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你也不希望宰被……吧?只要……就……怎么好像挺合理的。“阿嚏!”“怎么感覺有人在說我壞話。”“無聊,無聊死了——”太宰治嗷嗷嗚嗚地嚎了一會兒。其余兩人安靜地看著他。“太宰君。”費奧多爾手里拿著幾張牌,半擋住臉,“你已經拉著我們玩了三小時紙牌游戲了。”提出玩游戲的是他,說無聊的也是他。他們的紙牌游戲當然不是純娛樂的,為了增加趣味性,誰輸了就要說出自己已知的情報。三個小時,足夠正常人掏空腦力,累得癱下去。但這三人倒像是單純在玩普通的游戲,你一局我一局的,打發著時間。澀澤龍彥:“輪到你出牌了。”他手里還剩三張牌。太宰治哀嚎歸哀嚎,他瞅了一眼自己手里的牌,丟了一張出去。“afia的情報我都快說完了。”他打了個呵欠,“蘋果也快吃完了,真是搞不明白你們還在等什么。”澀澤龍彥的白霧具有將人拉入異空間并剝離異能力的作用,極其強大,若是可以無限使用這種剝離能力,他早就已經天下無敵了。澀澤龍彥的異能力的具體信息很少,不過,太宰治可以認定,那種白霧的釋放是有限的,龍彥之間在選定作用對象的時候,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條件存在。否則澀澤龍彥不可能拖那么久去收集情報,一次只對一兩個異能力者下手。太宰治懷疑,白霧的釋放只是一種遮掩,霧是能力的媒介,真正剝離異能力的cao作需要澀澤龍彥自己進行——所以他需要他們提供異能力者的詳細情報。只有知道情報,才能進行剝離異能力的cao作。當然,這一切都只是猜測。太宰治將手中的牌丟出去。
又是一次無聊的平局。“異能特務科沒考慮過將澀澤龍彥關起來嗎?”西宮月昳問了一句。這個問題,辻村深月顯然也思考過,她年輕的大腦里充滿正義,對這種危險人士在外流竄十分不滿,但很可惜……“他所做的大部分事情都在國外,沒有明確證據表明那是他做的。”“誒……”西宮月昳的視線從手中的平板移開,落在辻村深月的臉上,又落回去,“我還以為是政府想留著他,畢竟那么強大的異能力者,又起碼是個本國人,裝進監獄太浪費了,不如放在那里威懾其他國家。”“其實我有時候還挺喜歡你們這種奇妙的準則,畢竟要是真的嚴格按照律法,太宰君大概得在牢里蹲幾百年。”“總感覺,不管是太宰君,還是澀澤龍彥之類的個體,只要愿意為你們工作,所做的那些‘錯誤’都是可以原諒的。”西宮月昳深呼吸一口氣,“當然,費奧多爾估計不行,他所經營的組織已經很完善,異能特務科,又或者別國的官方組織是容不下的。”辻村深月:……“正義終將會執行。”她回答。其實她也不是很理解為什么上面會決定給太宰治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對于那種人,她看不見任何的希望。要從過去的太宰治身上找一丁點好的東西,得拿放大鏡,哦不,電子顯微鏡,細細地切片了,一個細胞一個細胞地觀察過去,說不定能從細胞質里扒拉一點“善”出來。車里靜了一會兒。辻村深月在駕駛,西宮月昳在玩電子小游戲,而坂口安吾難得地正在睡眠。他戴了隔音耳機,在車內用一種相當板正的姿勢睡著了,比雕塑還可怕,西宮月昳嚴重懷疑他是那種可以在想睡覺的時候一秒入睡的人。“辻村小姐。澀澤龍彥的異能力可以剝離其他人的異能力,并使異能力殺死主人,這使得所有擁有異能力的人都陷入了極端危險的境地。”西宮月昳放輕聲音,“那么,我能問一下,你擁有異能力嗎?”“……有的。”談起這個,辻村深月的表情微微黯淡,“我有異能力,但我并不能cao控它。”“被動的?就如同太宰君人間失格一樣?”猶豫了一下,辻村深月說了自己的信息:“不……不是那樣。我的異能力是幾年前才覺醒的,可以cao控影子化做實體來攻擊。但……雖然它存在著,我卻完全不明白如何使用它。也許我這樣的異能力者不配成為異能力者。”西宮月昳有點好奇了。他對異能力的研究其實不多,大部分的嘗試都失敗了。唯一成功的案例又不是人——小白蛇那點被動型異能力壓根算不上什么。他接觸過的異能力者并不少,甚至相當多。里面有各種各樣的存在,有純粹的強大,也有太宰治這樣功能性極強的選手,更有的……不明所以,從外表上完全看不出來是異能力者。里面最神奇的就是可以召喚異能生物的能力了,簡直是憑空造物。他在美國遇到過能夠召喚巨大玩偶的組合成員,在橫濱又看見了召喚蘿莉的惡趣味森鷗外、召喚強大夜叉的尾崎紅葉,每次都十分好奇那種異能造物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但除了被動型的異能力之外,所有人似乎都天生會使用他們的能力——少部分因為過于強大而失控。沒見過不能cao控自己異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