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晏看著小家伙這幅高興的小模樣，心尖微軟，也生出一絲歡喜：“那以后哥哥就這樣穿。”“不！”歲歲沉思了一會(huì)兒，最后還是搖著小腦袋拒絕：“哥哥似元嬰，就可以換哥哥喜翻的衣服，不用這樣，要哥哥喜翻！”姜明晏單手抱起歲歲，眉眼間的溫柔笑意半分也遮掩不住：“歲歲怎么這么好呀？歲歲給哥哥挑的衣服，哥哥都喜歡的。灰袍也很好看。”“那、等哥哥元嬰，歲歲還給哥哥挑衣服！”小胖崽聽到兄長的夸夸，小手捧著自己的圓臉蛋，甜甜笑了起來，像一顆小糖豆，快快樂樂地大聲宣布。“是嗎？可是等哥哥到元嬰還有好久的，歲歲中間就不給哥哥挑衣服了？哥哥天天都穿這一件灰袍嗎？”姜明晏含笑逗弄小胖崽。“啊？”歲歲迷茫地放下小手，仰頭去瞅自家兄長：“可是之前，哥哥也是天天黑色衣裳的……”看著小幼崽清澈而懵懂的圓眼睛，姜明晏唇角笑意更深。他一邊抱著歲歲往飯桌走去，一邊笑著解釋道：“哥哥有好幾件黑衣裳的，不過它們都長得一模一樣。歲歲每天睡得香噴噴，等歲歲醒了，哥哥都換好衣裳了，昨天穿的黑衣裳也洗完了。”說著，他沒有抱崽的那只手指了指石窟邊緣懸空的細(xì)繩。上面掛著一塊大大的黑色布料還有幾件小小的小衣裳。歲歲懵懵地望著那塊完全可以將旁邊小衣裳全部蓋住的布料，小臉茫然：“可是哥哥身上是高高長長的，這個(gè)好大好大啊……”“歲歲的小衣裳展開后不也比在歲歲身上大一些嗎？”姜明晏揉了揉小胖崽的蓬蓬頭毛：“歲歲平時(shí)都不去那里，沒有發(fā)現(xiàn)也是正常的。”“嗚？”歲歲望著兄長，猶猶豫豫：“真的呀？”“真的。”姜明晏笑起來，把歲歲放到他的專屬小椅子上，上面的墊子蓬松而柔軟：“好了，歲歲該吃飯飯了。”“我以后也給哥哥挑衣服。”歲歲卻沒有去動(dòng)小碗，而是拉住了兄長的大手，神色認(rèn)真。“好。”姜明晏眸色不自覺中更為柔和。“不過，元嬰前，還是要灰衣裳！”歲歲大聲強(qiáng)調(diào)。“是是是，都聽我們歲歲大人的。”姜明晏自然依他。歲歲得到了兄長的答復(fù)，這才滿意地松開了小手，拿起自己的小勺子，啊嗚一口吞下勺子里的甜甜果泥。“好次！”小胖崽鼓著腮幫子含糊稱贊。“歲歲吃肉泥時(shí)也這么覺得就好了。”姜明晏坐在小胖崽對面，聞言感慨。“哼~”歲歲把胖臉蛋埋進(jìn)碗里，不搭理自家兄長了。姜明晏失笑。石窟中一時(shí)安靜下來，只聞得碗碟碰撞的細(xì)響。歲歲一鼓作氣地把小碗中的果泥吃了大半，把會(huì)咕嚕嚕造反的小肚子安撫好了后，他握著小勺的動(dòng)作也慢了下來。小胖崽用小勺舀著剩下的果泥，小小的腦袋里難得升起些愁緒，因兄長的溫言軟語安撫而淡去的那些從夢中帶出來的小情緒再次彌漫。那個(gè)模模糊糊的人影真的是哥哥嗎？歲歲總覺得自己知道了好多東西，可是一回憶，小腦袋瓜里還是一片空白。龍鬧天到底是什么呢？唉，歲歲好愁呀。姜明晏在飯桌對面靜靜地看著小家伙小眉毛擰成一團(tuán)的苦惱模樣，無聲嘆了口氣。小小的幼崽為什么也會(huì)有煩惱呢？兄長也陷入沉思。不過，很快，姜明晏就無法繼續(xù)沉思下去了。他看著放下小勺，圓乎乎小身子靠在身后椅背上的小胖崽，起身擔(dān)憂地把歲歲抱起，放到自己腿上：“歲歲吃飽了嗎？”歲歲今早只吃了一小碗果泥。如果是肉泥，倒還情有可原。可是，明明今早吃的是歲歲最愛的果泥啊。往日這個(gè)時(shí)候，都是姜明晏狠下心來不去看歲歲可憐兮兮的大眼睛，拒絕給小胖崽再盛一碗。沒想到，今日倒是反過來了。想著，姜明晏伸手摸了摸歲歲白嫩嫩的軟肚皮：“歲歲不再吃一碗果泥了嗎？”雖然隔著衣服，但兄長微涼的手指落在小肚皮上，依舊讓歲歲忍不住哈哈笑起來：“飽啦飽啦！歲歲飽啦！哥哥不要摸歲歲肚皮了……”小胖崽來回躲避著兄長的大手，最后發(fā)現(xiàn)實(shí)在是逃脫不了兄長的魔爪，于是索性手腳同用，牢牢地把那只大手困在了懷里。姜明晏看著抱住他的手，眼神清澈笑容明燦的小家伙，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他感受著手上軟乎乎卻很瓷實(shí)的那一點(diǎn)重量，遲疑一瞬，然后輕輕動(dòng)了動(dòng)手指。果然，下一刻，就看到歲歲噘起小嘴巴，似乎想要嚴(yán)肅地譴責(zé)他，但還沒開口，小家伙就又忍不住笑了起來。“哈哈哈……哥哥壞！”笑鬧一番后，歲歲心里那點(diǎn)小惆悵就像一只只絢麗的蝴蝶，扇動(dòng)著翅膀在笑聲中輕靈地飛走了。小胖崽跟只攤平的小奶貓一樣，懶洋洋地躺在兄長腿上，軟軟地問：“哥哥，我們森莫時(shí)候出門呀？”“歲歲忘了嗎？我們還在躲壞蛋呢，要過幾天才能出門。”姜明晏溫聲回答。“過幾天是幾天呀？”歲歲眼巴巴地望著自家兄長。
“太陽從東方升起，一天就開始了。”姜明晏摟著小幼崽，放緩了語速：“從明天開始算，當(dāng)太陽第十五次從東方升起時(shí)，哥哥就帶歲歲去看陳伯和大黑好不好？”歲歲忙不迭點(diǎn)頭。然后，小胖崽就過上了每天扒拉胖手指的日子。雖然歲歲每天起床時(shí)，太陽都已經(jīng)從東方升起好久了，可是歲歲才不會(huì)在意這一點(diǎn)小事呢！日子一天天過去，在姜明晏拿出來一本厚厚的道經(jīng)開始教歲歲識(shí)字之后，小胖崽對于出門的渴望更是成倍增長。“哥哥！”這一日，歲歲還沒睜開眼睛，就已經(jīng)開始扯著小嗓子大聲呼喚自家兄長：“昨天似斯四，今天就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