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肯定是不會死的嘛,他就是短暫下線,馬上就回來了。嗚嗚嗚嗚嗚太宰治能不能幫我寫金融論文啊他肯定這方面沒問題的嗚嗚嗚嗚費奧多爾確實是在看那些xp古怪的狗血文。他只是有一點點無聊,于是開始翻找那些文章里留下來的暗號和密碼,挨個解出來。那些文章半年沒有更新了,費奧多爾此前一直沒看過它們,如今才發現太宰治在里面藏了許許多多的暗語。他試著解了幾條,大部分是無用的東西,比如:“今天琴酒發來的短信只有二十六個字”“費佳吃一口飯咀嚼了三十下,他好像很不喜歡今天的菜”“用貝爾摩德的化妝技術騙了一次安吾,真有趣”像是日記。偶爾又夾著幾條重要內容,比如afia的武器庫密碼,中原中也異能力的極限……反正打發時間,把這些沒營養的文章當作解密游戲,還不錯。他自己也習慣了遠離太宰治的生活。尤其是在那只綁定太宰治的陰魂不散的手機開始出現在他身邊時……好像不得不承認,某個人確實是消失了。費奧多爾將臉放在膝蓋上,坐在房間里看屏幕上的文字,默默把一些謎底的答案記錄下來。他只穿了薄薄一件睡衣,蓋了條毯子,整個人幾乎蜷縮在舒適的電腦椅上,指尖正好落在沒什么肉的腳踝。蘇格蘭被他打發去完成一個暗網里的小任務,他需要拿到對方手上的一種罕見金屬。因而近日只有他一個人在家。熬到差不多早晨的光隱隱約約透亮了窗簾,他才關上電腦,舒展了一下因為姿勢不佳骨骼發僵的身體,躺到床上去補覺。之后是很艱難地入睡。先是睜著眼睛看了一會兒沒什么新意的天花板,然后感覺窗戶的光太亮,又覺得床褥的柔軟度不夠舒適,腰背發疼。他干脆側身,把被子揉起來當作抱枕。又是有點蜷縮的姿勢。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意識才慢慢朦朧下去。但依舊很淺。費奧多爾翻了個身,感覺碰到了什么,遲頓的感官和思維慢了好幾拍也沒發出警報,只是很輕地皺了皺眉。太累了。然而那只突兀出現在床上、阻攔他翻身的障礙物卻自己動了起來,主動湊過來,有點壓著。雖然沒壓迫到呼吸,但費奧多爾還是被那種湊近的感覺弄得煩躁,艱難掀開眼皮看了一眼。約莫看清那張熟悉的臉后,他從鼻腔里哼了一聲,幾乎是很快閉上了眼睛,伸手拉過被子蓋住臉,渾身上下寫著暴躁二字。某個想準備驚喜的繃帶放置機:……啊這。
費奧多爾不應該看見他的臉就驚訝到原地從床上跳起來嗎?太宰治伸出來的手僵在半空。想了想。他忽得彎了彎眼睫,略有些狡黠。接著他輕輕柔柔掀開被子,躺了下去。費奧多爾這一覺睡得暴躁極了。難以入睡本來就很痛苦,居然還做夢夢見不太想看見的人。夢見那人的時候費奧多爾只覺得心累,連指尖都提不起力氣,要不然他肯定在夢里嘗試用匕首玩一下大卸八塊的小游戲。但夢到了就是夢到了,有時候夢的走向就連他也不太能控制,他隱約感覺到帶著薄繭的手指貼上他的腰腹,遲緩的觸感很慢才帶來令人安心的暖意。微妙地令人安心。就這樣被抱著也不錯,很暖和,很安定。他剛暴躁起來的神經被撫平,費奧多爾又覺得昏沉的困意占據了大腦。然后那只爪子往上移了幾分,又往下移了幾分,完全不受他這個夢境主人控制,開始作起妖來。費奧多爾蜷縮得更厲害,下意識想躲開那些開始狎昵的觸碰?!幌牒煤盟瘋€覺。溫熱的指尖貼著脊椎骨往下溜,一直按到倒數費奧多爾閉眼等待了一會兒,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又有點困了。他抬起一條腿,小腿肚輕輕蹭過太宰治的腰,徹底屈起,又緩緩滑落,氣息也歸于平穩。眼看就要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