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避著那位走的事情全組織都發現了。”西宮月昳撓頭。‘統,我被人討厭了。被很多人討厭了。’【沒有!我們月月怎么會被人討厭!】【他們只是不理解你的熱情罷了!】【而且月月你的這個馬甲明明超可愛的。】“志保,你有沒有想過……”西宮月昳小心翼翼地發言,時刻觀察著宮野志保的臉色,“那位只是有一點不可言說的生理問題?”宮野志保:?西宮月昳你要聽聽你自己在編排誰嗎?在宮野志保不敢相信的目光中,他湊到對方耳邊,超級小聲地說出自己捏馬甲失誤不幸造就的悲劇:“皮膚饑渴癥,你知道嗎?”皮膚饑渴癥。發病嚴重時,不僅自身心理會產生嚴重的不安全感,變得自卑、怯懦、欺軟怕硬,甚至會因嫉妒他人能以獲得愛撫而生發出不理智的報復行為。注宮野志保沉默了。她的嗓子好似被什么東西堵住,說不出話來。太恐怖了。“你不會是想說……”“嗯。”雪莉只覺得整個大腦里面天翻地覆,思維混亂。她多少有點不死心,梗著脖子問:“那、那琴酒……”“噢,他啊。”西宮月昳想起一些畫面,“他好像就是不太喜歡被人當抱枕,那么大一個人,臉皮薄成什么樣啊,太害羞了。”宮野志保眼前一黑。那種呼吸不上來的感覺中,西宮月昳抓住她的手指,手忙腳亂地開始準備急救——而她也發現了盲點——“那些細節,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西宮月昳心想我也在床上啊,我能不知道嗎?這一周幾乎無事可做。西宮月昳只管和宮野志保在橫濱的各種地方玩耍,雖然許多店家倒閉了,但中華街、游樂園之類的地方還算熱鬧。尤其是游樂園,一段時間不見,生意竟是好了許多,當初魔術表演時的裝飾還在,園方也許打算留個紀念,沒有拆去。現在卻成了某種打卡圣地,西宮月昳和宮野志保路過,看見不止一對小情侶黏黏糊糊。情侶一號在玩偶兔子面前互相扭成麻花,情侶二號在秋千上面連成一體人,情侶三號咕嘰咕嘰……
二人不約而同地移開了視線。“談戀愛有什么好的。”他惱羞成怒,推著宮野志保去排隊玩大擺錘,在上面每一對情侶都變成尖叫雞,扭曲了臉色就看不出狗糧味了。“……這些游樂設施無非就是刺激人的腎上腺素,有什么好玩的。”他和宮野志保大概是最淡定的人了,在上面很安穩地聊天,把這個當作是大型旋轉秋千。“你去東京之后就玩不了啦——”他的聲音被風拉得很長,“再加上,我也沒有玩過——”他也沒有玩過。宮野志保側頭看了這少年一眼。這倒是看不出來,不管在哪里,西宮月昳都是被人呵護著寵起來的,按理說他想得到什么都能很輕松拿到,沒道理從小到大沒玩過大擺錘。高空的風呼嘯來呼嘯去,耳邊的尖叫聲也是起來又落下,宮野志保大腦轉得很快,模模糊糊冒出一個想法,聲音被猛然調轉方向的大擺錘打斷:“你沒有、出來放松過嗎?”“哪有時間放松呢?”【嗷嗚嗚嗚——】系統也沒玩過這種刺激的游戲,跟著周邊一群人尖叫,【月月、月月、我還想玩過山車和跳樓機嗷!!!】刺激的項目走了一遍,兩人的頭發都亂了。午飯是在中華街吃的。宮野志保對自己的飲食控制得很好,雖然一直在美國那種重油鹽喜油膩的地方,卻沒有怎么放縱,以較為健康的沙拉、面包三明治為主。西宮月昳拉著她走進香氣滿滿的中餐店,她甚至有些好奇。“喲,小兄弟又來了啊。”“老板,你認識我?”“當然認識。”老板樂呵呵的,“我知道你喜歡吃草莓麻婆豆腐。”“……”西宮月昳收獲了一份震驚不解的視線,來自宮野志保。orz他屈辱道:“今天不吃麻婆豆腐……我們兩個人,有包廂嗎?”熱騰騰的不辣版本辣子雞、酸辣土豆絲、蜜汁紅燒肉一道接一道端上來,西宮月昳時不時就搶先介紹幾句,在老板和其他人眼里,這都只是少年郎拉著女孩出來約會的正常事件——一直盯梢的某人也感到無聊,暫時放松了。“琴酒還是一直盯著。”“仍舊用暗語聊天吧。”他們兩人熟悉地交換了視線,先前去玩那些刺激項目,也是為了在尖叫聲中避開耳目。在美國研學的時候,他們身邊也留了幾個組織的人,只不過那幾個人都玩不過他倆。但為了方便聊天,他和志保特地搞了一套只有兩個人才懂的暗語。“志保,你有想過脫離組織嗎?”宮野志保神色一暗:“我姐姐還在他們手里。”“如果說,我有辦法讓你姐姐離開組織呢?”“你會有危險的吧。”組織豈是說離開就離開的地方,她姐姐或許被花言巧語迷惑,一直都保留著不切實際的幻想,她卻從小浸泡在最深的黑暗里,對這個地獄般的地方沒有任何希望,“我也不想看到你冒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