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的性愛不像之前那樣柔情似水,纏綿繾綣,彼此都憋著一股想要發泄出來的憤懣,只是不知道借什么理由。
于是他們肆意在彼此的肉體上發泄,在彼此身上的撫摸和摩挲是那樣用力,撞擊很用力,指甲劃過肌膚的痕跡也用力,妹妹在哥哥肩膀上咬出的印子也很用力。
但是霍榆沒在意,和之前下口的力度來說不算什么。
最外面那層窗戶紙被她那一句“是”捅破,心懷鬼胎的兩人此刻帶著心照不宣又不能直說的痛意在彼此身上發泄。
但從她咬他的力度看來,最起碼,她應該沒有之前那么恨他。
他們再一次做到精疲力竭,好像只有這樣才能心無雜念地抱在一起。
霍蔓借著男朋友回來這個借口成功地躲過了霍榆很多次,他們見面的次數越來越少,霍榆心中不滿,也不能說什么,只能加倍對她好,試圖讓她覺得男朋友比不過哥哥。
見面后他也越來越饑渴,因為他沒有別的途徑發泄自己心中的不滿和痛苦,只能做給她看,他知道她會接收到。
但是抓著她兩只手壓在她身上,想惡狠狠地再和她做得更劇烈點懲罰讓他那么難受的唯一的妹妹時,看到她看著他時眼角劃過的淚,濕潤的眼眶在白色窗紗照進的光中反射出水光,他心中的憤怒忽然一瞬間都泄了氣。
霍榆眸光閃了閃,好像聽到了自己心底的嘆息,他閉上眼去親吻她的眼淚,順著臉頰往下親吻,探尋她的唇,雙手摩挲得她很是動情,他溫柔地進入她。
他們見面的次數越來越少,不應該浪費時間,要做的話,就好好享受才行,他這么想著。
霍蔓每次借口和男朋友有事的時候其實都是窩在家里,躺在床上,是他現在對她太好了,讓她刻在骨子里那股對哥哥的依賴又出現了嗎?為什么想到要離開他還是覺得像是從自己中硬生生割出什么一樣?
她輾轉難眠,心中越加煩悶。
過了一段時間,她收到黎銘和柏樂的婚禮邀請函,她愣了一下,為她哥高興,但也沒想到柏樂姐真的能定下心來和她哥在一起。
前段時間柏樂和她說可能要和黎銘結婚,她有些驚訝,但還沒真的決定之前也不知道會不會真的結,所以霍蔓也沒有很在意,畢竟兩人分分合合的糾纏和宋錦鄭奇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霍蔓準備找時間和領導請個假,下一秒又開始頭疼起來,這段時間她領導跟有病一樣,前段時間她又被批評了,想必到時候請假并不是那么容易。
第二天霍蔓起床的時候很是困倦,她忽然后悔自己將霍榆趕走了,否則現在還能睡一會。
霍蔓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閉著眼出門洗漱,何茗看見她這樣子有些意外,“你昨晚幾點睡的?”
“不知道,明明沒有睡很晚,可能晚上沒睡好吧。”
洗漱好之后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她逼著自己清醒起來趕去公司,把上午的工作趕完的時候已經很累了,結果臨近午休的時候領導忽然通知開會。
霍蔓一臉懵地走進會議室,一般這個時候忽然開會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她一進去就被大領導點了名,“霍蔓,我要你給我解釋一下這里是怎么回事,這個簡陋的方案怎么做出來交上去的?!還有你,李經理,你要對手下做出的東西進行把關的,這個東西你沒好好看就交上來了,你那么多年的從業經驗都哪去了?”
李經理趕緊道歉,“是是是,這個是我的問題,我沒想到霍蔓這次那么敷衍,怪我太信任她了,沒想到這次竟然這樣。”
霍蔓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她這段時間本來就被神經一樣的領導整得心中總是憋著火氣,此刻忍無可忍立馬反駁道:“這部分是李經理自己的任務,我的任務并不包括這個方案,經理,是你那天大晚上讓我趕個方案出來隨便給你看看,你說只是進行一下方向的參考,這不是我的工作,我給你的方案本來也只能算是初稿而已。”
這個方案是李經理根據霍蔓的方向改出來的,他自己以為這個項目不重要太過敷衍,被抓了現行之后甩鍋。
李經理立馬指責她,“我可沒讓你叫這樣的初稿,讓你做個方案出來不管怎么樣你也得做個盡量全面一些的啊,我就是相信你的能力所以才讓你做出來,可誰知道你那么敷衍呢?誰說不是你的任務?我讓你做的時候那就是你的任務了,你就應該上心一點認真負責,這才是一個優秀的職員應該學會的,當然我有責任,我錯在太信任你了,不管怎么說你交出個這么個東西就是不應該!”
他的語氣越來越兇,試圖用氣勢將鍋都甩到霍蔓身上,霍蔓深吸一口氣,差點被他氣笑。
大領導伸手制止了李經理的發作,“行了,這件事你作為領導也不無辜,你也該反省一下,這樣的方案能從你手下過你有很大的責任。霍蔓,你一向能力不錯,交出這樣的東西不應該。”
“是,下次我肯定不會再這樣,太相信手下人了。”李經理即便是認錯也要表明是霍蔓的問題。
霍蔓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