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會認真?我現在才十五歲,統,你也被馬甲的狀態影響了。’【我沒有!】西宮月昳和青木伶幾乎黏在一起,在琴酒切肉的同時把一些蔬菜給洗干凈了,四只白皙如玉的手在翠色菜葉里糾糾纏纏。他一回頭,毛茸茸的發頂就抵在青木伶下巴上,兩個人一起回頭。“黑澤君。”西宮月昳故意用更綿軟的音調,把自己的聲線模糊了,反正琴酒討厭那種就來哪種,甚至添上了敬語,“幫我拿一下面粉,好嗎?”“黑澤,幫月月拿一下面粉?”青木伶也是那種粘乎乎的音調。他提起濕漉漉的手指,往西宮月昳臉上戳了一下,親密無間,可是永遠隔著一條線,不帶情。欲。大概就是手癢。兩張妍麗姣好的面龐湊那么近,而且都看著同一個人,沖擊力是很強的。琴·反正我不近美色·酒:要不是boss的話……他蹲下去從柜子里翻出來幾袋不一樣的粉末,上面都寫著面粉,也不怎么下廚房的琴大爺糾結了一瞬間:究竟哪個是西宮月昳要的面粉?“藍色包裝的那袋。”西宮月昳樂得看笑話,把系統才灌輸給他的菜譜知識灌給琴酒,“可以調個天婦羅面糊,炸一些紫蘇葉和蝦尾當零食吃。”西宮月昳吃過幾次天婦羅,雖然他對油炸食品不怎么感冒,可是上好的天婦羅面衣薄而透,鎖住食材的鮮味,吃起來脆脆香香,是不膩的。他吃的時候不喜歡日式的調料,總喜歡自己弄點重口味的醬汁蘸著——但他不會炸,衣食無憂的小boss也沒有炸過這種。“等會就拜托你來炸天婦羅了。”——他相信琴酒能處理好油鍋。為了boss,上刀山下油鍋吧g桑!琴酒沒作聲,但是西宮月昳猜他此刻正在后悔為什么要來橫濱。他切肉的姿勢還算標準,殺死活蝦剝去蝦殼的動作也是精準無比,面無表情殺了大概一盤蝦之后他瞥了一眼外面鬧騰著玩大富翁的幾人。“西宮月昳。”他掐掉了一只蝦的蝦線,“你和港口afia的人是不是走得太近了。”西宮月昳彼時正用筷子打雞蛋,他輕輕挑眉,偏頭的時候差點和自己的馬甲撞著額頭:“黑澤,boss自有用意。”太難得了,有一天他居然能看見琴酒在boss面前給他上眼藥。可是boss就是他自己……x“afia的狀態很值得我們參考。雖說fbi、cia之類的小蟲子不足為懼,可是整日應付他們也是件麻煩事。”青木伶的聲音沒在咕嘟咕嘟煮開的排骨湯里,勺子盛起乳白色的湯汁,灰紫色的眼眸被霧氣遮住,朦朦朧朧,“我希望……”琴酒神色微動。如果組織也能這樣走上明面成為光明正大的黑色巨獸,甚至和政府分天下……西宮月昳低頭湊過去喝了一口嘗咸淡。琴酒的野心是琴酒的野心,也代表了組織里絕大多數人的野心。可他從頭到尾都不喜歡那個地方。只能希望終有一天,一切不應存在的都能覆滅吧。“果然以后還是要買一個大宅子。”人終究是多了點,每個人不管關系如何,為了吃飯都只能坐得很近。
原本單想著把家里裝修成小而精的西宮月昳撐著下巴,看其他人用筷子勺子戰斗,根本搶不到把肉片放進火鍋的機會。他面前只有他自己做的怪味土豆絲,味道只能說熟了,可以入口,吃了不會死也不會進醫院。嚶,請人吃飯結果主人餓死了的事情不會發生在他頭上吧?他甚至覺得這群人馬上就要因為搶不到最好的肉片而掀桌了,某些人似乎把大富翁時的戰斗狀態帶到了飯桌上,連一只軟下去的天婦羅炸蝦也要搶。別以為他看不見異能力已經用起來了啊——用重力cao控毛肚飛起來絕對算是作弊吧——為什么織田作之助都開始用天衣無縫了——筷影如劍中,西宮月昳護住了自己面前的碗,不知道是誰拉扯了他一把,身下坐著的凳子驟然往一邊倒去。他反應速度挺快的,一把就揪住了身邊唯一能抓的東西,然后牢牢摔進不甚柔軟的懷抱。嗯……拽著琴酒頭發,砸進青木伶懷里的西宮月昳覺得織田的天衣無縫真是太好了,他也想要。他生無可戀地閉了眼。啊,裝死算了。“你餓嗎?”蛇蛇掛在衣架子上,房間的溫度比較暖,它也懶起來,尾巴尖在空中晃了兩下之后在細柱子上盤了兩圈,幾乎睡著。費奧多爾去戳它,紫色的眼瞳離蛇蛇很近。“你聽得懂人類的話。”他和蛇蛇說話都是伏著身子的,“人類的文字呢?”蛇蛇就尾巴尖尖在動。費奧多爾于是把一支鋼筆塞進蛇蛇的尾巴尖。蛇蛇:???眼前這個人看起來好期待哦,他真的很聰明嗎?于是它卷住那支鋼筆,在費奧多爾的手心里胡亂畫起圈圈。就知道戳它腦袋,戳戳戳戳——許久,蛇一般的扭曲文字終于成形。費奧多爾展開手心。只見,上面歪歪扭扭地寫了幾個字。“餓死我了。”“我要干飯!”西宮月昳發誓他以后都不想要把這群人放在一個空間里了,根本就是各打各的架,攔都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