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宮月昳,剛從美國留學回來。”“太宰治……只是一個醫(yī)生的可憐助手。”太宰治很想再多罵森鷗外幾句,強行忍住了,可惡的黑心領導要是知道西宮月昳被他這樣一頓折騰,一定會讓他再度加班數(shù)月。但是。太宰治其實知道森鷗外想要什么,那老狐貍只是想要更加隱忍的做法。如果、如果西宮鶴影和他們不是合作關系……如果能把這樣的人收進組織……又是情報官、又是搖錢樹……他當老板的話,他也想撿個這樣的人才回來打工。森先生的話,一定愿意為了西宮鶴影,養(yǎng)一個只會吃白飯的西宮月昳當觀賞物品。最好永遠養(yǎng)著,把白鴿困在掌心。……小黑屋里沒有時鐘,也聽不見外界的聲音,很容易讓人混亂。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上方的小方格內投進來的光從左面移到了右面,二人才聽見一些不同尋常的聲音。“咕。”“咕咕。”西宮月昳:“咕咕咕。”他發(fā)出鴿子同款聲音。在太宰治驚異的目光下,兩只鴿子擠進小方格,而后親昵地停在西宮月昳指尖,羽毛蹭著手指。“我哥說,他會來救我們的。”“我有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太宰治盯著這兩只鴿子,“你和你哥——都會鴿子的語言嗎?”“這是秘密。”西宮月昳撫摸兩只鴿子的羽毛,他很喜歡這兩只鴿子。它們是魔術師延伸出來的手臂、是額外的眼睛。畢竟。沒人說過。馬甲只能用來捏人。“太宰君是見過咕咕和鴿鴿嗎?”“咕咕和鴿鴿?”太宰治反應過來試探,繼續(xù)裝傻,“只是最近橫濱來了個很有名的魔術師,他好像很喜歡鴿子相關的魔術,啊,說起來你和那位魔術師長得很像,姓也一樣。難不成……”“那大概就是我哥哥了。”解救馬上就能來了,西宮月昳明顯心情好了一些。他站起來,將兩只白鴿重新放到窗口的小格子附近,自己也倒退了幾步,窩在墻角。這個姿勢,有點像躲避地震……太宰治剛剛想到這一點,腳下的地面就一陣劇烈搖晃。這房子明顯是已經廢棄的爛尾建筑,地一震,天花板上就細細碎碎掉下許多殘渣和灰塵,弄得滿頭滿臉都是,唯獨角落的地方牢固,坍塌的部分較少。一聲巨響。門被撞開了。隨之而來的是一個黑色的不規(guī)則炮彈——一個人。他撞在門板上,順著慣性滾了幾圈,才奄奄一息地停下,已然是進氣少出氣多了。西宮月昳不認識這個人,但他猜測這個就是綁架他的人。
“中原君,在這種豆腐渣工程使用你的異能力,并不是好的選擇。”“嘁,太宰真的在這兒嗎?”他快死了,嗡鳴一片的耳朵聽見那白色惡魔的聲音,也聽見那充滿毀滅性的橙發(fā)魔鬼。漸漸模糊下去的視野里,兩道影子湊了過來。雖一黑一白,卻都是同樣的冷漠。“他要死了。”“嗯,真可憐。”西宮月昳想到自己為了活著,忙碌十幾年還沒休過假,要是還沒享受就猝死,他一定會變成怨靈來報復的。“唉,真好啊。”太宰治卻說著完全不一樣的話,“很干脆就死掉了。”“那就讓他休息吧。”西宮月昳站起身,看向西宮鶴影那邊,又很快錯開。他不是很喜歡和馬甲對視,視野重疊時,自己看自己總覺得哪里都很奇怪。太宰治捕捉到了這點微妙的別扭,他站的位置比西宮月昳更靠前,起身時就背對著他,正面朝向西宮鶴影。他表情很古怪,審視中還帶著些微的挑釁。因為他知道,西宮鶴影一定能猜出來這綁架是他一手策劃的。但被猜出來又怎樣?他把自己完完全全摘了出去,甚至自己也是這破爛發(fā)瘋組織的“受害人”。這表情能被西宮鶴影看見,卻不會被西宮月昳發(fā)現(xiàn)。他只需要讓西宮鶴影明白,只要西宮月昳在橫濱,他們就永遠有拿捏他的辦法。……西宮月昳撩了一下額前的發(fā)絲。好奇怪哦。他自己的視角能看見太宰治的背面,又有一個馬甲的視角看著太宰治的正面,結合一下,豈不是可以在腦中直接3d建模?要是給他配一臺連接腦神經的3d打印機,他就立刻把這種古怪表情的太宰治打印下來。然后扎兩個惡魔小角、綁一根黑色小尾、穿上西裝馬甲。做成太宰治牌泡面壓。一定可以賣給全橫濱的人掛門口辟邪……小兒止啼!西宮月昳走到西宮鶴影身邊,主動挽住他的胳膊,如同躲在大白鳥的羽翼之下。“那么,我們就先行離開了。”西宮鶴影如是說。沒有人攔著。【哎,月月,你的能量值忽然加了好多。】系統(tǒng)的火柴小手扒拉著能量條,在腦內瘋狂比劃,【好多好多!】西宮月昳瞥了一樣自己的余額,果然扣除自己殺掉劫匪的那五點,他猛然多了一百九十五點能量!!!!好多錢啊!那淡藍色的眸子瞬間熠熠生輝。被綁架還有這等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