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瑤又指了指鏡中的自己,再次問道:“你沒有覺得,我和鏡子中的人有什么不一樣么?就是和之前的我不一樣了。”
沈暮握住她抓著鏡子的手,移動著鏡子左看右看,“哪里不一樣?你真的沒有變老太婆。”
說完,沈暮看向沈淵道:“這鏡子難道對她沒用?”
沈淵開口道:“這面凈心鏡乃上品法寶,雖作用只是用來當鏡子照照,但即便是化神之上的大能幻象都能勘破,溫姑娘沒有看到鏡子中自己原本的容貌嗎?”
溫瑤聽到沈淵這句“原本的容貌”醒了醒神,但心中的疑惑更甚。
如果凈心鏡中的人才是她,那為什么她在別人眼里又是另一副容貌?
沈暮看溫瑤神色疑惑,不像是看到自己原本模樣該有的神色,更像是看到其他的
沈暮眸光一動,頓時想到了她腰上的封印。
對了,那個封印是封住了她的容貌,現(xiàn)在的容貌根本不是她原本的模樣。
他再次看向鏡子,但鏡中的溫瑤還是現(xiàn)在他看到的模樣,沒有什么變化。
只有溫瑤自己能看到不同。
沈暮心下一凝,如果連凈心鏡都不能讓外人堪破溫瑤身上的幻象,那么在她身上下封印的人的修為,只會在化神之上,甚至更高。
沈暮偏頭去看溫瑤的神色,見她一臉疑惑,心想難道她自己不知道她身上有一個封印嗎?
沈淵見這兩孩子神情都有些不對勁,問道:“有什么問題么?”
二人同時轉過頭來,異口同聲道:“沒有。”
說完,沈暮有些狐疑的看向溫瑤,她在撒謊。
明明發(fā)現(xiàn)不同了,但現(xiàn)在又不告訴他們了。
可她看上去又不像是知道自己身上有封印之事,是不信任他們,所以不告訴他們么?
“真的沒有?”他道。
溫瑤看沈暮突然又問她,她嘴一抿,搖頭。
既然他們都看不出來,她還是別沒事找事了。
沈暮看她搖頭,心中有些不太舒服,但看沈淵在這,心想她或許是不想和兄長說,畢竟她和兄長不熟。
這樣想,沈暮心中那股不舒服勁又散去了一些。
溫瑤將鏡子遞還給沈淵,“謝謝你沈大公子。”
沈淵沒有接,“這面凈心鏡就送給溫姑娘了。”
溫瑤一愣,旋即道:“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收下吧。”沈淵走到桌邊,倒了一碗藥遞給沈暮,“溫姑娘幫星予恢復傷勢辛苦了,就當是報酬。”
“兄長送給你了,就拿著吧。”沈暮接過藥,抿了口嘗嘗溫度,感覺不燙嘴了才遞到溫瑤唇邊,“把藥喝了,再休息一下,快點好起來。”
溫瑤看他們堅持,只好再次謝過沈淵,收下了鏡子。
她看著遞到自己面前的藥,黑乎乎的顏色,氣味也不是那么美妙,不是很想喝。
她一抬頭,看著兩兄弟正盯著自己,咬了咬牙,捧著藥喝了口。
還好,雖然味道不太好,有些苦,但能勉強忍受。
看她把藥全都喝完了,兩兄弟都不約而同在心里松了口氣。
這是沈淵重新調整了藥方的藥,因為白天溫瑤實在吐的太厲害了,睡夢中都被藥苦的皺眉頭,他便換了些不那么苦的藥。
他也不是醫(yī)士,只是略懂醫(yī)術,回去重新找了些醫(yī)書翻看,才謹慎的配出一個藥方。
沈暮被人陷害,和過去陷害他的法子如出一轍,他心底明白是誰干的,但現(xiàn)在也不能輕舉妄動,所以沈暮和溫瑤的一應事務他都親手打理,不敢假手他人。
溫瑤喝完了藥,就繼續(xù)躺下睡了。
沈淵給她點了安神的香,讓她好好睡了一覺,直到第二天大中午才醒來。
溫瑤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恢復了不少,眼前沒有重影,精神頭也清爽,只是發(fā)了一身汗,身上粘膩的難受。
她在床上躺著發(fā)了會呆,才撐著身子坐起身來,轉頭看向坐在她身側的沈暮。
他正拿著一本醫(yī)書看著。
聽到動靜,轉頭看向溫瑤,“醒了?”他放下手中的書,摸摸溫瑤的額頭:“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溫瑤:“感覺好多了。”
沈暮:“嗯,看著是好多了,人也不傻了。”
溫瑤聽他這么一說,昨晚的記憶一股腦的涌了出來。
“”確實很蠢。但她哪里知道這是風寒,過去她還是凡人的時候,也沒少生病,但沒有像這次這么嚴重,那種靈力似乎枯竭的感覺,讓她真以為是被他給吸干了,才會這么難受。
溫瑤瞟了沈暮一眼,小聲道:“還不是你故意同我開玩笑。”
“是你不信,所以才想逗你一下。”沈暮湊到她面前,溫熱的氣息呼在她的臉頰上,“這么怕我把你吸干,一開始就不要撩撥我,撩撥了就要負責。”
溫瑤聲音更小了,“這是我的任務。”
沈暮哼笑一聲,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