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完全躺在西宮月昳的被子里,身邊的西宮月昳堆起來、陪伴了他很久的玩偶們。即使鼻尖嗅到的更多是一種淡淡的洗滌劑香味,以及棉布等東西永久了之后產生的味道,但就是讓人有一種微妙的、令人發瘋的錯覺。——這個小窩里到處是西宮月昳本人的氣息啊!一條貓貓蟲開始在被窩里咕涌咕涌。翻滾翻滾。磨蹭磨蹭。最后。凌晨四點,太宰治感覺頭頂一盆冷水澆下。雖然自律,但從來不喜歡早起,每天早上都要痛苦掙扎的西宮月昳。而且明明今天超疲憊的,太宰治本來都做好賴床到十點的準備了。這個點。起床做什么?太宰治恍恍惚惚地坐起身,感覺大腦里的古怪畫面已經影響他思考了,否則正常情況下他早就該想到這個問題。他掀開被子,讓空氣把悶著的熱意散一散。他想去看一眼西宮月昳現在在做什么。提前更新一下,我要把這章單獨分出來。因為寫純情不純愛貼貼寫得很開心。太宰治,一款渾身上下都很柔軟,只有(?)的貓貓蟲。最近也到了夏季,白日悶熱,凌晨的時候則有幾率來一場清新的暴雨。今晚大概就下了點小雨,外面的天色很暗,淅淅瀝瀝的能聽見一些水聲,雨水最大的時候已經過去了。西宮月昳從二樓下去,慢悠悠的。一樓客廳的燈開了兩盞暗的,光籠罩了一小片區域,熟人坐在那里,還有個他當前不太熟悉的人。“早。”西宮月昳努力使自己看起來不要太困,他穿了件挺薄的長褲,一件襯衫,“伶醬,你回來了。”說真的,他很少在外面這樣打招呼,畢竟是自己喊自己,很羞恥。他很自然地坐在青木伶邊上。然后一把薅住青木伶,抱在自己懷里這個角度就不用看見自己了。“這位是?”他假模假樣地詢問了一下。“波本。”
“安室透。”對面的青年回答,他有著一頭金發,膚色是較深的小麥色,很健康很有活力,一雙藍色的眼睛看人自帶一股真誠,下撇的眼角給人的感覺像狗狗,“也可以喊我在組織中的代號,波本。”他微笑了一下,依舊是那種真誠的、沒什么危險的那種。——其實在瞳孔地震。他進入組織的時候,因為能力非常出眾,接觸到了第一個算是核心成員的人,琴酒。后來又在他身邊接觸到了另外一個更核心的成員,青木伶。他默默記住了那個少年的代號:cider。蘋果酒,或者說蘋果西打,一些低酒精甚至無酒精的釀造果汁、果酒。喝起來非常口感清新柔和,蘋果香氣濃郁,味道會因為釀造用的蘋果不同而產生較大的區別。第一次見到青木伶的時候,安室透下意識覺得對方應該是用甜型的蘋果釀造的果酒,非常濃郁誘人的甜香,添加了一些藍莓、櫻桃、香草等東西增加風味。酒精味道不夠,甚至可以當做是一種甜甜的飲料,不適合出現在這個危險的酒廠。然后他看見這孩子的暴力行為。安室透:……要知道現在已經是現代了,槍支大炮已然成為真理,很少會有人專注于體術發展,并且熱愛一些不太方便的武器。青木伶卻很喜歡近戰。而且是大開大合的、純暴力的近戰。快快樂樂地折磨完任務對象,他小跳了一步,跑過來捉住琴酒的胳膊,黏黏糊糊地貼了一下。然后瞥了他一眼,饒有興致地:“這就是最近很有潛力的新人?”安室透被上下打量了幾眼,當時他并不明白琴酒古怪的眼神是什么——他還覺得琴酒這種人居然也會有伴侶很奇怪呢。他其實是有點想和青木伶交好的。畢竟是日本公安被派來臥底,能接觸到多少核心就接觸多少。聽說這個盤踞在日本底下的黑色組織前幾年換了boss,新舊boss勢力之間的爭斗持續了很久,以至于它的實力也削弱了些。趁著這個機會,很多一直在追查這個組織的勢力蠢蠢欲動,試圖一口氣覆滅它。安室透,或者說降谷零,就是其中之一。他還算擅長收集情報,來了組織之后旁敲側擊地了解了很多東西。他對青木伶的初印象不太好,經過調查之后更是發現了這個人數也數不清的緋聞關系,印象更奇怪了。但安室透覺得說不定這人只是組織中的、很多有點變態的人的其中之一,也許因為同樣不正常所以和琴酒滾到了一起去。很正常。多認識一個人就可以多一條情報來源呢。他開始試圖去接近。但是。他真的沒有想到這個小朋友這么好拐啊——安室透是撓破了頭也沒想到,他只花了一周就把人從琴酒床上(?)拐到了自己床上。被黏著回到暫住的安全屋時,他一整個人是麻木的。就好像正常人的好感度是給一點互動,往前增加一小步。而青木伶的好感度是給一顆糖果,立馬往前飛奔,直接爆滿,比幼兒園小朋友都好騙。安室透當時就一個瑟瑟發抖:“你不是和琴酒……”那個什么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