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為什么……為什么這么害怕我喜歡德善?”
崔渺被他的話震在原地,啞口無言。
她曾經(jīng)以為柔軟、可ai、毫無攻擊x的弟弟,此時撫0著她的臉頰,喃喃問道:“這么多年,我之前一直以為,你這樣做是因為喜歡我。所以阿渺,你喜歡我嗎?”
這是一場表面安靜但暗cha0洶涌的暴風雨,崔渺幾乎是沒有一點猶豫,順從甚至是下意識地走上了他遞過來的臺階。
“喜歡。”
“阿渺,早……嗯?”
善宇像從前的每個早晨一樣,向推門出來看到的第一個人打招呼,只是今天,卻沒有在巷子里看到阿渺。
他本以為是阿渺有什么事情,早早就走了,因此也沒多想什么。
只是等到晚上放學的時候,只看到德善一個人回來,這才覺得有些奇怪。
“阿渺嗎?她說有事情,剛放學就走了。”
“哦。”
——
崔渺暫時還沒有想好要怎么和善宇說,所以坐車去商場逛了一圈,買了兩本漫畫書。回家的時候,遠遠地,就見雙門洞巷外的路燈下拉著一個長長的影子。
那人耳朵通紅,圍巾上都是水汽,不知道已經(jīng)在這里等了多久。
他靠在路燈上,覺得累了就站起來來回踱步,余光看到巷子外有人過來,忙抬起頭來看,見到是她之后,臉上綻放了一個非常明媚的笑容。
崔渺躊躇不前。
善宇看見她的反應,心里咯噔一聲,但他將不好的預感強壓下去,幾步跑到了她面前。
“今天去哪里了?”
善宇仔細觀察著阿渺的表情,看她臉上的猶豫與無措,他心里一痛,將人抱在懷里,故作輕松道:“一整天都沒有見到,好想你。”
由著他抱了一會兒,崔渺拍了拍他的肩膀:“善宇……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說。”
“你看你,出門怎么不戴個帽子,頭發(fā)沾上水之后都凍成冰塊了。”
善宇松開了她,自顧自溫和地笑著,替她整理好頭發(fā),又去整理衣領(lǐng),直到手被她握住。
“善宇,我有話想和你說。”
他強撐著笑臉道:“我今天不想聽,可以嗎?”
“對不起……”
“很晚了,我們先回家吧。”
“對不起,善宇,我們還是……”
“不要說!”
夜晚的小巷子里十分安靜,襯得路燈下的兩人言辭激烈,話語間一句壓著一句,交疊在一起。
一切激烈的言辭都被善宇忽然爆發(fā)而中止,兩個人又安靜了下來。
他們在昏暗的夜se中對視一眼,崔渺剛要開口,就見他留下一句“今天先這樣吧,晚安”,就轉(zhuǎn)身向家的方向跑去。
——
崔渺憂心忡忡地回了家,見到臥室的燈開著,她難得躊躇,在心里默念兩遍“是德善,是德善”,這才推開了門。
“呦,阿渺回來啦!”
崔渺松了口氣,開心地坐到他旁邊:“娃娃魚,是你啊。”
兩個人繼續(xù)看著電視節(jié)目,不到2分鐘,就聽到外面的開門聲。崔渺回頭去看,這回進門的是阿澤。
“呦,阿澤回來啦”,娃娃魚和往常一樣招招手讓他過來,“累不累,和我們玩一會兒還是要休息了?”
“嗯,有點累。”
“那就休息吧,我去找正煥。”
娃娃魚利落地關(guān)上電視走了,屋子里只剩姐弟兩人。
崔渺飛快地瞄了他一眼,見他面se如常,就自然一笑:“那去洗漱,早點睡吧。”
崔澤點點頭,一邊脫外套,一邊漫不經(jīng)心問道:“你放學后去哪兒了?”
“我嗎?我去了四聯(lián)書店,買了兩本漫畫書。”
“然后呢?”
“……然后就回家了,怎么,你有東西要我?guī)Щ貋韱幔拷裉烊サ臅r候看到一家蛋糕店,說是后天開始營業(yè),我還想再去一次呢。”
崔澤脫了外套和毛衣,只剩一件背心,他凝視了阿渺一會兒,在她幾乎維持不住臉上的微笑時,這才終于抱起換洗衣服去洗漱。
“那就蛋糕吧。”
看著他關(guān)了門,崔渺這才無聲尖叫著躺在被褥上打滾兒。
【啊啊啊啊我弟弟怎么變這么可怕】
【無論是誰在阿澤身上,請你立刻下來!】
【分手分手,明天就去找善宇分手!】
——
分手是不可能的,昨天還是崔渺躲著善宇,一夜過去,就變成崔渺找不到他影兒了。
早上上學,他早早就走了;晚上放學,他留在學校踢球到8點,趁著崔渺沒看見的功夫,回家吃了個晚飯,又去了自習室,直到半夜才回來。
第一天,崔渺連他一點邊兒都沒0到。
于是第二天早上,她特意提前了半個小時出門堵人,結(jié)果他走的更早;
晚上放學,