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玖說:“在這之前,我有一個問題想問,師妹怎么會想到找我來?出這個主意。”鐘微下意識看向了云出岫,后者?戰略性喝水,然后輕咳一聲:“自然是因為師弟聰慧,孟鶴師弟莽直,若是按照他?的法子,就只知道簡單的打打殺殺,不能叫師妹如意。”云出岫接著道:“況且男女思維有所不同,我同師妹是女子,理解的痛點和男子不一樣,而?且鐘家是官宦人家,師弟也是世?家,處理起這類棘手?的問題,應當比我有經驗。”其實她讓鐘微來?找虞玖,當然是因為他?最黑心,不過嘴上自然是不能這么說的:“師弟要是不愿意的話也沒關系。”“承蒙師姐看得?起我,師妹的事情,我自然責無旁貸。”虞玖沉吟片刻,便出了個主意,不過他?沒有讓云出岫聽見,單獨傳音入密給鐘微,免得?臟了云出岫耳朵。說完他?問道:“不知師妹意下如何??”鐘微手?抖了一下,差點沒把茶水全抖出來?:“師兄這個主意自然是極好,這份恩情,師妹記住了,多謝師兄。”二師兄實在好生歹毒,鐘父絕對生不如死,日后活著的每一秒,會發自內心的感?到懺悔。就連她這個仇人,都短暫的同情了一下那個男人。她暗暗發誓,得?罪誰都不能得?罪自家二師兄!虞玖飲了一口清水,只有鐘微飲了茶,他?選擇和云出岫一樣的雪山水:“你我師兄妹之間何?必言謝。”他?看向一臉好奇的云出岫:“大師姐吩咐,師弟自然盡心盡力,除此之外?還?有何?事?”云出岫搖搖頭道:“沒了。”鐘微的事,就是目前最重要的事。她其實很好奇虞玖給鐘微具體出了什么主意,心里好像有貓爪在撓,但是有關師妹隱私,對方不說,她也不好意思問。云出岫選擇尊重小?師妹的意愿,如果對方想說,必然會主動說的。她想了想行程,接著道:“明日我打算去懷石村,先前接了委托,自然要有始有終。”此時她是想不到,原以為同樣簡單的懷石村之行,也能出了岔子。第二天一大早, 云出岫問胡小白:“你既然知?情?,可知?道當初幫忙給鐘家主母治病的修士是哪一位?”胡小白想了想:“好像是叫什么天成子道長,長得?瘦瘦高高的, 三角眼, 陰森森的,讓我感?覺不?太舒服。十年前他應該有筑基大圓滿的修為,我當時打不?過他, 還被?他重傷打回原形, 然后倒在路邊被蕓娘救了, 后來的事情?,就?是我和鐘仙長說的那些,恩公你應該都知?道了。”他是只愛惜性命的狐妖, 要是只?是順手的事情?,看在同類情?誼的份上,也不?是不?能幫。明知?道自?己打不?過那修士, 他總不?可能為了胡小紅和她生的半妖孩子喪命, 兩狐之間的情?誼還沒到那份上呢。再說了, 男人?也是胡小紅自?己選的, 是她讓女兒倒霉, 和他可沒什么關系。后來他養好傷,看鐘微可憐餓肚子, 時不?時接濟一下已經是極限了。事情?和自?己之前推測的一樣, 云出岫對?胡小白的評價不?由又高了兩分,妖物的思維和人?類其實差異很大, 胡小白這樣的, 已經算是相當有情?有義的狐貍。胡小白說:“具體的內情?,問當事人?應該最清楚, 恩公,你要是信得?過我,我可以幫你拷問鐘家人?!”鐘家肯定知?道自?己做了虧心事,宅子里有很多?驅邪的法器,雖然不?至于重傷他,可也能造成一定傷害。鐘微不?在的這些年,胡小白也沒進過鐘家大宅。后面他又要報蕓娘的恩情?,就?更?沒在這上面費心了。同鐘微再度相遇,屬于意料之外的事情?,倘若對?方只?是個凡人?,胡小白甚至沒想過告知?她真相。知?道了卻一輩子都報不?了仇,只?能把自?己給氣死,還不?如什么都不?知?情?呢。孟鶴看不?慣胡小白,張嘴懟他:“你之前不?幫忙,現在又知?道獻殷勤了。”狐妖不?好意思的搖了搖大尾巴:“我一個人?是打不?過,這不?是還有恩公和幾位仙長嘛。”作為妖族,他闖進去那就?是瓜田李下,有些事情?長了嘴都說不?清楚。但是有云出岫她們一同前去就?沒關系。而且區區一個筑基期圓滿修為,他們現在可是有四人?一狐!“搜魂很傷神魂。”云出岫當然知?道最好的辦法是去找當事人?,修真界有搜魂大法,但如果直接對?鐘微的生父和嫡母用了,對?方輕則變成傻子,重則直接身?亡。她倒不?是對?這兩個人?有什么憐憫之心,關鍵是人?傻了,鐘微的那口氣也出不?了。“師姐,有勞你幫我搜那個女人?的魂。”筑基還沒有辦法施展搜魂這類較為高端的法術,但是云出岫可以。那個女人?為了活著,搶了她的母親的妖丹,那她就?拿走她最珍視的美貌和性?命。至于她的生父,留著慢慢折磨便?是。她受了九年的苦,輪到對?方身?上,自?然得?翻倍才行。去了鐘家大宅,鐘微把昨日處理過的女人?拎了出來。她昨天沒對?陌生的仆人?下手,但是那個女人?身?邊為她做事的忠仆全死了。她斷了對?方的手腳,事后還用清潔術處理了現場,又加了一個幻術,偽裝成嫡母只?是突然中風癱瘓在床的模樣。雖然這件事情?嚴格算起來屬于家事,但是她那位嫡母出身?不?錯,加上同父異母的長姐很有天賦,也有交好的修士,這事情?暴露出去難免給清虛宗帶來一些麻煩。鐘微昨日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