沒有一開始那樣的恨意,只剩厭煩,“好有本事啊,讓我爸爸的兩個女兒都是你的情人,我都要為你鼓掌了。”
霍榆提醒她:“不是兩個,只有你是情人,她是可以帶出去的女朋友。”
一聽這話霍蔓壓下去的火氣又上來了,操起手邊的書就朝他臉上砸了過去,霍榆優雅地歪了歪身子,躲了過去,但沒徹底躲開,書狠狠砸中了他的手臂,他依舊面無表情,只是用手輕輕揉了揉被砸到的地方。兩人四目相對,他的眼眸還是那樣,如潭漆黑,沒有波瀾,她一如既往憤怒,穿著睡裙就起身出了房門,對著門外的傭人吩咐著:“給我一床被子放到沙發上,我跟這樣的人待在一個屋子就覺得惡心。”
他從房間里冷漠地沉聲對著外面的傭人道:“不準給。”
霍蔓轉過頭看著霍榆,挑釁又不屑地睜大眼睛對著他說:“不給就不給,我今晚就算凍死也不會和你睡在一起。”說完她就頭也不回地出了房門。
霍榆閉上眼呼出一口濁氣,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煩躁地在原地轉了幾步,最后把心一橫,懶得管她了,讓她凍死好了。
但是一個人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著,他翻來覆去直到深夜。心里只覺得自己簡直有病!之前怎么沒有這樣?
他打開床邊的燈,立起了身,靠著枕頭,安靜坐著,那張輪廓分明又精致硬朗的臉上帶著濃濃的倦意,但是今晚她不在旁邊,他有些睡不著。或許不是因為一個人睡,而是因為她在客廳睡。他想逼她,不想心軟,但她很多時候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脾氣,他有些失措。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現在霍蔓應該睡著了,霍榆還是爬起了床,悄聲走下了樓。他一走出樓梯拐角,就看著她閉著眼抱著抱枕在沙發上睡著了,一個小女傭想悄悄給她蓋上被子,一看到霍榆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