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證崽哭得再大聲,也絕不會擾民。歲歲被兄長放在柔軟的床上,可憐兮兮地看著兄長一把將黑色大狗塞進靈獸袋中,又朝小胖崽伸出手掌。小胖崽癟癟著小肉臉,卻還是乖乖將碧葉金絲桃、凝血草和瑩血藤遞過去。兄長冷酷無情地將三株靈植塞進靈植袋里。一眨眼的功夫,所有打崽的阻礙都被兄長干凈利落地解決了。“哥哥,歲歲錯啦!真的錯啦!”下一刻,小胖崽猛地撲上去掛在兄長勁瘦有力的手臂上,嗚哇哇亂叫:“歲歲再也不敢啦,哥哥不生氣!不生氣!”一時情急,一些稀奇古怪的句子一咕嚕都涌現在腦海中,歲歲也顧不得那么多了,嘀哩嘟嚕全喊了出來:“人生就像一場戲,相扶到老不容易。為了小事發脾氣,回頭想想又何必!”“別人生氣我不氣,氣出病來無人替!”超大聲。“說得挺好啊,我以前怎么沒發現歲歲還有這等大才?這么厲害的歲歲怎么到現在還連□□經都不會背?”姜明晏微愣,然后冷笑道:“我看歲歲還是不知道錯。以前輕拿輕放,看來是給了歲歲錯覺。歲歲不長教訓,還是哥哥太縱容歲歲了。”“不的不的!”歲歲連忙澄清:“知道錯了,歲歲真的知道錯了。”“松手。”姜明晏淡淡道。小胖崽恍如未聞,跟只粘糕似的緊緊扒在兄長手臂上,死都不撒手的堅決小模樣。姜明晏也不敢用力拽他。畢竟,小孩子還是很脆弱的,教訓崽歸教訓崽,沒必要真的弄傷崽。——當然,pi股上有些紅腫也算不得傷。那是兄長對‘驚喜’的回禮。“你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了?松手。”姜明晏最后警告道。歲歲表示,崽聽不懂!崽絕不撒手!見此,姜明晏也不再廢話,一只手掛著小胖崽,另一只手幾下就將歲歲的小褲子脫了。小pi股涼颼颼的,歲歲瞪圓了烏潤眼眸,小奶音急促:“哥哥!”“啪!”一連數聲,小胖崽呆滯,小短胳膊不知何時松了力度,慢慢順著兄長的手臂滑了下來。若不是姜明晏手疾眼快,提溜住小胖崽,剛剛遭受重創的小pi股將再遭一記重擊。“傻了?”心中郁氣一舒,姜明晏晃晃手中呆呆的小家伙,含笑問道。歲歲剛反應過來似的,“哇”一聲哭了出來。“哥哥壞!嗚嗚嗚, 哥哥不愛歲歲啦!”小胖崽哭得嗚嗷嗚嗷的,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可憐模樣,頭頂兩個圓揪揪都蔫巴下去, 再也不見之前搖頭晃腦時的神氣活現。姜明晏看著全靠自己攬著才沒滑下去摔個pi股墩兒的小胖崽, 眉梢輕挑。他小心避開小胖崽紅通通的小pi股, 坐到床邊,讓歲歲趴在他膝上:“哭什么?歲歲偷偷魂魄離體溜出去玩兒時, 不應該早就想到這個結果嗎?”“哥哥打歲歲pi股……好疼好疼的……”小胖崽嗚嗚咽咽, 晶瑩剔透的淚珠斷了線的珠子似的撲嚕嚕滾落, 不一會兒, 就把床單洇濕好大一片。“也沒有很重。”姜明晏低頭看了一眼, 揉了揉小胖崽毛乎乎的后腦勺,淡定道:“我有分寸,一些皮外傷罷了。”歲歲不服, 小鼻子通紅,抽抽噎噎甚是委屈地嘟囔:“就是很重!很重很重!可疼啦!明明哥哥以前, 都不打歲歲的, 嗚嗚嗚,哥哥打歲歲,哥哥不愛歲歲了……”說著說著, 小胖崽沒忍住吸溜了一下鼻子, 結果冒出個鼻涕泡泡來。姜明晏神識恰好‘看’到這一幕, 沒忍住,低笑出聲。“哥哥!”歲歲更委屈了, 惱羞成怒地喊。姜明晏拿出手帕給小胖崽擦干凈小臉, 順手捏了捏歲歲圓乎乎的軟臉蛋:“好了好了,歲歲不哭了, 哥哥給歲歲抹藥好不好?”“哼!”小胖崽肥爪爪捂著兩只烏溜溜的大眼睛,獨自一崽在那里生胖氣。“哥哥怎么會不愛歲歲呢?”姜明晏一邊給小胖崽敷藥,一邊緩聲跟歲歲講道理:“就是因為哥哥喜歡歲歲,才要教育歲歲。”“歲歲沒聽到念空大師方才說的,魂魄離體極為危險嗎?”“歲歲拿到瑩血藤后,可從沒和哥哥提起過歲歲從瑩血藤那里學到了魂魄離體之術。”“歲歲本來想說的,可是那時邵寄霜在許諾,一打斷,后面又要休息,歲歲就忘記了嘛~”小胖崽氣鼓鼓地插話。“是,歲歲忘記了,所以一直沒說。今天哥哥頓悟,歲歲覺得無聊,正好想起來瑩血藤曾經教給歲歲的方法,就使魂魄離體,附在了瑩血藤上面,溜出去玩兒。”姜明晏輕聲陳述歲歲的想法,嘆了口氣:“歲歲想出去玩沒有問題,想嘗試新東西、新法訣也沒有問題。”“可是,歲歲還沒有正式踏入道途,還沒系統地學習過如何使用靈力,對魂魄離體之術也只是一知半解,怎么膽子就那么大,在無人看護的情況下,就敢莽莽撞撞地施法結印呢?”兄長沒有責備的意思,語氣和緩,歲歲卻聽進去了,不由得胖腮幫一癟,小腦袋也垂得更低:“哥哥……”“歲歲。”姜明晏撫著小胖崽脊背,緩聲道:“以后不要再這樣嚇哥哥了,好不好?”歲歲若是出了事,讓哥哥怎么辦呢?“哥哥剛從頓悟中回過神來,就看到歲歲倚在大黑身上,怎么喚也喚不醒……哥哥都要被歲歲嚇死了。”“哥哥對不起,歲歲錯了。”小胖崽耷拉著小腦袋,像只無精打采的小貓,可憐又認真地認錯:“歲歲以后不會了。”
姜明晏垂眸瞧著蔫巴巴趴在自己腿上的小胖崽,鳳眸中無奈與縱容交織,最終盡數化為一片溫柔:“哥哥相信歲歲以后不會再犯了。”“要不要把大黑和桃桃它們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