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靈力,摸了摸腰間靈獸袋后,壓抑著怒氣詢問。“你們剛剛還提到我們了呢。”歲歲接過玉瓶,看到上面刻著的小小的“姜明晏”三字,忍不住笑起來,空著的那只手擼黑色大狗腦袋那般摸了摸血藤湊過來的藤蔓尖:“我們現在就來啦,你們也省事啦,正好,這精血也不必浪費,還給我們多好呀。”姜震俞心中涼意蔓延,看著抱著個粉雕玉琢幼童從屋頂一躍而下的少年劍修,喃喃道:“姜明晏。”“家主這么快就認出哥哥啦!”歲歲烏潤眼眸如小鹿般純澈,笑靨純稚可愛:“驚不驚喜,我們自己送上門來啦。”姜震俞沒理會歲歲的陰陽怪氣,只盯著姜明晏,神色難辨:“你還活著……”甚至不過短短數年,修為便高過了他。姜明晏對姜震俞的忌憚視若無睹,抱著懷中軟乎乎的小團子,冷淡道:“把我阿爹的精血交給我。”“早便毀了。”絕對的實力壓制下,姜震俞沒有隱瞞:“他身死那一刻,精血便自燃了。”姜明晏淡淡點頭,眉眼不動。“你可是要殺我們復仇。”姜震俞問。“我阿娘的詛咒為何不是從她身死之時便爆發出來?”姜明晏沒回答他,只是問。姜震俞:“許是因為她力量不足,預估錯誤。她已身死,我們也不知為何。”姜明晏頷首,抱著歲歲踏過碎裂的屋墻,朝府外走去,竟是要直接離開。姜震俞擰眉:“姜明晏,你到底要做什么?”姜明晏平淡道:“阿娘的詛咒甚好,你們若是一死了之,豈能解恨?便這么活著吧,我會將姜府封好,不讓你們出去禍害他人的。”姜震俞面色終于變了。紗布破碎,幾個滿身腐肉的姜家人站在一片狼藉之中,身體被靈力制住,口唇被咒語縛住,只能眼睜睜看著少年劍修的身影越行越遠。下一刻,靈力翻滾,他們跌落在地,目眥欲裂。歲歲摟著兄長的脖子朝他們甜甜一笑,對兄長的做法十分滿意。靈根破碎,仙途無望的痛苦與絕望,你們也該嘗一嘗了。小家伙眸色是與兄長如出一轍的漠然。姜明晏抱著歲歲在空中疾馳。星空璀璨, 月色皎潔,迎面而來的夜風被無形的靈力擋開,未曾波及歲歲半分。小家伙把柔軟雪白的臉頰擱在兄長頸側, 蝶翼般纖長翩躚的鴉睫在眼底投下一小片淺淡的陰影。歲歲在思索。他知道, 兄長和他一樣, 也在想方才新得到森晚整理的信息。剛剛兄長抱著歲歲走出姜府正院不久,就遇到了感受到一股不屬于姜府任何人的磅礴靈力而前來查看的姜懷琴。不久前與父兄鬧翻的女子看著玉雪可愛的孩童和清冽俊美的少年劍修怔愣稍許, 意識到什么:“姜明晏?姜歲晏?”歲歲和兄長都沒有理會她。甚至小家伙已經開始考慮要不要催催兄長把姜懷琴的靈根也滅掉。姜懷琴不知道外表可愛軟甜的小孩子心里在思索著什么兇殘的念頭, 她朝詭異地安靜的正院看了一眼, 感受著姜明晏身上鋒銳的劍意, 又有什么不明白呢。“惡有惡報。”她喃喃, 露出苦笑:“這是我們的罪行。”歲歲不樂意聽她在那里說些無用的懺悔,忍不住稚聲嘟囔:“貓哭耗子假慈悲。”姜懷琴覺得小孩子說的沒錯,便沒有辯解, 只是垂眸輕聲道:“你們要小心,有一股勢力隱在幕后, 一直覬覦云昭明身上的某些東西。”“你們是如何聯系上他們的?”本著遇見了不能白遇見的想法, 歲歲想了想,睜著烏圓的大眼睛認真詢問姜懷琴。姜懷琴:“最初,是他們主動聯系我阿爹的, 我們不清楚他們的身份, 只是他們的修為比阿爹要高, 再加上出手大方,而且……”她沉默一瞬:“阿爹本也對姜齊卓心懷惡意, 便順水推舟, 同意了與他們合作。”“他們給了阿爹幾枚符咒,點燃后就可以聯系到他們。符咒有限, 一開始他們還會時不時補充些,但后來云昭明死亡,你們身上又遲遲找不出異常,他們與我們的聯系就慢慢斷了。據我所知,如今阿爹手中也只剩下一枚符咒了。”歲歲歪頭沉思,小表情嚴肅:“哥哥,我們去把那個符咒搶過來吧,也許用這個我們還能把那些藏頭藏尾的壞蛋揪出來。”姜明晏低眸,看見小家伙望過來的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眸,不由得有些好笑,深邃鳳眸里似乎染上了些溺愛:“歲歲今天怎么像個小土匪。”小土匪頂著一頭軟毛,小腦袋一昂:“這些都是壞蛋,對于壞蛋,才不需要禮貌呢。”兄長很欣慰,并且高度贊揚了小土匪的覺悟:“歲歲說得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