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茱翼和她的朋友找她們幾個玩,她的那個朋友一看到竹羽椿就很激動。等她走了茱翼就告訴她,說她那個朋友見過他倆一次。
她覺得竹羽椿挺好看的就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那晚路燈昏h,樹影婆娑,她和柏預沅的影子交疊在一起。
柏預沅吻了她的臉。
那是倆人唯一一次“深度”接觸。
然后她朋友就看著竹羽椿漲紅了臉跑了。
竹羽椿起初根本不想讓她朋友知道這件事。
結果偏偏讓茱翼的朋友見著了。
茱翼笑她是“語言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
還說人家柏預沅不主動,她也沒好到哪去。
茱翼很遺憾沒有拍到那個畫面。
竹羽椿說她要是敢拍就直接把相機砸了。
后來茱翼的相機丟了,兩個人以前的照片也沒了。
竹羽椿淡定地把錄像功能換成拍照模式,她剛要關相機林付星就按了下快門。
照片中是柏預沅一張模糊的側臉。
“你g嘛?”竹羽椿不解。
“管我。”林付星走到她前面。
殷智受不了了食堂的飯菜難吃辦了走讀,茱翼嫌回家太麻煩選擇半膳,竹羽椿認為自己的飯搭子里林付星最敬業。
因最近高溫,年級組決定讓所有人在班級午休。她們三吃完飯卡著點回了教室。
廣播里的老師讓所有人趴下睡覺,竹羽椿拉上窗簾后看柏預沅趴在桌上歪著頭朝窗簾看。
窗簾不算厚,透著點弱光,空調雖然開著但同學們剛進教室不久還帶著些熱氣,就算是關了門也沒降溫。
“睡不著就寫作業。”竹羽椿覺得胳膊黏糊糊的,受不了。她更受不了柏預沅的注視,雖然他也許只是在發呆。
她決定做會作業再睡。
“好?!卑仡A沅回答。
此時朱曉芳的老公,一班的班主任走了進來。他嚴厲的眼神掃視著全班,讓所有人趴下來睡覺,竹羽椿被他嚇了一跳連忙趴下來閉上眼。
他走路像沒有聲音,和朱曉芳一樣,竹羽椿不知道那個老師是什么時候離開的。她裝睡裝睡著了。
溫度降下來了,她覺得胳膊有點冰,雙腿已經麻了,最終她糾結了會,還是決定翻出自己的校服。
校服不算輕而且還被書壓著,但她這次卻拿的很輕松,她撐著眼皮低頭看。
教室很暗,她只看到柏預沅一只胳膊。
“你自己沒校服?”她語氣很不好,但又怕吵醒別人于是壓著嗓子。
柏預沅原是想給她蓋上衣服,卻不想她先醒了。他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于是他點了點頭。
“冷?!?
竹羽椿腦子沒反應過來,直接拿校服蓋在他頭上,他的頭順勢倒在桌上,她則抓了一邊的衣角也鉆了進去繼續睡覺了。
這個時候就t現出大碼校服的好處了,蓋住兩個人都不是問題。
柏預沅過了會就起身把校服小心翼翼地全蓋在她身上。
等到了一點十分,朱曉芳老公就敲窗戶叫他們起床了。
教室里有一大半的人披上了校服,竹羽椿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校服。
她睡得很不好,胳膊和腿都很麻,而且她還做夢了。
夢到柏預沅給她蓋衣服。
她都多大年紀了還在做這種純ai夢。
竹羽椿煩躁地r0u了r0u眼睛,滴了幾滴眼藥水。
今天中午聽聽力,竹羽椿連前面五個都沒聽完就犯困了。她書被畫得亂七八糟,等到了要交答題紙的時候她被嚇得一身冷汗。
她不是一直在聽聽力嗎?
“借我看看。”英語課代表開始收答題紙了,竹羽椿顧不上那么多了,直接把柏預沅的答題紙改了幾道題的答案抄到答題紙上。她因為怕朱曉芳看監控,一直坐直身子斜眼看答案,后來嫌看不清直接拿到面前填。
等她連著柏預沅的答題卡交上去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沒戴眼鏡。
“不聽沒關系嗎?”柏預沅只是問她一句。
“聽了,答案忘記寫了而已?!敝裼鸫荒槻患t心不跳地解釋。她煩躁地梳了下頭,隨意地扎了下頭發。
“還以為你睡著了,是我看錯了?!卑仡A沅垂著頭動了動嘴,眼睛一直看著書本,他倆逐漸習慣了這種不扭頭看對方的說話方式。
“還困嗎?!彼袷遣籹i心的疑問把竹羽椿問急了。
“說了沒睡?!?
就算是成為朋友也行,哪怕是普通同學也好。碎發抵在他睫毛上,他眼神一暗晦澀不明,又在心里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根本做不了朋友。
縱使竹羽椿學起數學來游刃有余,但下午的課實在催眠。朱曉芳講得很細,解題步驟也很全,她說剛開始上課會很詳細,讓絕大部分的人跟上她的腳步,后期就不管那些學得慢的同學了。
她邊講邊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