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現在還是不能折斷那截脆弱的手腕?!坝涀?,是他要保你的性命。”琴酒拍開那只爪子,“否則你早就死了?!蔽鲗m月昳沒了支撐,重心不穩,驟然滑進被打亂的衣服里。他也不怎么生氣,饒有興致地在這樣的環境里整了整自己上半身的衣服?!安灰屛野l現你對組織有二心。”“是是——”他敷衍極了。西宮月昳把衣柜的門合上。他沒有招待琴酒的意思,只站在門口,言簡意賅:“那位讓我來橫濱自然有他的想法。至于我要做什么,你可沒這個資格過問?!鼻倬品凑徽矍扑?。說來也奇怪,明明boss和他根本上是同一個人,加上西宮鶴影和組織里的部分人,他們也認識很久了,其他的組織成員大多還算能接受他這個人的存在??晌í毲倬凭褪欠浅2幌矚g他。搞得好像他是單純靠臉上位的一樣。他每年都給組織掙很多錢的好伐。組織現在就是他老家好伐?!八阅銇頇M濱做什么?”琴酒終于有了一點動作。他其實也在觀察西宮月昳家里的布局,視線從工作室里的那些小道具上挪回來,表情是那種“你有什么資格問我”,但身體誠實扭捏地回答了:“監管你和雪莉。”“行吧?!彼椭揽蒲胁康哪侨荷档澳X子里全是壞心思,整天就知道覬覦他們沒有的聰明腦袋?!澳悴粫?4h監督我吧?”琴酒又看了他一眼,那意思太明顯了——你以為我想嗎?西宮月昳微微嘆氣,接受了現實:“這兒還剩下一間臥室,在二樓走廊最左邊,當然,我們偉大的琴酒先生怎么看得上我家這種寒酸地呢?”超兇的長毛貓貓直接去二樓圈地盤了?!瓰榱俗屒倬频拇嬖谀芄饷髡笮鲗m月昳不得不給這不情愿的家伙簡單化個妝。他也會黑羽盜一的一些偽裝術,易容、偽聲說來就來。于是一通折騰。琴酒的白色長發被束成了高馬尾,是同一張臭臉,五官卻和原來大不相同。西宮月昳又強迫他穿了件黑色的帶兜帽衛衣,胳膊上縫了一點鉚釘亮片,看著新潮又朋克。褲子則是一條百搭的黑色衛褲。琴酒:……他看起來真的要持刀殺人了。西宮月昳又不怕他,第二天就拉著他去機場接雪莉。有了琴酒這張臭臉開路,他倆都沒遭受任何擁擠。飛機降落還有個三十分鐘左右,西宮月昳耐不住無聊,決定排隊去給自己買一杯奶茶。他順口就問了琴酒要不要喝,結果當然是不要。然而就在買奶茶的時候,他看見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出現在機場,兩個少年坐在休息室等待,各自離的距離可遠了。
“太宰君!”反正在琴酒的視野里,西宮月昳放心大膽地跑過去,把綠色的芝芝抹茶放在太宰治頭頂。太宰治嗷嗷嗚嗚地頂著奶茶杯轉頭。和西宮月昳熟了之后才會發現這人其實是是個黏人且熱情的家伙,太宰治也沒有在意這小小的惡作劇,欣然接受了奶茶的投喂。“可惜只買了一杯,早知道買三杯分給你和中也了?!彼觳矒沃L椅的后背,微微前傾,小馬尾掛在肩膀上搖晃。中原中也忙說他不是很需要奶茶。“你也來機場接人?”“是的,有個一起在美國留學的朋友要回來?!蔽鲗m月昳點頭,他下巴一點,指著琴酒的方向,“喏,和他一起來的。”在中原中也眼里,那是個陌生的冷酷青年。琴酒也恰恰好分過來一點視線。他們視線相撞。噫。中原中也想著這是西宮月昳的朋友,強迫自己先移開了視線。他直覺這個人極其危險。而太宰治若有所思。當時柜子里藏著的人,應該就是……其實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出現在這里的時候西宮月昳就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這倆的工作,八成是有那么億點點不安全的。但直到他和他們嘮嗑半小時、琴酒都已經在休息室變成人形冰棍、雪莉終于推著行李箱遠遠地過來時,也沒有發生什么事。機場依舊是機場,平穩且擁擠?!澳銈兛禳c離開吧?!敝性幸蔡嵝?,“今天或許會有不好的事?!薄笆裁床缓玫氖??”“這得問太宰?!碧字螀s支支吾吾地回答:“一些afia的愚蠢工作,保護沒有價值的小孩,60產生小麻煩……”西宮月昳于是轉身去找正在和琴酒僵持的雪莉,她的臉色陰沉極了,但陰沉中又透露著一絲想笑不敢笑的忍耐——琴酒也會穿成這種古怪模樣?“志保?!毖凼斓娜讼蛩芙耍├颉⒄婷麑m野志保的少女才露出一點淺淡的微笑,又馬上因為這是在琴酒面前收起表情:“沒想到會是你來接我?!逼鋵嵥氲搅?。如果說組織想要恩威并重的話,一定會派一個和她關系好的再派一個足夠壓制她的。本以為會直接看到自己的親姐姐被威脅的畫面……但西宮月昳出現在這兒也能理解。而且能迫使琴酒穿成這樣的或許只有他了?!拔覀冏甙??!蔽鲗m月昳主動去幫宮野志保推行李箱。宮野志保和他的年紀相仿,但女孩子嘛,青春期總是長得更快些,明明分別的時候兩人還差不多高,現在并一起站著,他卻要矮一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