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點。”織田作之助之所以現在還能撫養起那五個小孩,是因為他以前的積累非常多,足夠他擺爛過一段日子了。涼羽澤趁熱打鐵:“這樣終究是坐吃山空,這樣吧,你試著寫些文字投到我們報社來,要是合適給你刊登上去,你多少能拿到一份稿費,怎么樣?”“在寫出那本最重要的作品之前先拿些文字練筆吧,寫作可不是一件空想就能實現的事情。藝術領域,諸如梵高、莫扎特之類的天才也并非一開始就站在巔峰。”他說的很有道理,織田作之助也有些意動。這份意動一直持續到晚上,他在酒吧里喝酒,而太宰治也在。太宰治聽他說了白天的事。“織田作,你被忽悠瘸了呀,他哪兒是想關心你的真實想法,他只是想要你寫些作品。也許你該了解一下,東京霞光出版社最近的收入很差。”“忽悠?”坂口安吾有些不理解,“這不是很切實的建議嗎?若是織田君想要在寫作上闖出事業,必然是要進行練習的。”“安吾,你也被繞進去了。”太宰治端著杯威士忌,一把摟住正在發呆的織田作,“織田作真的想把寫作當作事業嗎?我看不是。你只是想要把某一種東西寫出來而已,我就不說那是什么啦。這種情況處女作才是最重要的,所有的欲念、渴望、追求會都堆積在這一本書里。”“開局即巔峰?”安吾插了一句。“也可以那么說,但那只是因為所有的需求都被那一本書滿足了,所以后續再無強烈執念驅動。”太宰治一直是喝烈酒,而且喝得很快,臉上微微發紅,“不知道織田作想要什么……”織田作之助也陷入沉思。他覺得前輩的經驗和太宰說的那番處女作理論都很有道理,無法抉擇。——嗒!“未成年人禁止飲酒。”太宰治捂著后腦撲倒了。日本對這一條規矩的管理向來嚴格,但亂世哪里會管這個?而且這橫濱也沒有酒吧敢攔著太宰治。“你有病嗎——”宰貓貓張牙舞爪,試圖以搏斗之術將大白鳥按在桌面,一時間雞飛狗跳,酒液與杯盤齊飛,安吾貓貓同織田貓貓退至一旁,看群魔亂舞。體術下乘x2但是看不出體術下乘x2一直到確實分不出什么勝負,宰貓歇菜之下撲在吧臺,允許大白鳥坐下來。西宮鶴影:“老板,給我來一杯檸檬水,不加冰塊。”“……不喝酒為什么要來酒吧?”喝著養生番茄汁的安吾膝蓋中了一箭,只覺得太宰貓貓已經進化成貓型刺猬,不可靠近。他干脆挪了椅子,把一邊的三花貓撈起來,徹底觀戰。“你朋友不也一樣嗎?”結果安吾還是再度中槍,西宮鶴影瞄了一眼他手中的番茄汁,輕飄飄地反駁,“誰說酒吧只準喝酒的。”
“嘖,被簇擁的大魔術師怎么一個人出現在這種地方?難不成又想找我做生意?”按西宮鶴影的調性,去酒吧也該是像中原中也那樣的、熱鬧又新潮的地方。西宮鶴影認真思考了半響。他接過檸檬水道了謝。變魔術很需要保持意識的清醒和絕對冷靜,以及手指的靈活程度,因此他極少碰酒精,也不會讓自己沉迷一些簡單的快樂。那些吵鬧喧嘩的酒吧里,就算不去喝酒,身上也會沾染一股熱情洋溢的酒精味。但是這種放松舒適的小酒吧不一樣,音樂舒緩,溫暖靜謐,一杯可以喝一晚,宛若一方小小的世外桃源——說起來,這樣的環境或許才是最醉人的。但他才不想和太宰治說實話,他趴下了:“就算是魔術師,也有需要休息的時候。”肉眼可見的低落。太宰治看見他低落……就開心起來了,就算是他也躲不過這種人類的低級趣味:“不會是因為回不去家吧。”西宮月昳拉著的那個男人明顯和他住一起了,又接回了一個據說是美國同學的朋友,他知道對方家里的臥室只有三間,多個人也許就要睡書房。他倒是成功找到了低落原因:誰家里住個琴酒都不會開心的吧!弄得西宮月昳只能套著馬甲出來解悶,并且因為職業問題,在解悶前的最后一秒選擇了檸檬水。太宰治看西宮鶴影的臉色就知道猜對了,他翹起尾巴,想到一些很惡劣的事情:“或許你該把這玩意染成綠的。”他薅了一把西宮鶴影的發尾,據說是染的顏色,但看起來自然又和諧。西宮鶴影:????八卦終于舞到正主面前,西宮鶴影的眼神憐憫且慈愛:“太宰君,小心命運輪回到你自己頭上。”十六歲的小兔宰治不屑一顧。他又不搞戀愛。無所畏懼!“貝爾摩德,貝姐。”溫溫軟軟的聲音,你很難想象有著這樣聲音的人到底做過什么樣的事。貝爾摩德有著一張艷麗至極的面龐,只要她想,走哪里都可以是人群焦點,即便現在穿著素色的黑衣,那布料也把身體曲線勾勒得漂漂亮亮,簡潔不失風情。她從來都是帶著笑的,此刻卻緊緊得繃著臉色,像是緊張、又像是害怕。“你在害怕我嗎?”那人過來拉她的手,接觸時兩邊的手都很冷,感受不到一點溫度,“可是為什么要害怕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