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榆回到家的時候,傭人已經將飯菜都做好了。他一下車,管家就湊過來告訴她,剛剛霍蔓摔東西的時候他們沒攔住,她右手割傷了,流了血,但已經包扎好了。
他走到二樓去,看到自己的房間一片混亂,能砸碎的東西都砸得差不多了,各種煙灰缸的碎片在地上,ch0u屜她能扯出來的也全都扯了出來,東西全都散落在地上,除了放著重要的東西的上了鎖的柜子和保險柜之外,其他的無一幸免。似乎霍蔓的爆烈行徑剛剛結束還是在不久前,此時傭人們還在打掃,他皺著眉頭看了好一會,霍蔓送他的手表和眼鏡也被她摔爛在地上。
他轉身走向霍蔓的房間,霍蔓穿著單薄的睡裙在她自己的房間里的飄窗上坐著,房間里也沒開空調,她靠在墻上看著窗外,長發散亂地披在身后。霍榆慢慢走了進來,霍蔓感受到他的腳步,只是睫毛微微顫了顫,沒看他。
他第一件事就是拿起她房間的空調遙控器,將空調打開。
一天沒吃東西,還穿得這樣單薄,此刻她的臉有些發白,裙子露出潔白的小腿,此刻也都凍得青紫。他走過去一把將霍蔓從飄窗那抱了起來,霍蔓沒有一絲掙扎,隨他擺弄,雙眼無神地靠在他的x口。
“把哥哥的房間砸了,是為了邀請我今晚睡你房間嗎?”霍榆的嗓音低沉溫厚,若是平時,她還能暗搓搓想著她哥哥的聲音真是好聽,反正她聽到他的聲音就能覺得心安,但是現在,她只覺得厭煩,她甚至沒有力氣去和他吵,只是神情懨懨地抬眼看了他一眼,就繼續無神地發愣。
看著她那副si氣沉沉的樣子,他臉黑了黑,將她抱到床上,扯過被子將她蓋好,然后將她手上包扎的右手拿過來看了看,傷口不小。
霍榆眉頭擰了一秒鐘后又瞬間松開,嘲笑地看了她一眼,“怎么?為了讓哥哥喂你吃飯,這么狠?”
霍蔓終于將無神的雙眼望向他,“別惡心我。”
霍榆倒是一點不在意她的厭惡態度,伸手摩挲著她還沒暖和過來的臉龐,“惡不惡心都做了那么多次了,霍蔓,你的開心我也是看在眼里的。不肯承認嗎?和哥哥za就是很快樂不是嗎?”
他湊過去就想吻她,結果霍蔓下意識拿起包扎的那只手用力扇了他,霍榆臉被扇得歪了過去。霍蔓也痛得面容扭曲,霍榆面se冰冷地扭過臉看著她,冰山一樣地立在那。好巧不巧,此時霍蔓因為一天沒吃東西,胃開始痛了起來,她用另一只手捂著胃,因為手掌和胃的疼痛而忍不住臉se發白開始冒汗,難受得落下眼淚,但她就是倔強地一直瞪著他。
霍榆一看她綁著繃帶的手開始變紅,傷口裂開,開始溢出血來,他表情變了變,眼里好像能發出寒光,他用力捏著霍蔓的下巴,“你是真的不想活了是嗎?行,我隨你,等著看你失血過多si在這。”
霍蔓手上的血順著手臂落到了被子上,她愣神地看著不斷流血的手,霍榆雙手捏緊,但他故意將雙手抱在x前,就在那冷眼看著她,等著她向他求助。
結果霍蔓g脆把繃帶扯開了,帶著流血流得可怕的手,準備直接鉆進被子里睡覺了,就這么醒不來也挺好的,“借你吉言。”
霍榆臉se變得更可怕了,趕緊上前抓住她那只流血的手,朝著門口大喊:“劉管家!帶人上來包扎,把醫生立馬叫過來。”
她手掌的血還在不斷地流著,霍蔓臉上的表情卻毫不在意,像在看什么不起眼的小傷口。霍榆抓著她的手臂,血順著流到了他的手上,他一瞬間被氣得差點暈厥,深x1一口氣,sisi地盯著她:“霍蔓,你是瘋了是嗎?”
流血流得她的臉越發慘白,“如果我si了,就給我海葬吧。”
霍榆怎么可能會如她的意,他盯著霍蔓的眼睛,瞪著眼睛向她強調:“你要是si了,會留著和我一起合葬。”
“那在你還沒si的時候,我變成鬼魂每天晚上都不會放過你的。”霍蔓輕輕地抬起眼皮,厭倦地看著霍榆。
聽完她這一番話霍榆卻笑了起來,笑里藏著一絲瘋狂,“好啊,等你變成了鬼魂也要來找哥哥,晚上陪哥哥一起睡覺。”
劉管家這時帶著會醫護知識的傭人趕緊趕了上來,看到兩人這個樣子心有戚戚,怎么一會的功夫這兩人像是互毆了一樣。霍榆臉上是巴掌印,霍蔓手上可怕地滿是血。
她剛剛扇霍榆那一巴掌實在用力,傷口完全裂開了,傭人趕緊先上前去給霍蔓止血去了,等著醫生來給她縫針。
醫生來得也很快,畢竟專車接送,在給她縫針的這段時間霍榆和霍蔓兩人沉默著不說話,目睹了剛剛那個景象的管家和傭人在一旁有些尷尬,這是什么豪門家族之間的辛秘軼事啊。
縫好針之后就有傭人搬進來一張小桌子,然后端著晚飯上來了。
到了這個點,霍蔓也是餓了一天,但是霍榆在這她就不想吃飯,看著他她就吃不下去。
霍榆端起j湯煮的粥,舀了一勺,仔細吹了吹,遞到霍蔓嘴邊,霍蔓扭過頭,不想吃他喂的粥。霍榆不耐煩捏著她的嘴將那一勺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