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貓終于失去了睡覺的沙發。白貓憤怒了。它怒而跳下沙發,去開了個門。“教我嘛~我想學~”——太宰治進門的時候就聽見這樣的聲音。他默然幾秒,先是關了門,把地上的白貓撈進懷,幾乎沒有聲音地走向客廳。他總感覺自己來錯了時間……果不其然,西宮月昳幾乎和另一個少年疊在一塊,整個人都被纏住,兩人一起埋進沙發的柔軟墊子里。他松松攏起的馬尾都散開了,因為長期扎起而顯得有些微卷的頭發下是一截白皙脖頸,纖細脆弱。太宰治兜著只貓。看著貓貓吸貓貓。“下次一定教你!”西宮月昳扛不住了。他一仰頭,就能看見倒錯的視野里太宰治站在門口,手里端著他家的那只大聰明蠢白胖貓——他就不應該讓貓學會開門!“太宰君,事情不是這樣的。”“打擾了,我來的不是時候。”亂步抬起頭,他按著西宮月昳,精神十足、充滿好奇心地邀請太宰治,滿眼都寫著興奮:“不,你來的正是時候!”……“所以說,你也會魔術?”太宰治挑眉。西宮月昳叼著只發圈,雙手在腦后攏頭發。聞言,他晃了晃腦袋,只是“唔唔”地拒絕。“他會!”亂步發出委屈的聲音,“我懷疑他用異能力了。”——西宮鶴影是沒有異能力的,雖然他足夠強大、職業天然具備神秘感,但曝光也足夠。從小到大的每一條事業線都有跡可循,若是真有異能力,他的仇家早就查出來了。可是西宮月昳不一樣。他的大部分信息都被保護得很好,也沒有任何的線索透露異能力相關的事。“我沒有異能力。”西宮月昳正色道,“我和哥哥都沒有。”但是百口莫辯。正好太宰治在這里,這個人具有無效化異能力的異能力,只要是異能力,在他面前就不能起任何的作用。西宮月昳撐不過兩人的邀請,又當著面表演了一次從背包中取出牛奶,太宰治全程牽著他的頭發絲。東西被放進背包里之后是靜止的,無法在空間里進行拆開牛奶盒的cao作,而剛剛他用過的那盒牛奶已經被倒出了大半,此時倒完了也就滿上半杯。“真的沒有了。”他躺平,把牛奶杯交給二人,“一年的魔術份額都變完了。”這下,即便是離得如此近的太宰治也沒發現任何的端倪。這兩只好奇貓貓接過盛著白色液體的杯子,湊近嗅聞——確實是略帶淡腥味的純牛奶。“你在此不要動。”
他們靠近了。“很快就結束,不疼的。”……被搜身了。四只靈活敏銳的爪子在他身上掏來摸去,一路下來險些把褲子也給扒了。身上帶著的零錢、鑰匙、隨手塞進兜的糖果,夾層里藏著的道具、撲克、小刀,乃至一些古怪的機械物品,都被搜了出來。唯獨沒有牛奶盒。西宮月昳一臉生無可戀。“怎會如此?”那兩只貓看起來比他還要生無可戀,互相湊在一起商量,“真的找不到線索。”【月月,你……】系統斟酌,【你臟了。但是看起來也不錯?躺平是不是別有一番風味?】他捂住臉,同那兩個好奇過頭的家伙說:“別看我,我不會向你們解釋魔術秘密的,謎底就是要自己發掘才行。或者問我哥去,我的魔術都是他教的。”“倒是太宰君,今天來找我做什么?”他可是用蛇蛇的視角看著對方把人推下水的,此時看著太宰治就好像是開了上帝視角的掛看一個綠茶反派裝乖賣萌。太宰治瞇起眼睛,貓一樣笑了,蔫壞蔫壞:“今天捉了只老鼠,超開心的!”興高采烈地描述貓捉老鼠的快樂。亂步也插嘴:“只是讓老鼠落水嗎?你應該報警把他抓進去。”“……我可是afia。”哪有afia報警的呢?雖然聽不太懂,但西宮月昳還是想明白了那個人的身份不是好人。他當蛇蛇的時候是笨蛋了一點,但現在本體的智商又占領高地。他想起龍頭戰爭的時候,就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背后攪渾水。當時他去查過,然而得到的結果卻指向俄羅斯那邊的勢力。那兒他不了解,只知道有個地下情報組織叫死屋之鼠,組織的首領格外神秘——和他一樣,cao控事情的同時幾乎不讓人知道自己的姓名與外貌。他曾經想過和對方合作,也互相參考一下情報的運營模式。競爭者,也是不錯的合作對象。他給對方的標簽是這樣的。嗯……他的蛇蛇不會把那個組織的老大弄骨折了吧。反正是蛇蛇的錯,不是他的問題。西宮月昳移開視線,聽著兩個人在那里說一些對老鼠來說壞得不行的事,心思又飄到系統那邊:‘你還修復了別的功能嗎?’【我看看……】系統查找了一翻,【有哦,我修復了七個bug,制造了五個全新的bug!】‘……’‘統呀,你是不是完全靠bug在運行?’【嚶,我也不想的。】于是系統把bug查了一遍,分別是代碼頁翻到一半時亂碼、會忽然跳到第一頁、字體優化得更丑、抽風吞字變□□和零點卡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