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姜明晏鳳眸含笑, 指尖落到小崽額前軟發(fā)上, 輕輕往旁邊攏了攏。
“這就叫心有靈犀,不謀而合…還有…有、狼狽為奸!”額頭上傳來微涼的觸感, 歲歲拱著小腦袋蹭了蹭, 又驕傲地冒出一連串成語, 眼巴巴瞧著兄長, 洋洋得意地等著夸贊。姜明晏指尖微頓。他不動聲色地轉(zhuǎn)移了話題:“先前說過, 秘境里是空蕩蕩的,那些金光本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雖然沒聽到兄長的夸夸,但開心的小胖崽也不在意這一點小小的細(xì)節(jié), 追問道:“那金光怎么又出現(xiàn)了呀?”姜明晏心底微松,解釋道:“幻境中, 雪白宏偉的宮殿群連綿巍峨, 絕不只是一個普通靈器那么簡單。如果我們的猜測沒有錯,想來是我們身上流淌著的阿娘的血脈觸動了什么,引得靈器主體朝秘境射來金光。”小胖崽眨巴眨巴圓眼睛, 呆呆地發(fā)出個軟軟小奶音:“嗚?”姜明晏眸中笑意愈深, 呼嚕呼嚕胖崽頭毛:“北溟百族看重血脈, 與一些人族世家不同,他們是真的可以僅靠著血脈做很多事情的。”“嗯嗯!”小胖崽已經(jīng)不想和兄長繼續(xù)嘮這個話題了。總覺得再多說幾句, 就會變成兄長給歲歲授課噠!小胖崽實名拒絕。必須要換一個話題啦!歲歲擰起小眉毛。這只小胖崽的那點可愛小心思幾乎都明明白白地寫在了圓眼睛里, 偏偏崽自己還渾然不覺,自以為天衣無縫。姜明晏看著, 險些笑出聲來。他好整以暇地垂眸瞧著,等小胖崽想出個理由來。歲歲還在苦思冥想。突然,小崽靈機一動,撲閃著水靈靈大眼睛,一骨碌爬起來,黏糊糊地蹭到兄長懷里:“哥哥,我們?nèi)フ野⒛锏淖迦税桑俊边@算什么轉(zhuǎn)移話題?不還是在圈子里打轉(zhuǎn)兒?姜明晏挑眉,攬住歲歲,順著小家伙的話問:“去哪里找?”“不知道。”小胖崽依舊快快樂樂、黏黏糊糊地貼著兄長:“但是哥哥一定知道!”“你呀……”姜明晏無奈:“小壞蛋。”歲歲哼哼幾聲,圓腦殼頂著兄長下巴:“才不是小壞蛋,是哥哥的寶貝蛋!”“行行行,寶貝蛋。”姜明晏好笑:“不過,歲歲不去找姨母了嗎?”“是哦……”小胖崽陷入沉思,咕噥著:“就不能一起找嗎?”“我從未聽說過北溟百族里有哪一族是以白衣和額間靈紋為特征的。”姜明晏抱著黑發(fā)烏眸的小家伙輕嘆:“我們只知曉這一點信息,如何去尋找呢?”更何況,再溫和敦厚的一族,也會有藏在暗處的敵人。他們直愣愣地闖出去,就是一個現(xiàn)成的活靶子。姜明晏望著歲歲額間的鎏金靈紋,眸色微沉。先前是境況所致,今后他和歲歲再出門,他會將他和歲歲額間的靈紋掩去的。不過,姜明晏卻沒和小胖崽提起這些,而是道:“我們先找到姨母。等和姨母相認(rèn)了,自然便知道了阿娘的來歷,也就能去尋找阿娘的族人了。”“是誒~”小胖崽連連點頭。但是很快,歲歲又提出一個問題:“可是我們只知道姨母名為靜嘉,在九黎洲,其他的都不知道呀。怎么去找姨母呢?”“去多寶閣。”姜明晏沉靜道:“多寶閣與中洲世家、九黎仙門的聯(lián)系頗深,而且向來注重名聲,只要付得起靈石,尋人一事便可以交給他們。”歲歲懵懂地應(yīng)了一聲。“大黑醒了。”姜明晏心里是不愿將這些事講得太細(xì)的。總歸,他會將這些都解決好,又何必讓小胖崽再去擔(dān)憂呢?歲歲聽到兄長的提醒,連忙探著小腦袋去瞧。軟榻上,黑色大狗睜開了眼眸,身上猛然燃起的黑焰幽然。若不是姜明晏手疾眼快地先一步布下結(jié)界,恐怕灼灼熱浪就要撲過來,呼嚕小胖崽一臉。可即使如此,蓋在黑色大狗身上的小毯子和它身下的軟榻也在瞬間被點燃,只留下兩撮灰燼。“大黑,你這樣是要賠靈石的。”歲歲看著軟榻突然消失后,一激靈站穩(wěn)的黑色大狗,語重心長地說。黑色大狗收起身上黑焰,甩甩毛,嗚汪一聲,似在討?zhàn)垺!安贿^大黑你不用擔(dān)心,哥哥會幫你把靈石賠給云娘的,不會把你壓在這里洗盤子噠~”小胖崽奶聲奶氣地安慰著一醒來就突然負(fù)債的黑色大狗:“而且大黑現(xiàn)在和血血一樣厲害啦!這點靈石很快就能掙回來。”姜明晏看了懷中小小軟軟的小孩子一眼。大黑確實已經(jīng)到了練氣六層。他能察覺出來并不稀奇,可歲歲一個未曾修煉的幼童,卻能一眼便能看出來……姜明晏默默把教小胖崽修煉一事提上日程。歲歲也三歲了,可以開始修煉了。姜明晏想到邵寄霜,眸底涌起一股深意。他就知道,他家歲歲可從不比任何人差。小胖崽還不知道自家兄長的‘望崽成龍’。小胖崽正快快樂樂地叭叭叭,將大黑覺醒血脈期間錯過的事情通通給它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